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内的嘈杂声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门口。苏淮承修长的身影出现在众人视线中,他穿着一套纯手工定制的黑色西装,每一处剪裁都完美贴合他挺拔的身材。衬衫领口处别着一枚铂金领针,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芒。
他的面容如同精雕细琢的艺术品——剑眉斜飞入鬓,凤眼狭长而深邃,鼻梁高挺如刀削,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他的眼神,漆黑如墨的瞳孔中仿佛蕴藏着万年寒冰,让人不敢直视。此刻,他那双冷冽的眼睛正扫视着混乱的现场,最后定格在那个脏兮兮的小女孩身上。
苏琪眼珠一转,立刻变了一副面孔。她扑向苏淮承,一把抱住他的大腿,眼泪说来就来:"大哥!你总算回来了!这些佣人都欺负我,还有那个小乞丐..."
苏淮承皱了皱眉,低头看着自己价值不菲的西裤被蹭上了眼泪和鼻涕。他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声音冷淡:"琪琪,注意仪态。"
他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那个站在不远处的小女孩。奇怪的是,当他的视线与那双清澈的大眼睛相遇时,心头突然涌起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小女孩怯生生地向前走了两步,伸出小短手轻轻拽了拽苏淮承的裤腿,仰起小脸软软地说:"大哥哥,窝是梨梨。"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突然打开了苏淮承记忆深处的某扇门。他单膝跪地,与小女孩平视,声音不自觉地柔和了几分:"小妹妹,你说你是谁?"
"窝是梨梨,"小女孩认真地重复道,然后献宝似的举起怀里的泰迪熊,"这是窝的熊熊。院长麻麻说,窝被送到福利院的时候就抱着它。"
苏淮承的目光在泰迪熊上停留了片刻。这只玩熊已经很旧了,右耳朵开线的地方能看到里面发黄的棉絮,但奇怪的是,熊脖子上系着的一条蓝色丝带却格外眼熟——那是母亲在妹妹满月时亲手系上的。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五年前那个雨夜,五个月大的妹妹突然失踪,父母开着车四处寻找。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搜寻后,在一个暴雨倾盆的夜晚,他们的车在盘山公路上失控坠崖。等救援队找到时,车子已经烧得只剩框架,父母紧紧相拥的尸体都难以分开...
"大哥?"苏琪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苏淮承闭了闭眼,压下涌上心头的酸楚。小女孩见他没有反应,突然转过身去,笨拙地拉起自己的小裙子:"院长麻麻说,给大哥哥看后背。"
这个动作让苏淮承呼吸一滞。他修长的手指微微颤抖着,轻轻拉开小女孩后背的衣领。当那个红色的不规则胎记映入眼帘时,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那是苏家血脉特有的标记,形状像一片枫叶,位置在肩胛骨中间。苏淮承清楚地记得,妹妹出生时,母亲曾笑着说这个胎记是"天使的吻痕"。
"梨梨..."他声音沙哑地唤道,一把将小女孩搂进怀里。小女孩身上还带着些许汗味和尘土的气息,但苏淮承却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好闻的味道。
苏琪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冲上前去,尖声叫道:"大哥!你别被她骗了!她就是个..."
"够了!"苏淮承厉声打断,一个眼神就让苏琪噤若寒蝉。他抱起小女孩,对管家吩咐道:"李叔,准备最好的客房,再联系设计师明天来给小姐量身定做衣服。"
说完,他抱着小女孩大步流星地往楼上走去,留下满室震惊的宾客和面色惨白的苏琪。
来到主卧,苏淮承亲自打来一盆温水。他单膝跪在床边,用柔软的毛巾轻轻擦拭小女孩脏兮兮的小脸。随着灰尘被拭去,一张粉雕玉琢的精致小脸逐渐显露出来——白皙的肌肤透着健康的红晕,长而翘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樱桃般的小嘴微微嘟着。
"疼吗?"苏淮承注意到她额角有一道细小的疤痕,心疼地问道。
小女孩摇摇头,奶声奶气地说:"不疼。大哥哥,你真的相信窝是梨梨吗?"
苏淮承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他轻抚着小女孩的脸颊,郑重地说:"我相信。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人能伤害你了。"
小女孩突然伸出小短手,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大哥哥最好了!"
这一吻让向来冷心冷面的苏大少爷耳根发烫。他掩饰性地咳嗽一声,叫来女佣给小女孩洗澡。
浴室里,苏浅璃泡在满是泡泡的浴缸中,看似天真地玩着橡皮鸭,实则思绪万千。她记得前世调查到的资料:父母是因为寻找失踪的她才遭遇车祸的。这个认知让她的心揪成一团,小手不自觉地攥紧了橡皮鸭。
当女佣转身去拿浴巾时,她迅速从泰迪熊的暗袋里取出一个微型装置,贴在浴缸边缘不起眼的角落。
夜深人静时,苏浅璃确认女佣已经离开,便从泰迪熊里掏出一个看似普通的小盒子。她灵巧的小手指快速操作着,很快组装出一台微型电脑。屏幕上跳动着复杂的代码,她专注地操作着,嘴角微微上扬。
"芯片植入成功,"她在心里默念,"大哥应该已经开始接收信息了。"
与此同时,书房里的苏淮承从噩梦中惊醒,冷汗浸透了睡衣。梦中,他不仅重温了父母车祸的惨状,还看见自己身陷囹圄,弟弟们一个个惨死,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是...苏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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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