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之年刚踏出谢家大门,兜里的手机就震得厉害。他刚接起,沈江阳劈头盖脸一顿骂:
“靠,谢之年,你还是人吗?我都跟你提过当年的事说不定有隐情,你就这么对清慕?还真给他安排了车祸?”
“万一真出什么事,你怎么收场?你就那么恨他?”
恨吗?谢之年自己也说不清。
“他有可能失忆了,我还在查。”他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什么?你把清慕吓失忆了?”沈江阳的嗓门陡然拔高,恨不得让周遭的人都听见。
谢之年无奈扶额苦笑,宋家当初到底是怎么选的这个继承人?
“你要是脑子不清醒就去看医生,别在这烦我。”
说完,不管电话那头还在嚷嚷什么,他直接按灭了屏幕。
往常这个点,谢之年该在办公室里批文件或是在会议室开会,今天却一反常态,让司机调头去了会员制酒吧。
白天的酒吧本就冷清,灯光昏沉,只有零星几位客人散坐在角落。
整个场子只有两间包间的门紧闭着,里面隐约传出谈话声。
谢之年像是早有目标,目不斜视,径直走向最里侧那一间。
推开门,里面烟雾缭绕,五六个人正玩着骰子,瞧见他进来,个个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动作都顿住了,京城里谁不知道,谢之年是个十足的工作狂,从不沾这些寻欢作乐的场合,更何况是在这个工作时间。
他没理会众人诧异的目光,面无表情地走到中间空着的主位坐下,仿佛周遭的喧闹都与他无关。
贺野最先反应过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打趣
“哟,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谢大少怎么有空来这儿了?之前叫了你好几次,你可都没应,说忙得脚不沾地。”
谢之年嫌恶地瞥了他一眼,没搭话,直接抓起面前开好的酒瓶,也不用杯子,就那么对着瓶口灌了一大口,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他却像是毫无感觉,紧接着又灌下第二口、第三口。
起初他来这儿,或许真是想找个地方松快松快,把沈江阳那些糟心话和关于宋清慕的混乱思绪暂时抛在脑后。
可几口烈酒下肚,非但没能驱散心头的郁结,反而像浇了油,让那股无名火和憋闷烧得更旺,沉甸甸地坠在胃里。
他索性不再抵抗,任由酒精迅猛地上涌,只想借此彻底麻痹自己紧绷的神经。
看着他这近乎自虐的喝法,包间里的人从最初的震惊变成了真切的担忧。谁都看得出,谢之年不对劲。
贺野皱紧了眉头,看他又要去拿酒,终于忍不住一把夺过那瓶酒,迅速塞到桌子底下:“之年!够了!不能再喝了!大白天的这么灌自己,你真想直接进医院是不是?”
“别管我”谢之年的声音已经完全哑了,他抬起眼,眼底布满了骇人的红血丝,视线似乎都无法聚焦,显然是醉意深重
“把酒给我。”
“你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贺野按住他有些不稳的身子,语气小心了许多
“从来没见你这样过。”
谢之年挣脱了一下,没挣开,身体微微晃动着,半晌,才含糊地低声道
“没什么,今天喝你的酒我会给你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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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