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催化剂
第4章 催化剂
“死装”带来的短暂关注并未改变顾闻在团队里的处境，反而像是某种催化剂。
练习室里，音乐声震耳欲聋。五人走位练习，顾闻需要快速移动到舞台左前方一个定点位置。就在他即将到位时，旁边一个身影“恰好”横移了一步，肩膀不轻不重地撞在他的侧腰。
“唔！”顾闻猝不及防，身体猛地失去平衡，踉跄着向舞台边缘冲去！那里没有任何防护措施，只有半米高的台子！“小心！”有人惊呼。
顾闻凭着本能和长期训练的肌肉反应，在最后关头猛地扭身，险险地用手撑住了舞台边缘，半个身子悬在台外，心脏吓得几乎停跳。
音乐戛然而止。
“顾闻！你怎么回事？！”舞蹈老师脸色铁青地走过来，“走位都能出错？差点掉下去！有没有点团队意识？”
撞他的赵彬一脸无辜：“老师，我按位置走的啊，是他自己冲太猛了吧？”
张宇轩在一旁帮腔：“就是，顾闻你最近状态不行啊，老是心不在焉的。”
林锐皱着眉看着顾闻：“没事吧？下次注意点。”
顾闻撑着舞台边缘，慢慢爬上来。腰侧被撞的地方隐隐作痛，手腕也因为撑地而有些发麻。他看着眼前几张或虚伪或冷漠的脸，解释的话堵在喉咙里。
他知道，说了也没用，只会引来更多的嘲讽和“不小心”。
他拍了拍裤子上的灰，低声道歉：“对不起老师，我的错，下次不会了。”
老师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休息十分钟！顾闻，你单独把这个走位练二十遍！练不好别吃饭了！”
顾闻默默走到角落，对着镜子一遍遍重复那个走位。镜中的身影孤独而沉默，汗水顺着额角滑落，眼神里带着麻木的坚持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他咬紧牙关，一遍，又一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