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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血契烙心,囚徒低语

指尖点在眉心血纹的动作尚未收回,那四道由情丝强行凝聚、蕴含着混乱暴戾气息的暗金流光,已然如同索命的毒蛇,无视了空间与防御,瞬息间没入玱玹、涂山璟、相柳、丰隆四人的眉心!

“呃——!”

四声压抑不住的痛哼几乎同时响起!

丰隆的咆哮戛然而止,如同被扼住咽喉的野兽!他庞大的身躯剧烈颤抖,赤红的双瞳瞬间失去焦距,被一种极致的痛苦和茫然占据。他抱着头颅,蜷缩在地,口中发出无意义的嗬嗬声,仿佛灵魂正在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撕扯、烙印。

相柳周身翻腾的阴影如同被投入沸油的冰雪,瞬间凝固、僵直!冰冷的面具下,第一次清晰地传出牙关紧咬的“咯咯”声。他修长的手指死死扣住心口位置,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猩红的竖瞳剧烈收缩,里面翻腾着被强行侵入、被至高意志碾压的惊怒与屈辱!那感觉,比被狐火灼伤更甚,是直接作用于灵魂本源的禁锢!

玱玹踉跄后退的脚步猛地顿住!帝王紫金之气在他周身疯狂地明灭闪烁,如同风中残烛。他那只覆盖着冰晶和血渍的手不受控制地抬起,死死按住自己的眉心,仿佛要阻止某种东西的侵入。深邃的眼眸中,势在必得的疯狂被一种前所未有的、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慌和巨大空虚感取代。他感觉有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被硬生生从体内剥离、扭曲,然后……打上了另一个存在的烙印!

涂山璟单膝跪地的身形猛地一颤!他闷哼一声,手中的残破扇柄脱手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他下意识地用双手撑住地面,才勉强维持住没有彻底倒下。温润的眸子剧烈震颤,里面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被强行入侵的痛楚,以及……一种被最信任之人亲手推入深渊的、深入骨髓的背叛感!他抬起头,望向我的方向,眼神复杂得如同碎裂的琉璃:“你……对我做了什么?!” 声音干涩嘶哑,带着无法掩饰的痛楚。

庭院中死寂一片。月桂神树无风自动,叶片发出簌簌的低鸣,仿佛也在为这灵魂层面的剧变而惊悸。

我缓缓放下点在眉心的手指,身体依旧虚弱地倚靠着粗糙的树干,脸色苍白如雪,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强行抽取情丝、凝聚血契烙印,几乎榨干了最后一丝力量,神魂撕裂般的剧痛如同潮水般一波波袭来。但那双眼睛,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冰冷、锐利,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漠然。

“做了什么?” 我迎向涂山璟痛楚的目光,声音因虚弱而低微,却字字清晰,如同冰珠坠地,“不过是……将你们强加于我的枷锁,稍稍……改造了一番。”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眉心那枚稳定散发着幽蓝光晕的血纹,感受着其中新生的、四道极其微弱却清晰无比的灵魂连接——如同无形的锁链,一端牢牢系于我的血契本源,另一端则深深烙印在眼前这四个男人的灵魂深处。

“枷锁?改造?” 相柳冰冷的声音打破了死寂,带着一丝极力压抑的喘息和淬毒的寒意。他终于抬起头,猩红的竖瞳死死锁住我,面具下的唇角勾起一抹冰冷刺骨的弧度,那弧度里却再无之前的从容掠夺,只剩下被囚禁野兽般的危险与屈辱。“好一个‘改造’!将我等神魂本源强行烙印,沦为尔之附庸……这便是你十尾仙狐的手段?” 他试图调动力量,阴影却如同凝固的死水,识海深处那道冰冷的血契烙印散发着不容置疑的禁锢之力,让他每一个反抗的念头都如同撞上叹息之壁!

