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长假开学后的第一天的早上升完国旗就迎来了年级第一次月考的表彰大会，表彰在月考中成绩位于前列的同学。

虽然表彰大会占掉了一节课，但是陈余并没有因为这个而感到轻松和开心，反而感觉沉重，这个表彰大会像警钟，响的人心里莫名的紧张。

可能是第一次开表彰大会，所以老师并没有语重心长的讲话，而是直接开门见山的公布名单，当然名字和名次还是亘古不变的颁奖顺序，倒数着颁。

“……高一八班林瑾朝……请念到名字的同学上台领奖！同学们掌声鼓励！”

老师公布名单的时候，陈余在抓住关键名字之后才开始在心里默数是第几名，陈余也不知道为什么，坚信林瑾朝一定能名列前茅，所以从开始念名单的时候就开始认真听着。

第十名！好前面，陈余在心里感慨。

上台领奖的时候，林瑾朝一直在观众中找着什么人，在看到陈余之后眼睛亮着对着观众席打招呼。

陈余看到后有些疑惑，但见对方一直在看自己，就尴尬的回了个点头。

颁奖结束以后陈余打心里默默的决定，以林瑾朝为目标。

陈余想了想从前，自己好像只知道学习，只知道成绩，根本没有什么目标可言，但是今天以后陈余有了目标，这也是属于自己的小秘密。

有了目标陈余学习起来都有了动力，一改从前假期结束就恹恹了的常态，今天一天都格外有精神。

“陈余，谁给你的呀？”吃过晚饭后陈余和钟琳琳早早就回到了教室。

或许是陈余今天一天的学习好状态影响了钟琳琳，今天她也跟打了鸡血一样，换作在之前，吃完饭估计还要去逛逛图书馆的杂志，今天也早早和陈余回到教室了。

“我看看。”陈余翻了翻桌子上的零食袋子。

“林瑾朝给的。”陈余一眼就看到了林瑾朝爱吃的双皮奶和零食。

“哦哦哦！她成绩好好啊！打球又厉害！怎么有人这么完美啊！！！简直是女神！”钟琳琳一边拿出今天要做的作业一边感慨。

：你今天不开心吗？我明天下午的比赛，你要来看吗？

陈余摊开压在袋子下面的纸条，里面板板正正的写着字，结尾还画了一个有点扭曲但又可爱的表情包，陈余一眼就能认出是林瑾朝的字体。

不开心吗？说不上来。

人们在很多时候总是没有办法表达自己当下的情绪，但自己能感受到自己情绪的出处，也能理解自己单个的情绪应该用什么样的形容词形容，但当很多情绪交杂在一起，就没办法用一句话或者一个词来概括了，总觉得不合适，总是很郁闷，现在的陈余就是这样。

不开心是因为自己的成绩和别人的差距，开心是因为看见自己的好朋友考了一个很好的成绩，挫败感是因为自己学习方法的不对但又没办法当下就去解决……种种情绪的交杂，压的人喘不过气。

“明天下午去看比赛吗？”

“明天下午去看比赛吗？”

钟琳琳和陈余两个人同时开口。

“好像是林瑾朝她们班的比赛诶，然后对手是一班。我还听说一班也有很多人是南城一中初中部的，之前市里的排球比赛她们也都有参加，都是排球高手。没想到第一场就这么激烈，期待！”钟琳琳手里拿着笔上下左右的挥动。

“去看！”陈余笃定的回复。

陈余一开始只是想去看林瑾朝比赛的，听钟琳琳这么一说，陈余就更想去看了。

比赛当天下午，钟琳琳猜到一定会围满了人，一下课就带着陈余站在前排，最佳观赛点，两个人饭都没有吃。

钟琳琳猜的果然没有错，两人才站着没过五分钟，教室里的人都陆陆续续来到了球场，每个人都努力“夹缝求生”。

“陈余，你要吃面包吗？”钟琳琳从书包里拿出面包递给陈余。

“不用了，等一下去吃饭就好了，谢谢。”陈余摆摆手拒绝。

“嘻嘻，你和林瑾朝关系好，我等一下给她送水可以吗？我想和女神认识！拜托拜托！”钟琳琳双手合十看着陈余。

“嗯嗯。”其实陈余也做不了决定，但看着钟琳琳诚恳的眼神，只好这么回她。

为了节省时间，采取三局制。

第一局双方好像都没有发挥全部实力，好像在试探，第一场是八班赢了。

第二场的时候一班赢了。

到了第三场，开始变得焦灼，每个人都打足了精神。

陈余发现林瑾朝打球的时候和平时是不一样的，平时总是笑盈盈的，一副好脾气的样子，打起比赛来就很凶。

也可能是第三场决胜局的加持，她每一个扣球都凶到没人能接住。

最后以25：20的成绩，八班拿下了最后一场比赛。

下场的时候林瑾朝没有和队友一起去吃饭，而是朝陈余走了过来。

“纸。”陈余拿出纸巾递给林瑾朝。

一整场比赛下来确实很累，林瑾朝气喘吁吁的但还是不忘给陈余笑脸。

“嘻嘻！比完了，还没吃饭吧？一起去吃饭啊？”林瑾朝擦着汗。

“要喝水吗？”钟琳琳从书包里拿出水递给林瑾朝，一脸期待的看着她。

林瑾朝有点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陈余。

陈余有点无奈的笑着接过水塞给林瑾朝。

“这是我同桌钟琳琳，她说想认识你。”为了避免尴尬，陈余只好介绍起来。

“哦哦哦，谢谢你呀！钟琳琳同学。那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一路上，钟琳琳都在分析比赛，每一句都在赞叹林瑾朝的球技。

有点像狗腿子，陈余在一旁默不作声，心想。

林瑾朝也是饶有兴致，一边给她讲解一边半推半接的说着谦虚话。

因为有了两人后面的侃侃而谈，所以陈余更加确信了两个人一开始的含蓄是假的不能再假了。

但陈余觉得这种氛围很好，两个活宝。

林瑾朝说比完第一场后面的比赛就轻松了，也确实如她说的那样，第一场比赛结束之后，和其他班级比就没什么压力了，即使是这样，陈余和钟琳琳每场林瑾朝的比赛都没有缺席。

八班女子组第一名实至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