马车轱辘碾过青石板路,发出规律的颠簸声。
肖战的指尖就这样无意识地摩挲着内袋里的玉佩,冰凉的触感却压不住耳根的热度。
他想起王一博替他理衣领时的指尖,那点微热的触感像是生了根,顺着颈侧一路烧到心口。
明明知道这人是步步为营的皇子,算计里掺着几分真心都难说,可方才宫门口那一眼,四目相对时王一博眼底的沉静,偏生让他乱了阵脚。
“混账。”肖战又低骂一声,却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车窗外传来小贩的吆喝声,渐渐冲淡了宫墙里的压抑。
他掀起帘子一角,看街上车水马龙,忽然觉得王一博那句“站稳脚跟”,或许不只是拉拢那么简单。
毕竟这刀尖上的日子,多个人并肩,总比独自硬扛要好。
肖战把玉佩往深处塞了塞,指尖残留的凉意混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暖意,在心底慢慢漾开。
马车刚拐过街角,肖战手刚搭上帘子,车壁就猛地一震,像是被什么重物狠狠撞了下——随即是护卫的惨叫,短促得像被掐断了脖子。
“公子!”车夫的惊呼喊到一半,变成了喉咙被撕裂的嗬嗬声。
肖战心头骤停,反手抽出靴筒里的匕首——这是今早王一博硬塞给他的,说“市井不比宫墙,暗处的刀子更多”。
想到这里,肖战的心中就微微庆幸,当时就是自己拒绝了...还好。
他刚掀开半寸帘角,一把淬了黑油的短刀就破帘刺来,刀尖离他咽喉不过三寸。
“铛”的一声脆响,用匕首格开短刀的瞬间,肖战看清了刺客的脸——蒙面黑巾下,是一张陌生的脸。
“谁的人?”肖战语气不善的问,手腕翻转间,匕首划向对方肋下。
刺客不说话,招招狠戾,刀刀往要害捅。车厢狭窄,两人缠斗间,青瓷茶盏摔得粉碎,碎片混着飞溅的血珠溅在肖战衣袖上——是刺客被他划伤肩臂流下的血。
但自己武艺不精也浑身是伤就在肖战焦作之际,车外突然传来弓弦震颤的嗡鸣。
肖战心头警铃大作,本能地侧身躲避,一支羽箭却擦着他耳际飞过,精准地钉进刺客后心!
肖战庆幸的拍了拍胸口,但像是突然间意识到自己身上还有伤口一般;猛然的收回手,就形成了奇怪的一幕。
手微微悬在半空之中,身上的伤口也不再流着血;因着刺客死亡手中的匕首也被放在矮桌上。
肖战喘着气掀帘,正见巷口立着个玄色身影。
“殿下怎么会在此?”肖战声音有些发紧。
王一博没看他,目光扫过车厢里的狼藉,忽然伸手攥住他的手腕,指腹擦过他虎口处被匕首磨出的红痕,语气冷得像冰。
“是我来晚了。”虽然王一博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很冷。但是肖战能从这之间听到一丝关心之意。
嘴角不由自主的再次勾起。
王一博看着他这副样子还笑的出来,没好气的说:“还笑,赶紧上药”
听到这句话想要连忙压下最早的笑意,却忽然看清他眼底的慌乱——那是比宫墙阴影更浓重的情绪,藏在凌厉的眉峰下,像怕被人窥见的软肋。
“你早就知道有人要截杀我?”肖战反问,挣开他的手时,指尖触到他渗血的肩胛,坏心眼的戳了戳。
王一博别开脸,但是并没有把他的手拿开。将弓丢给侍卫,声音低哑。
“可能是宫中的人。”他顿了顿,忽然扯住肖战的衣襟,将人拽得极近,“以后还是要更加小心。”
王一博一想到今天自己如果没有来到底会发生什么?心里就感受到刺痛,微微的抽痛起来。
脑中的思绪被打断,巷尾突然传来马蹄声。王一博眼神一凛,猛地将肖战按进车厢:“趴下!”
又是一支冷箭破空而来,这次钉穿了车辕,箭尾还系着块碎布——是肖战方才在宫道上,被风吹落的衣角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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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