“附庸?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毫无温度的笑意,目光扫过相柳冰冷的面具,“不过是让你们……安分些。” 情丝的反噬依旧在体内灼烧,但这血契的建立,却意外地让那混乱的情绪洪流有了一个明确的宣泄和**掌控**的出口。虽然痛苦依旧,却不再失控。

“安分?!老子撕了你——!” 蜷缩在地的丰隆猛地抬起头,赤红的双瞳因极致的痛苦和屈辱而布满血丝,如同濒死的凶兽!他挣扎着想要站起,周身狂暴的暗红能量试图再次凝聚!然而,就在他反抗念头升起的瞬间——

嗡!

他眉心的位置,一道极其细微、却清晰无比的暗金色符文印记骤然亮起!如同烧红的烙铁!

“啊——!” 丰隆发出一声更加凄厉的惨叫!仿佛灵魂被投入了熔炉!刚刚凝聚起的能量瞬间溃散,他整个人如同被无形的巨锤再次砸中,重重地摔回地面,痛苦地翻滚抽搐,粗重的喘息如同破旧的风箱!“痛……停……停下……” 野兽般的低吼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充满恐惧的哀求。

庭院中的空气仿佛又冷了几分。

玱玹按着眉心的手缓缓放下,指缝间似乎有极其细微的金光一闪而逝。他脸上所有的暴怒、恐慌、空虚都被一种深沉的、如同万年寒潭般的冰冷所取代。他不再看我,而是缓缓扫过痛苦翻滚的丰隆,扫过气息阴鸷的相柳,最后落在依旧单膝跪地、脸色惨白的涂山璟身上。那双属于帝王的眼眸里,翻涌着算计、隐忍和一种被强行戴上镣铐后的、更加危险的幽暗。

“血契烙印……” 玱玹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质感,打破了丰隆痛苦的呻吟带来的压抑,“能禁锢力量,禁锢反抗的念头……那么,它能禁锢人心吗?能禁锢……欲望吗?”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如同淬毒的钩索,终于再次落回我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极其冰冷、极其危险的弧度。“孤王很好奇。”

涂山璟的身体因玱玹的话而微微一震。他撑着地面的手缓缓收紧,指节捏得发白。他慢慢抬起头,温润的眸子不再看我,而是低垂着,长长的睫毛掩盖了所有情绪,只余下侧脸紧绷的线条和紧抿的、毫无血色的薄唇。空气里弥漫着他身上清冽的雪松冷香,混合着淡淡的血腥味,形成一种奇异的、令人窒息的氛围。

“欲望?” 我冷冷地重复着玱玹的话,体内情丝的反噬似乎因这充满暗示性的词语而产生了细微的波动,带来一阵心悸般的灼热。强压下那丝异样,我扶着树干,试图站得更直一些,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冰冷:“收起你那套帝王心术,玱玹。这血契,只保证你们无法伤我,无法违逆我的意志。至于你们心里想什么……” 我顿了顿,嘴角的讥诮更深,“与我无关。只要别像疯狗一样扑上来撕咬,随你们龌龊。”

“龌龊?” 相柳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冰冷,如同毒蛇在砂砾上滑行。他不再试图反抗,反而放松了紧绷的身体,任由那血契的禁锢之力流淌。他猩红的竖瞳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探究,肆无忌惮地在我因虚弱而微微起伏的胸口、紧贴着湿衣的纤细腰肢、以及苍白却惊心动魄的面容上游移。“十尾仙狐……你似乎忘了,这情丝,本就是欲望的产物。你强行将它化作血契枷锁,禁锢了力量的反抗,却可能……放大了欲望本身。” 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诱惑,如同恶魔的低语,“比如现在……看着你这副虚弱又倔强的模样,被强行烙印的痛苦之下,我心底涌起的,可不仅仅是愤怒呢……” 他缓缓向前踏了一步,阴影无声地蔓延开来,带着一种极具侵略性的压迫感。

“相柳!你敢!” 涂山璟猛地抬头,眼中第一次爆发出纯粹的、不加掩饰的冰冷杀意!他挣扎着想要站起,血契烙印却因他强烈的情绪波动而骤然发亮!一股尖锐的刺痛瞬间刺入识海!

“呃!” 涂山璟闷哼一声,动作再次僵住,脸色更加惨白,额角青筋暴起。他死死盯着相柳,温润不再,只剩下被触犯底线的厉色:“离她远点!”

