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的语气很冷，王一博能感受得到，他知道的，他每天都在算日期，看着日历被划掉一天又一天，他也着急，他不想放手，每天夜里，王一博总在阳台上抽烟，一抽就是好几个小时，王一博在赌，赌肖战还在乎他。

以前，只要王一博一抽烟，肖战总是会变着法子来阻止王一博，一个青柠味的吻或者又是撒着娇哄着他。

可现在呢，肖战毫不在意，王一博抽完烟想去抱抱肖战，肖战只会说一句“你很臭，”，肖战第一次说这句话的时候，王一博转眼去了浴室，洗了几个小时的澡，出来的时候皮肤都红了，肖战只当做看不见。

后来王一博烟也不怎么抽了，他害怕肖战不喜欢，只是在阳台坐着。

“我……我知道”，王一博低下头不敢和肖战对视，“我会放你走，你放心”，王一博几乎是颤抖着说完这一句话，两个人都明白，他们不可能在一起，王一博是婚约在身的，他还有王氏，他无法为了肖战而改变。

婚姻几乎关系到王氏后面的发展，王一博的家人不允许他去赌，就连王一博自己也不敢赌。

肖战坐在秋千上，看着面前小心翼翼的人，他抬起指尖，泪水在眼眶打着转，想摸摸王一博，但还是忍住了，他不该的，他这样一无所有的人，怎么敢误了王一博的大好前程。

肖战想好了，等一个月过去，他就离开，去一个没有人认识他的地方。

他想去看看小时候妈妈口中的那个迷人的大理是什么样的，即便他的爸爸妈妈早已不在。

冬天的风，一阵一阵的，吹过两人的脸，风也说不清，是什么让彼此愈走愈远。

"王一博。"肖战开口，鼻尖冻得通红，呼出的白气在空气中碎成粉末。他伸出双手捧住王一博的脸，指尖冰凉得像初雪，却在触到对方眼泪时烫得发抖。"我们好好谈一次恋爱吧。"

下一秒，肖战吻了下去。

这个吻带着咸涩的泪水与决绝。王一博尝到肖战唇间残留的薄荷糖味道，恍惚想起他们第一次接吻时，肖战也是这样紧张地含着糖。

月光穿过梧桐枝桠，在他们交错的睫毛上投下细碎光斑，仿佛时光凝结的碎钻。

远处传来圣诞颂歌的旋律。王一博在接吻间隙睁开眼，看见肖战睫毛上挂着的泪珠，在月光下像一颗将坠未坠的星星。

他收紧双臂，把脸埋进对方带着雪松香气的围巾里，突然明白有些温暖就像冬夜的呵气，再贪恋也留不住。

秋千轻轻摇晃，铁链上的霜渐渐融化成水，一滴一滴渗进泥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