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的事解决得比预想中顺利。
林坤不仅主动撤回了在董事会的动作,还公开向严家表达了和解的意愿,甚至将林家名下几个与严氏有竞争的产业低价转让,以示诚意。
消息传开时,A市商界一片哗然。没人知道这两家积怨多年的家族为何突然握手言和,只有严浩翔和宋亚轩清楚,这一切都始于一场医者的善意,和一份愿意被温暖的真心。
这天傍晚,宋亚轩正在厨房炖药。砂锅在灶上咕嘟作响,散发出浓郁的药香,混杂着红枣和桂圆的甜气——这是他特意为严浩翔熬的温补汤药,寒毒虽未根除,但经过这几个月的调理,已经稳定了很多。
“在忙什么?”严浩翔从身后抱住他,下巴搁在他肩上,带着刚从外面回来的寒气,却小心翼翼地没碰到他的手。
“给你炖药呢。”宋亚轩侧头躲开他蹭过来的胡茬,“刚从公司回来?”
“嗯,把最后一点收尾工作处理完了。”严浩翔收紧手臂,鼻尖埋在他颈窝,贪婪地吸着那股干净的皂角香,“接下来几天,我都有空。”
宋亚轩笑了:“正好,我给你号号脉,看看寒毒是不是又轻了些。”
他关了火,擦干净手,拉着严浩翔坐到客厅沙发上。指尖搭上他的手腕,温热的触感传来,宋亚轩凝神感受着他的脉象——比刚认识时强劲了不少,那股潜藏的寒气虽还在,却像退潮的海水,只剩下浅浅一层,再无往日的汹涌。
“很好。”宋亚轩收回手,眼底带着笑意,“再坚持喝一个月的药,应该就能彻底断根了。”
严浩翔看着他眼里的光,心里某个角落软得一塌糊涂。他活了二十六年,从未想过“健康”二字能让他如此踏实。过去那些被寒毒折磨的日夜,那些被医生断言“活不过三十岁”的阴影,似乎都在宋亚轩的药香里,渐渐消散了。
“辛苦你了。”他握住宋亚轩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着,指腹摩挲着他手腕内侧那道浅浅的疤痕——那是上次被绑架时,被绳索勒出来的。
“不辛苦。”宋亚轩反握住他的手,“能治好你,我很高兴。”
他忽然想起什么,起身从房间里拿出一个小小的锦盒,递到严浩翔面前:“给你的。”
严浩翔挑眉,打开锦盒,里面躺着一枚素圈银戒,样式简单,却被打磨得光滑温润,内侧还刻着一个小小的“轩”字。
“这是……”
“我亲手做的。”宋亚轩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上次去山谷,找了块银料,琢磨着打了个戒指。虽然没外面买的好看,但……”
话没说完,就被严浩翔打断了。
男人拿起戒指,执起他的左手,小心翼翼地套在他的无名指上。尺寸刚刚好,银圈贴着皮肤,带着点微凉的暖意。
“很好看。”严浩翔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比任何珠宝都好看。”
他从自己口袋里也拿出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同款的素圈戒指,内侧刻着一个“翔”字。
“我让珠宝匠照着你的样子做的。”严浩翔执起他的手,将戒指轻轻套在他的无名指上,与自己的那枚遥遥相对,“宋亚轩,这不是契约,是承诺。”
宋亚轩看着无名指上的银戒,眼眶忽然有点热。他想起第一次来严家老宅时,那份冰冷的婚约像枷锁,而现在,这枚简单的戒指,却像最温暖的羁绊。
“严浩翔,”他抬头,眼里闪着光,“等你的寒毒彻底好了,我们就去领证吧。”
“好。”严浩翔点头,俯身吻上他的唇。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华灯初上。厨房里的药香飘过来,混着客厅里淡淡的雪松味,酿成一种名为“家”的气息。
严浩翔抱着宋亚轩,下巴抵在他发顶,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忽然觉得,那些曾经让他痛苦的寒毒,那些让他疲惫的争斗,或许都是为了让他遇见眼前这个人。
是宋亚轩,像一束光,照进了他终年冰冷的世界;像一味药,治愈了他深入骨髓的顽疾;像一阵春风,吹开了他紧闭的心门。
“对了,”宋亚轩忽然抬头,“下周我师父的忌日,我想去看看他。你要不要一起去?”
严浩翔记得他提过师父——那位教会他医术,也留给了他山谷小院的老人。
“好。”他点头,“我陪你去。”
宋亚轩笑了,往他怀里蹭了蹭,像只满足的猫。
夜色渐浓,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两枚素圈戒指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
寒毒将尽,春日可期。
他们的故事,始于一场契约婚姻,终于一份真心相守。未来的路还很长,但只要身边有彼此,再凛冽的寒冬,也能走出春暖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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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