“远点?” 相柳嗤笑一声,冰冷的竖瞳扫过涂山璟痛苦隐忍的模样,又落回我身上,带着一丝残忍的兴味,“涂山少主,你现在……有什么资格命令我?你的守护,在她眼里,不过是‘碍事’罢了。” 他再次向前逼近一步,距离我仅剩两步之遥!冰冷的气息几乎要触及我的皮肤。“血契……真是奇妙的东西。它让我无法伤你,却无法阻止我……靠近你。” 他缓缓抬起一只手,苍白修长的指尖,带着一种极其缓慢、极具侵略性的姿态,朝着我汗湿的脸颊伸来!那动作,充满了亵渎的试探与冰冷的占有欲!

“把你的脏手拿开!” 丰隆痛苦的咆哮再次响起,他挣扎着抬起头,赤红的双眼死死瞪着相柳的手,眼中燃烧着纯粹的、被侵犯领地的暴怒!

玱玹冷眼旁观,如同蛰伏的毒龙,眼神幽暗难明。

我看着那只缓缓伸来的、苍白冰冷的手,体内情丝因相柳的靠近和他话语中赤裸的欲望而剧烈翻腾,带来一阵阵令人眩晕的灼热和……一种被冒犯的极致暴怒!眉心血纹幽蓝的光芒骤然变得锐利!

就在相柳的指尖即将触碰到我脸颊的瞬间——

“嗡——!”

眉心血纹猛地一震!一股源自血契本源、冰冷彻骨的禁锢之力,如同无形的枷锁,瞬间勒紧了相柳的灵魂!

相柳伸出的手猛地僵在半空!指尖距离我的脸颊仅剩毫厘!他脸上的戏谑和兴味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痛苦和难以置信的僵硬!他感觉自己的灵魂像是被无数冰冷的钢针钉死,每一个想要触碰的念头都引发了毁灭性的反噬!猩红的竖瞳第一次清晰地映出了……恐惧!对血契绝对掌控力的恐惧!

“我允许你靠近了吗?” 我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冻结灵魂的寒意,每一个字都如同冰锥,狠狠凿在相柳被禁锢的识海深处。“跪下。”

血契烙印在相柳眉心爆发出刺目的暗金光芒!

“唔!”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闷哼从面具下溢出!相柳高大挺拔的身躯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那源自灵魂深处的强制命令,混合着血契烙印的恐怖威压,如同无形的巨山轰然压下!

“噗通!”

一声沉闷的膝盖撞击地面的声响,在死寂的庭院中格外刺耳!

不可一世的九头妖王相柳,竟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一道冰冷的命令,硬生生压得单膝跪地!跪倒在我——这个被他视为猎物、此刻却虚弱不堪的女子面前!

阴影在他身下疯狂扭曲、沸腾,如同他此刻被彻底践踏的尊严和翻江倒海的屈辱!猩红的竖瞳死死盯着地面碎裂的白玉,里面燃烧着足以焚毁一切的怒火,却再也无法抬起分毫!血契的枷锁,将他所有的骄傲与反抗,都死死禁锢在这屈辱的一跪之中!

庭院中落针可闻。

丰隆停止了翻滚,呆呆地看着跪下的相柳,赤红的双眼中第一次出现了名为“敬畏”的东西。

玱玹的瞳孔骤然收缩,按在眉心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指节泛白。他看着跪下的相柳,再看向倚着树干、脸色苍白却眼神冰冷的我,一股寒意顺着脊椎悄然爬升。

涂山璟撑在地上的手微微颤抖,他看着跪伏在地的相柳,再看向我,温润的眸底翻涌着极其复杂的情绪——有解恨的快意,有对血契力量的惊悸,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被眼前景象强烈冲击的茫然与悸动。

月华无声流淌,笼罩着庭院中这诡异而震撼的一幕:狼狈倚树的绝色女子,身前跪着屈辱的妖王,周围是重伤的少主、呆滞的将军、以及神色莫测的帝王。

“看清楚了?” 我缓缓开口,声音带着情丝灼烧后的沙哑和不容置疑的威严,目光扫过庭院中每一个被血契烙印的灵魂,“这,才是‘安分’。”

作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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