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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潮涌动的真相拼图(续)

书名:命运交织的初遇 作者:曦落怡 本章字数:4142 广告模式免费看,请下载APP

焚心抉择的十字路口

化工厂的铁门在身后轰然关上,铁锈碰撞的巨响惊飞了檐下的乌鸦。林夏站在空旷的厂房中央,靴底碾过碎玻璃的声响在死寂中格外清晰。北风从破损的天窗灌进来,卷起地上的灰尘,扑在她脸上,带着化学品的刺鼻气味——那是二十年前顾氏化工厂偷排废料留下的余味,像一道无形的伤疤,烙印在这片被遗忘的土地上。

她低头看了眼掌心的珍珠项链,最中间那颗珍珠的边缘沾着暗红的血迹,是刚才翻越铁丝网时被勾破手指蹭上的。血珠渗进珍珠内侧的刻痕里,将那串数字晕染得模糊不清,倒像是养母临终前攥紧项链时留下的温度。三天前在养母的老衣柜深处,她摸到那本《安徒生童话》的书脊里藏着硬物时,指尖触到的正是这种冰凉又坚硬的质感——U盘的棱角硌着书页,像一个被封印了二十年的秘密。

“把东西拿出来。”老疤的声音从铁架后传来,带着烟草和劣质古龙水的味道。他的枪口始终指着顾明渊的太阳穴,黑色的枪管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顾明渊的衬衫被撕开一道口子,锁骨处的淤青清晰可见,显然在被绑架的过程中经过了挣扎,但他的眼神依旧锐利,像困在笼中的鹰,死死盯着林夏,喉结滚动着,却发不出声音——嘴上的胶带被重新贴好,只留下一双眼睛传递着无声的警告。

林夏的手指在口袋里蜷缩成拳,U盘的塑料外壳被掌心的汗浸湿。她能感觉到藏在袖口的微型录音笔正在运转,是顾明渊上周送她的生日礼物,当时他笑着说“记者出身的人总得备着家伙”,没想到会用在这样的场合。录音笔的开关硌着腕骨,像一颗发烫的良心。

“我要先确认他没事。”她抬起头,声音在空旷的厂房里有些发飘,却刻意加重了尾音。眼角的余光瞥见西侧墙根的阴影里,有个红点正在闪烁——那是她和警方约定的信号,证明狙击手已经就位。早上出门前,她以送文件为由去了趟警局,将顾振海的账目副本和老疤的照片交给了李警官,对方在她的靴子里藏了微型定位器,说“只要看到信号,三分钟内就能突入”。

老疤嗤笑一声,突然抬脚踹在顾明渊的膝弯。顾明渊闷哼一声,单膝跪倒在地,额角的伤口又裂开了,血珠顺着下颌线滑落,滴在水泥地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渍迹。“现在信了?”老疤用枪托抵住顾明渊的后脑勺,“再磨蹭,我让他脑袋开花。”

林夏的心脏猛地一缩,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看到顾明渊的肩膀在颤抖,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愤怒——他正用尽全力挣扎,铁链摩擦铁架发出刺耳的声响。二十米外的汽油桶被震得晃动了一下,引线末端的火星明灭不定,像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别碰他!”她几乎是吼出来的,同时从口袋里掏出U盘,高高举起。黑色的塑料外壳在天窗透进的微光下泛着冷光,“这是顾振海二十年前挪用公款的原始账目,每一笔都有银行流水和经手人签名。你把他放了,东西归你。”

老疤的眼睛亮了一下,显然没料到这U盘里藏着这么重磅的东西。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视线在U盘和顾明渊之间来回打转,像是在权衡利弊。旁边两个手下也有些骚动,其中一个瘦高个忍不住往前凑了半步,被老疤狠狠瞪了回去。“别耍花样。”老疤的枪口依旧没动,“先把东西扔过来。”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反悔?”林夏后退半步,将U盘攥得更紧,“我要看着他走出这扇门。”她刻意提高声音,确保录音笔能清晰收录,“顾振海让你来取东西,总不会没告诉你这U盘的价值吧?害死三条人命的证据,够他判死刑了。”

