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晏和向榆本是两小无差,形影不离的青梅竹马。
小学毕业那年,周时晏父母离异,他被判给了父亲,妹妹周时漾被判给了母亲。
春节那天都没来得及过,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和向榆道别,他就跟父亲匆忙地去了机场。
当时凑巧向榆回老家,当向榆怀揣着从姥姥家带回京城的土特产兴致勃勃地去敲周时晏的家门时,里面毫无动静,向榆叫了几声周时晏的名字。
一排“人”字形的大雁从上空飞过,依然无人应答。
向榆不愿相信,她喊得嗓子都快哑了,跪坐在门前小手无力地敲打地面,脸早已哭花,眼红肿红肿的。
每一次她只要一哭,周时晏便拿她没办法,想各种法子逗她开心。
衣服边角和裤褪早已沾了污泥。
向父实在是看不下去,让向母先去哄着,他则去翻找周允川的电话号码,许久未联系,可真让他一顿好找。
“喂”一阵冷漠的应声。
向泽阳终于松了口气,语气和蔼。
“老周啊,你方便让阿晏接个电话吗?我家小鱼哭得不行,不相信阿晏走了。”
“行,他上厕所呢,等他……”
话还没说完,周时晏就从厕所出来了,手上还沾了点未干的露珠。
周时晏听是向叔的声音,跑着过来抢走了周允川手中的手机,坐到另一边的沙发接起电话来。
周允川白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起身去厨房准备晚饭。
“向叔叔,是我周时晏。”
“唉,和你爸住着还习惯吗?”
“习惯,他老了不得靠我送终,不敢凶我的。”
“那好,小鱼呢哭得跟花猫似的,一会把手机给她,你帮我安慰安慰她。”
“行。”
向榆还坐在原地,向母怎么劝都不行,反而哭得更凶了,向泽阳看着着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向榆面前。
“通了吗?”向母抬头望向向父。
“嗯,通了。”
向母蹲在向榆的身后。
“小鱼,别哭了,擦干眼泪,我给你和小晏通话。”
“呜呜呜,你骗我,爸爸,你和妈妈都骗我。”
“小鱼。”
熟悉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向榆立马停止了哭声,直勾勾地盯着向泽阳手中的手机。
“你把眼泪擦了,我就把电话给你。”
话音刚落,向榆立马用袖子的背面抹掉眼泪,眼睛肿红肿红地盯着向泽阳手上的手机。
见女儿听话,向泽阳叹了口气把手机递给了向榆。
向榆接过手机凑到耳边,声音颤巍巍的哑:“阿晏哥哥。”
“嗯,我在。”
向榆又哇哇大哭起来,委屈地大骂周时晏是王八蛋,质问他跑哪去了。
为什么不和自己说,自己生气了,如果不立马出现在她面前那就和他绝交,永远不会原谅他。
“小鱼,我现在可能回不去,你等等我,两年之后我就会回去的,相信我一定能回去的。”
“周时晏,我不要你了。”
电话被挂断,女孩没再哭,她跑回自己的房间把锁上。
男生面容俊朗,下颌线流畅,微勾着唇,眼眸幽黑澈亮,和善温柔地看着她。
向榆一时有没反应过来,对此先是一愣,努力回想男生说的话,
好久不见,过得还好吗?我回来了小鱼。
小鱼,这个称呼似曾相识,恍如隔世,向榆又努力从记忆中翻出关于眼前这位高瘦男生的记忆。
很抱歉,向榆没想出来,为了不让人尴尬,向榆让脑子自己理,转而找了句话应付。
“好久不见,我很好,你呢?”
糟糕,明明可以很快结束问题,自己为什么还问问题了呢。
他嘴角微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我好但不完全好。
哦,和我说这做什么,我实在想不起你呐。
向榆正在愁眉苦脸的时候,一个同她一起长大的男孩子走过来,他同样高瘦,但眼前的男生差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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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