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在挡风玻璃上砸出密集的水痕，宋亚轩的指节在方向盘上泛出青白。车载广播里正播放着星烁集团发布的声明："...智慧城市算法系自主研发..."每个字都像针扎进太阳穴。

三小时前，技术部总监发来的比对报告还在副驾驶座上——星烁提交的代码与他们被盗的核心算法相似度高达92.3%。最讽刺的是，其中几处刻意留下的漏洞标记，还是他和刘耀文在书房缠绵那晚，亲手写在对方脊背上的。

手机亮起，林默的消息弹出：【监控确认昨晚23:17刘耀文进入过研发中心】。时间戳刺得眼睛生疼，正是他在刘耀文卧室浴室里，听着对方说"去给你热杯牛奶"的时刻。

"砰——"

轮胎在积水路面打滑的瞬间，宋亚轩猛打方向盘。车身擦着护栏停下时，锁骨处的咬痕撞上安全带，疼得他倒吸冷气。后视镜里，一辆黑色奔驰缓缓降下车窗——是刘耀文最常坐的那辆。

雨幕中，有人举起摄像机。

君悦酒店宴会厅的水晶灯晃得人眼晕。宋亚轩站在香槟塔旁，银灰色西装衬得他像柄出鞘的剑。当刘耀文带着星烁团队入场时，他故意将杯口倾斜，酒液精准泼在对方定制皮鞋上。

"手滑。"他笑得人畜无害，"就像刘总不小心'参考'了我们的算法。"全场骤然安静。刘耀文的眼神暗下来，伸手替他拢了拢歪斜的领针："宋总锁骨还疼吗？"指尖划过他衣领下的淤痕，"昨晚你哭的时候，该轻点的。"镁光灯疯狂闪烁。宋亚轩按下遥控器，大屏幕突然播放音频——刘耀文低沉的嗓音带着电流杂音："...天穹的技术骨干可以高薪挖过来...宋亚轩？床下比床上好对付...""这段录音来自三天前。"宋亚轩看着刘耀文血色尽失的脸，"顺便一提，你书房那株绿植里，藏着非常有趣的发射器。"

宴会厅炸开议论声。他转身时，听见刘耀文压低的怒吼："那不是我的声音！"

"就像那些代码不是你的创意？"宋亚轩回眸一笑，"未婚夫。"洗手间隔间里，宋亚轩将冷水拍在发烫的眼皮上。镜中人的领口滑落，露出更多暧昧痕迹。手机震动，医院来电显示让他浑身血液凝固——宋暖的主治医师发来紧急通知：【瑞士特效药断供】

儿童医院蓝光治疗室像个水族箱。宋暖苍白的小手抓着哥哥衣袖："那个凶凶的刘哥哥...上周偷偷来给我讲故事..."

宋亚轩捏皱检测报告——星烁生物刚获批的替代药物，专利权需要刘耀文亲笔签署。暴雨拍打窗户时，他摸出抽屉里的手枪，这是父亲遗物，二十年来第一次上膛。星烁大厦顶楼办公室亮着灯。推门瞬间，宋亚轩的枪口对准刘耀文眉心，却在看清桌上物品时剧烈颤抖——两盒特效药旁边，摆着八岁那年他用易拉罐拉环做的"戒指"。

"冷链车在医院待命。"刘耀文咳嗽着展开染血的手帕，"你父亲当年...也是这样举枪对着我父亲..."墙幕突然爆裂！子弹擦着宋亚轩耳际划过。刘耀文扑倒他时，第二颗子弹穿透肩膀，血溅在特效药盒上。对面大厦的狙击镜反光一闪而过。

"林世雄的人..."刘耀文将戒指套进他手指，"这次...换我保护你..."警报声响彻走廊。宋亚轩撕开对方衬衫，那道贯穿胸口的陈旧烧伤赫然呈现——正是码头大火那晚，保护他逃生的伤痕。

"芯片我看了..."他哽咽着压住伤口，"为什么...不早说..."

刘耀文染血的手抚上他脸颊："说爱你...比对付林世雄...难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