“你他妈找死!”老疤突然暴怒,枪托重重砸在顾明渊的背上。顾明渊闷哼一声,额头抵在地上,肩膀剧烈起伏着。林夏的呼吸瞬间停滞,几乎要冲过去,却被瘦高个拦住——他从腰间抽出匕首,刀刃在光线下闪着寒光。

“别激动。”林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扫过厂房角落的汽油桶,“这里的汽油够把我们三个炸成碎片,包括你要的东西。你想清楚,是现在拿到U盘交差,还是跟我们同归于尽。”

老疤的动作顿住了。他盯着林夏的眼睛看了足足十秒,像是在判断她的话里有几分真假。北风再次灌进来,卷起地上的纸屑,贴在汽油桶的桶壁上,又被风吹走。引线末端的火星被风吹得歪斜,眼看就要熄灭,瘦高个慌忙掏出打火机去护,却被老疤喝止:“别动!”

僵持在这一刻凝固。林夏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像擂鼓一样撞着胸腔,和远处隐约传来的警笛声重叠在一起——她知道,警方已经就位,正在等待最佳时机。但她不敢赌,万一警方突入时老疤狗急跳墙,按下引爆器怎么办?

“我退到门口。”林夏缓缓后退,每一步都踩在碎玻璃上,“你让他走,我把U盘放在地上。等他出了门,你再捡。”她的视线始终没离开顾明渊,看到他眼角的余光正瞥向西南角的通风管道——那里是他们之前勘察化工厂时发现的逃生通道,狭窄但能容一人通过。

老疤犹豫了片刻,终于冲瘦高个使了个眼色:“解开他的脚链,让他走。”

瘦高个不情愿地掏出钥匙,蹲下身解开顾明渊脚踝上的铁链。金属碰撞的声响格外刺耳,顾明渊刚一站起来,就踉跄了一下,显然被绑得太久,血液循环不畅。他没有立刻往外走,而是转过身,用肩膀撞向瘦高个——动作快得像闪电,瘦高个没防备,被撞得踉跄后退,匕首“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找死!”老疤怒吼着扣动扳机,却被顾明渊死死抓住手腕。枪响了,子弹擦着林夏的耳边飞过,打在铁架上,迸出一串火花。混乱中,林夏将U盘狠狠扔向通风管道的方向,同时扑过去捡起地上的匕首,朝着老疤的手臂刺去。

“啊——”老疤惨叫一声,枪掉在地上。顾明渊趁机一拳砸在他的下巴上,老疤踉跄着后退,撞翻了旁边的汽油桶。汽油瞬间泼洒出来,刺鼻的气味弥漫开来,顺着地面的裂缝流淌,朝着引线的方向蔓延。

“快跑!”顾明渊撕掉嘴上的胶带,嘶吼着将林夏往门口推。但已经晚了,瘦高个捡起地上的打火机,面目狰狞地摁下了开关:“一起死吧!”

火苗窜起的瞬间,林夏看到顾明渊扑了过来,将她死死护在身下。她闭上眼,以为会听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却只听到“砰”的一声闷响——是狙击手的子弹击穿了瘦高个的手腕。紧接着是破门而入的脚步声,穿着防暴服的警察蜂拥而至,将老疤和受伤的瘦高个按在地上。

顾明渊的重量压在她身上,带着血腥味和汗水的味道。林夏挣扎着推开他,看到他后背的衣服被刚才的子弹擦破,渗出血迹。“你受伤了!”她的声音发颤,伸手去摸,却被他抓住手腕。

“我没事。”顾明渊的呼吸很急促,眼神却亮得惊人,“U盘呢?”

林夏指向通风管道的方向,突然想起什么,脸色一白:“刚才扔过去的时候,好像掉进裂缝里了。”

两人慌忙跑过去,趴在地上往裂缝里看。狭窄的缝隙里,U盘卡在两块水泥板之间,黑色的外壳格外显眼。顾明渊伸手去够,指尖刚好能碰到,却够不出来。“我来。”林夏趴下,将手臂伸进裂缝,指甲在粗糙的水泥上刮出刺耳的声响,终于够到了U盘的边缘。

