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门被轻轻推开,谢之年走进去反手关上,将楼下的喧嚣彻底隔绝在外,房间黄色的壁灯,光线柔和地洒在深色真皮沙发上,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雪松香气,是沈江阳特意为他准备的安静角落。
走到窗边,楼下花园里的花依旧开得正盛,还记得大学时,他跟宋清慕最喜欢的事情便是来沈家的宅子里闻花香,宋清慕最喜欢的便是在最大的那棵桃树下看书。
风弗过,桃花吹落,花瓣恰好落在书上,他便趁机吻上宋清慕的唇,那日子是他最快乐的时光。
他以为他可以一直这么快乐的,可惜花依旧,故人在眼前,却不识。
宾客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举杯谈,谢之年自然是不需要下去敬酒的,像来只有别人敬他酒的份。
“叩叩叩”敲门声打断了思绪。
谢之年将手机揣回口袋,恢复了那副冷淡模样
“进。”
门被推开,沈江阳端着两杯香槟走进来,将其中一杯递给谢之年
“楼下邢家那个叫如雪的丫头好像被她爸带走了。”
他凑到窗边,顺着谢之年的目光看向楼下
“你刚才上楼的时候,脸黑得跟锅底似的,我还以为你要当场收拾她。”
“没必要,脏了我的手的事情我为什么要干,想从我手里拿项目的人可不少。”
谢之年接过香槟,抿了一口,指尖碰了碰冰凉的杯壁
“邢家最近在争一块地,刚好我手里有他们违规操作的证据,给严家送份礼物过去,一来可以做个人情,二来让也是给邢家打了一个预防针,何乐而不为。”
严家的竞争对手一直都是邢家,这次虽然不能让邢家彻底倒台,那也离破产不远了。
沈江阳挑了挑眉,早就习惯了他的行事风格
“你啊,还是这么狗,清慕当年说的一点也没错,你就是喜欢在背地里搞事情,还让别人觉得你最干净,对了,刚才楼下聊到宋清慕,你没生气吧?”
谢之年握着酒杯的手顿了顿
“他们不配提这个名字。”
沈江阳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知道你担心他,但你也大可不必这样啊,宋家的人也在现场,你没有必要这么计较,就算你不出手,宋家也饶不了邢家。”
“我就是看不惯别人议论他,你有意见?”
沈江阳连忙摇头
“没有没有。”
手机突然震动,谢之年以为是工作消息,掏出来一看,却愣住了,屏幕上跳出一条消息
M:【那边跟沈江阳聊天的是你吗?我看到你了哦】
他以为他刚才问宋清慕在哪的消息他不会回来着。
谢之年的心脏猛地一跳,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收紧,他快步走到门口,回头对沈江阳说
“我有点事,先走了。”
“哎?宴会还没结束呢!”
沈江阳还想说什么,谢之年已经拉开门,在门外来回的转。
楼下的宾客还在议论,没人注意到这位气场强大的谢总,此刻正在漫无目标的寻找着那个相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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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