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没有直接证据能证明廖小容和杨定安的孩子是否也参与的相关行贿案件当中,毕竟也是成年人,也有很多外围商通过重要官员的孩子进行行贿。
王一博通过耳麦传话给杨波,告诉廖小容:“大使馆已启动领事保护程序,只要你配合调查。” 他指尖轻叩桌面,在玻璃上投下鹰隼般的剪影,“告诉廖小容林振宇的下落,才是她孩子安全的通行证。”接到指示后,杨波立刻转变谈话策略,开始和廖小容聊起家人,谈及父母与孩子,试图以此打开她的心理防线。杨波循循善诱,让廖小容明白,在这危急关头,要保护最亲近的家人,就不得不舍弃一些无关紧要的人。
在杨波的引导下,廖小容逐渐放下防备,交代了诸多关键信息,“我和杨定安一共受贿 1.38亿元,此外还有大量名烟、名酒、名表等贵重物品。我们为了在官场顺风顺水,也送出了大量财务,并且用一个小本子详细记录了这些行贿明细。在杨定安跳楼之前,这个小本子被林振宇联系的那个组织收走了。这个组织一直都是林振宇在负责对接协调的,我们从来没见过这个组织的任何人,他们具体有什么业务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与他们签订的协议明确规定,杨定安自杀后,我们必须将掌握的所以有价值的东西送给他们,这样他们才会无条件协助我及其家人转移到国外。”
经过一番艰难的心理斗争,廖小容最终说出了林振宇的最终藏身之地。对于杨定安死无对证已经无法查证其行贿受贿事实,但是廖小容行贿案件成立,由纪委部门依法依规移送司法机关处理。
马岩受中纪委的委派调查杨定安的事情,现在杨定安的事情已经清楚,他也需要回去复命了。临行前,王一博了组织一场小范围的“欢送宴”。马岩对于王一博来说就是一个定时炸弹,王一博一直视他为头号“敌人”的。
“竹外馨苑” 的檀香与上次别无二致,只是这次换成了茅台酒,马岩面前已经堆了一个空瓶。人已经开始摇摇晃晃了,他摇晃着搭住肖战的肩膀,酒气里混着未散的硝烟味:“战战,当年你在京都的办的个人绘展,我可是第一个买画的人......”
“战战,不回来了吗?我还等着你这个京都小有名气的画家给我画几幅画呢。”马岩拉着肖战的手没放,一直重复这句话,马岩原本就是因画结识的肖战。
杨波手中的筷子 “当啷” 落地:“肖哥居然是画家?” 他难以置信地看向王一博,却发现向来严肃的王书记正用银筷细细拨弄着西湖醋鱼,鱼尾在酱汁里划出涟漪。
“你别听马组长给你吹。”肖战不想提过去画画的事情了,这是他的痛,掀开都是血淋淋的痛。
“不信你问你们王书记?你们王书记和战战……”马岩确实喝多了,不然不会把这么隐秘的事情当众说出,肖战急忙捂住马岩的嘴,解释道“岩哥你喝醉了喝醉了。”
“肖主任,确实画画很好的。”而王一博呢,居然也符合马岩说的。
“王书记,谬赞,谬赞,往事不可追。”肖战打着哈哈,可是没人注意到肖战微颤的指尖。
“王书记,肖哥和马组长、还有你,你们是不是以前就认识啊!”杨波一直都想问这个问题,看他们三个人平时之间的互动感觉很熟悉一样,今天酒壮熊人胆,杨波借着酒劲问了自己一直想问的,在体制内待久了,他深知知晓领导们之间的渊源,有时能在工作中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认识,是吗?肖主任。”王一博抬头示意肖战。
“京都谁人不识你王一博呢,毕竟年少有为。而我小人物一个,不提也罢。” 肖战声音平稳,可微微颤动的尾音,还是泄露出一丝情绪。他目光迅速扫过满堂错愕的同事,那些探究的眼神,像芒刺在背。
王一博紧抿着唇,侧脸线条冷硬如刀刻,眉梢微微颤抖,泄露了他心底翻涌的惊涛骇浪。心,仿若被一只无形且冰冷的手狠狠揪住,他不自觉地用力咬着嘴唇内侧的肉,尖锐的痛感传来,却不足以压下内心的波澜,他竭力隐忍着,不想让一丝情绪外显,不想让旁人窥探到他此刻的脆弱与挣扎。过去的那些时光,怎么可能真的就轻描淡写地被一句 “不提也罢” 带过?那些回忆,是他在无数个孤寂长夜里赖以取暖的炭火,是他在艰难岁月中咬牙坚持的力量源泉,他怎么能允许肖战就这样轻易地将它们尘封掩埋,肖战又凭什么,只用一句 “不提也罢”,就妄图给那段刻骨铭心的过往盖上一层白布,彻底尘封呢?