就在她指尖碰到U盘的瞬间,眼角的余光瞥见老疤被按在地上时,偷偷将什么东西塞进了嘴里。“小心!”她尖叫着扑过去,却被警察拦住。老疤的身体突然剧烈抽搐起来,嘴角溢出白沫——他吞下了藏在假牙里的氰化物。

“快叫救护车!”李警官大喊着扑过去,却已经晚了。老疤的眼睛瞪得滚圆,死死盯着天花板,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林夏瘫坐在地上,手里紧紧攥着U盘,掌心的汗和珍珠项链上的血迹混在一起。警灯的红蓝光芒透过破损的天窗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晃动的光斑,像一场荒诞的皮影戏。顾明渊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将外套披在她肩上,沉默地握住她的手。

“他为什么宁愿死也不招供?”林夏的声音很轻,带着劫后余生的恍惚。

“因为顾振海手里有他想要的东西。”顾明渊的目光落在老疤的尸体上,“我查到他女儿患有罕见病,一直在瑞士接受治疗,所有费用都是顾振海支付的。”

林夏的心猛地一沉。她想起养母临终前躺在病床上,指着床头柜上的药盒说“这药很贵,但有人匿名寄来”,当时她只当是好心人,现在想来,恐怕也是顾振海的手段——用恩情当枷锁,让养母替他保守秘密。

“我们去银行。”她突然站起身,珍珠项链在胸前晃动,“保险箱里还有东西。”

银行的VIP休息室里,林夏用颤抖的手指打开了那个尘封已久的保险箱。除了之前发现的身世文件,底层还有一个褪色的信封,上面是养母的字迹:“留给夏夏,二十年后打开。”

信封里装着一沓照片,最上面那张是年轻的养母抱着婴儿时期的林夏,站在顾家老宅的门口。背景里,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正转身进大门,侧脸和顾振海一模一样。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小字:“1998年秋,振海托我照顾孩子,说她母亲出了意外。”

往下翻,是养母和一个陌生女人的合影。那女人穿着白大褂,胸前的铭牌写着“市一院 周医生”——正是当年给顾明渊母亲做产检的医生。照片里的周医生笑得很勉强,手里攥着一个厚厚的信封。

“这是篡改亲子鉴定的证据。”顾明渊的指尖拂过照片,“周医生五年前死于车祸,我查过卷宗,是刹车失灵,但当时负责案子的交警三个月后就辞职了,现在在顾振海的子公司当保安队长。”

最底下是一张泛黄的信纸,是林夏亲生母亲的字迹,娟秀却带着颤抖:“振海说顾家容不下我们母女,让我带孩子走。但我知道他在撒谎,他是怕我揭穿他挪用公款的事。如果我出事,拜托好心人照顾我的女儿,告诉她妈妈永远爱她。”信纸的边缘有烧焦的痕迹,像是从火灾现场抢救出来的。

林夏的手指抚过那行字,泪水突然决堤。她终于明白,母亲不是抛弃她,而是被顾振海逼迫离开;养母不是偶然收养她,而是被卷入了这场阴谋;甚至老疤的死,也是顾振海早就布好的局——他知道老疤有软肋,早就准备好了氰化物,确保他不会泄露任何秘密。

“他太狠了。”林夏的声音哽咽,“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能利用。”

顾明渊将她揽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发顶:“但他没想到,你会找到这些证据。也没想到,我们会站在一起。”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证物袋,里面是一枚纽扣——刚才在化工厂搏斗时,他从老疤的风衣上扯下来的,“这纽扣里有微型摄像头,应该是顾振海用来监视老疤的。技术科的人说能恢复里面的录像。”

窗外的天色渐渐亮了,第一缕阳光透过银行的落地窗照进来,落在林夏的珍珠项链上,折射出细碎的光芒。她想起歌词里的那句“等光落在寻常巷”,原来光从未缺席,只是需要有人拨开迷雾,才能让它照亮真相。

“我们去警局。”林夏擦干眼泪,将信封放进证物袋,“是时候让顾振海付出代价了。”

顾明渊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坚定而温暖。他们并肩走出银行,迎着朝阳走去。远处的警笛声渐渐平息,老城区的巷子里传来早点摊的叫卖声,一切都像往常一样寻常,却又在悄然间,迎来了不一样的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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