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吧《图书馆的薄荷香》 才是真正的正文哦!
林微言第一次注意到江熠,是在大学图书馆三楼靠窗的位置。
九月的阳光穿过百叶窗,在他摊开的《信号与系统》课本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握着黑色水笔的手指骨节分明,偶尔会抬手推一下鼻梁上的银框眼镜,睫毛在眼下扫出一小片阴影。
那时候她正抱着一摞传播学理论,在书架间转得晕头转向。管理员说的C区第三排像是个永远走不到的迷宫,直到后背撞上一个温热的胸膛,怀里的书哗啦啦散了一地。
“抱歉。”
男生的声音像浸过冰水的薄荷糖,清清爽爽地落在耳边。林微言慌忙转身,正好对上他看过来的眼睛——瞳孔是很深的黑,像夏夜没被云遮住的星星。
“是我没看路。”她蹲下去捡书,手指不小心碰到他递过来的一本《舆论学》,指尖相触的瞬间像有微弱的电流窜过,她猛地缩回手,脸颊烫得能煎鸡蛋。
江熠没多说什么,帮她把书摞好放在旁边的阅览桌上,又转身回了自己的位置。林微言偷偷抬眼,看见他重新低下头看书,侧脸的线条干净利落,下颌线绷成好看的弧度。
从那天起,图书馆三楼靠窗的位置成了林微言 的秘密基地。她总是比他早到十分钟,选斜对角能看见他的座位,摊开课本却常常写不下一个字。
她知道了他是电子工程系的,知道他总在周三下午来,知道他喝咖啡只加半袋糖,还知道他翻书时喜欢用指尖划过书页边缘。这些细碎的发现像投入心湖的石子,一圈圈漾开温柔的涟漪。
万圣节那天晚上,林微言抱着刚从社团领的南瓜灯回宿舍,在图书馆门口又遇见了他。他穿着黑色冲锋衣,背着双肩包,正低头听电话,嘴角噙着点若有若无的笑意。
“嗯,在门口了,等你。”
挂了电话,他抬眼时正好看见她,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林微言的心跳突然乱了节拍,怀里的南瓜灯亮着暖黄的光,映得她的脸忽明忽暗。
“学长,万圣节快乐。”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江熠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眼角弯起好看的弧度:“同乐。”他的目光落在她怀里的南瓜灯上,“很可爱。”
这句简单的夸奖,让林微言揣着满心的欢喜走了一路。宿舍楼下的银杏叶落了满地,踩上去沙沙作响,像她藏不住的雀跃。
十二月的第一场雨来得猝不及防。
林微言抱着刚打印好的论文从教学楼出来,豆大的雨点已经砸得人睁不开眼。她没带伞,站在屋檐下看着雨幕发愁,手机显示还有十分钟就要交论文。
正当她咬咬牙准备冲进雨里时,一把黑色的伞稳稳地停在她头顶。
“去哪?”
熟悉的薄荷音在身后响起,林微言转身,看见江熠站在雨里,伞大部分都倾斜在她这边,左肩已经被雨水打湿。
“啊,我去行政楼交论文,还有十分钟截止。”她语无伦次地说。
“一起走。”他言简意赅,率先迈步走进雨里。
两人并肩走在伞下的狭小空间里,能清晰地听见彼此的呼吸声。雨点击打伞面的声音很大,林微言却觉得世界安静得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她偷偷往他那边看,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在深色的衣领上晕开小小的水痕。
“学长,你的伞快歪到我这边了。”
“没事。”他淡淡地说,手臂却又往她这边挪了挪。
行政楼门口的台阶上有积水,林微言没注意,差点滑倒。江熠眼疾手快地扶了她一把,掌心的温度透过毛衣传过来,烫得她心尖发颤。
“谢谢学长。”
“不客气。”他收回手,插进口袋里,“快进去吧。”
林微言抱着论文跑上台阶,回头时看见他还站在雨里,黑色的伞像一朵沉默的花。她挥了挥手,他也抬起手,算是回应。
交完论文出来,雨小了些,江熠还在原地等着。
“我送你回宿舍。”他说。
回去的路上,两人聊了几句。林微言才知道,他是来交保研材料的。
“学长要保研了?”
“嗯,本校。”
“厉害!”她由衷地赞叹。电子工程系的保研名额少得可怜,能留下来的都是顶尖学霸。
江熠笑了笑:“你也很厉害,论文赶在截止前交。”
林微言的脸又红了,原来他记住了刚才的话。
到了宿舍楼下,林微言想把伞还给他,他却摆了摆手:“你先用着,明天放图书馆前台就行。”
“那你怎么办?”
“我宿舍就在旁边的楼,几步路。”他指了指斜对面的男生宿舍,转身走进雨里。
林微言握着还带着他体温的伞柄,站在屋檐下看他的背影。雨丝落在他身上,把黑色的冲锋衣浸得更深,他却走得很从容,背影挺拔得像棵松树。
那把黑色的伞,林微言用了整整一个冬天。每次下雨撑开它,都好像还能闻到淡淡的、属于江熠的薄荷香。
前面的《课》和《乱写》都是我胡编乱造的,谁叫我一开始不知道咋写呢! 后面灵感一来就知道咋写了,本来是想把这两张删掉的 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删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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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