杨波的目光在王一博和肖战之间来回游移,脑海中似有一道光瞬间闪过,像是捕捉到了什么关键线索,可当他想要凝神细究时,那一丝灵感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满心疑惑,在心底挠痒痒般挥之不去。
宴会终了,马岩早已醉得脚步虚浮,杨波费了好大劲,才半扶半架着他摇摇晃晃地朝着住所走去。其他同事也相继告辞,陆陆续续离开了包间。须臾间,热闹的包间里就只剩下王一博和肖战两人。暖黄的灯光在静谧中轻轻摇曳,将他们的影子肆意拉长,在地面上相互交织、缠绕,像是在诉说着一段剪不断理还乱的故事。
肖战长舒一口气,站起身来,准备就此离去。王一博见状,心猛地一紧,下意识地快步上前一步,动作轻柔却又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轻轻按住肖战的手,声音微微发颤,带着些许哽咽与眷恋,轻声问道:“肖战,你知道我的宝宝去哪里了吗?他怎么能说那些是不提也罢的过往呢。” 这声 “宝宝”,宛如一阵轻柔的风,瞬间吹进了肖战的心里,唤醒了那些沉睡许久的记忆。肖战的身形猛地一顿,像是被定住了一般,缓缓抬眸,目光直直地对上王一博的眼睛。王一博的双眸仿若一汪深邃的潭水,其中盛着无尽的温柔,那温柔里还裹挟着多年来未曾言说的千言万语,沉甸甸地压在肖战的心尖。
“王书记,你喝醉了?” 肖战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他太清楚王一博的性子了,王一博惯会借着酒劲,将撒泼打诨进行到底,而且绝对是粘人小狗。
王一博的眉头皱得更紧,脸上闪过一丝受伤的神色,他轻轻摇头,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说道:“我最烦听你叫我王书记,也不想叫你肖主任。肖战,哪怕我们不再是情侣,可曾经那些一起走过的日子,总不能一笔勾销吧,我们,还能是朋友吧?私下叫我一声一博不为过的。” 说着,王一博的目光紧紧锁住肖战,眼中满是期待,期待肖战能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
肖战的眼眶瞬间湿润了,他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一时语塞。他垂下眼帘,避开王一博炽热的目光,脑海中思绪万千。过往的点点滴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那些甜蜜的瞬间、分别的痛苦,都在这一刻翻涌不息。许久,肖战缓缓抬起头,眼中泪光闪烁,轻声说道:“一博,我们一辈子都将会是朋友的。” 话虽如此,可肖战心里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又怎会仅仅只是朋友那么简单呢?
王一博听了肖战的回答,紧绷的身体才有点放松下来,他松开按住肖战的手,往后退了一步,试图与肖战拉开那令人心慌意乱的距离,可目光却依旧紧紧锁在肖战身上,怎么也挪不开。
毫无疑问,醉酒的王一博又是肖战送回去的,一回生二回熟,这次王一博像个温顺的小狗,乖乖地任由肖战领着。一路上,王一博紧紧拉着肖战的手,嘴里还不时嘟囔着含糊不清的话语,大多都是关于他们过去的回忆。
到了王一博的家,肖战扶着王一博走进卧室,刚要将他安置在床上,王一博却突然一个转身,将肖战抵在了墙上。他的眼神依旧带着醉意,却又无比炽热,直直地盯着肖战的眼睛,呼吸急促地说道:“宝宝,我好想你,这么多年,你知道我有多难熬吗?” 说着,他的手轻轻抚上肖战的脸庞,拇指轻轻摩挲着肖战的脸颊。
肖战的心猛地一颤,想要推开王一博,却又有些舍不得,身体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王一博缓缓凑近,在肖战的嘴唇上轻轻落下一吻,那吻带着酒精的味道,却又无比温柔。
肖战的心跳急剧加速,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这个刚刚还严正言辞说‘不做情侣,还能做朋友’的人?王一博现在的做法有点超过肖战认知范围了,肖战印象中的王一博可没那么言而无信。
肖战又气又恼,脸颊因羞愤与激动涨得通红,他抬起手,轻轻推了王一博一下,嘴唇微张,“你,你,你……”,话到嘴边,却又被万千思绪堵了回去,半天也想不出该如何指责王一博,最终只能无奈地说道:“你好好休息吧。” 说完,他像只受惊的小鹿,转身匆匆逃离了王一博的宿舍,脚步慌乱,甚至差点被门槛绊倒。
对于潜在的“情敌”,能打包送走,真是件大快人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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