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记得,在那个秋天知道你的名字……
换季快结束了,童耀的嗓子也该沙哑了。外婆唤了他几声,让他起来测体温。其实他已经好了,体温呢?昨夜也测过了。昨夜外婆说,她去医院做复查了,回来急冲冲的给童耀量体温。
“来……”童耀的“啦”字成了气体。他咳了咳,再说一次:“来啦”说出来了却依然是哑的。
外婆听着可急了,连忙问道:“又烧起来了?”。
童耀打开门,说:“应该没有”。
他每说一个字,就仿佛有东西在吞他的嗓子,最后还割了一下。外婆帮童耀测着体温,叮嘱着童耀喝些热水下去。
“童仔啊,要不再请一下假吧?”还没测好体温,外婆便开口商量到。
童耀又清了清嗓子,喝了口热水说道:“不用了,外婆,我可以的!”
这一句明显比上几句清晰了些,说完,童耀拿出了温度计,三十六度正好。外婆见着温度计,关心的脸上才回复了一点慈祥的笑容。
童耀喝完热水,再喝了点粥。童耀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去上学了。他走前,奶奶叮嘱他喝些咳嗽糖浆。外婆从药箱里去出一盒咳嗽糖浆,崭新的包装。
大概是在医院昨天顺带的,童耀想。
童耀喝完糖浆,外婆便那来刚装好的水。走出小院,看着积着水的地面,童耀拿起昨天的伞走向杏南路。即刻,浅蓝的天空那几多乌黑的云朵开始撒下分布不均的水滴。是细细的,是斜着的。童耀,开起伞。
雨淅淅沥沥的从伞影浮现在眼前,不由自主的坠向土地。土地里,最后的几丛野草范出淡淡的黄色。土地迎树叶,秋雨润落红。
雨渐渐停了。
最后一滴雨越过童耀的眼睛,他在学校门口撑下了伞。眼前便是一个眼熟的人影,童耀想了想记不起是什么人。
直到他们路线一致,一直走到教师前,男生的侧脸让童耀认出了。是秦话。
童耀在座位上落坐。今天,童耀因为嗓子久久没有开口。直到秦明发现他旁边的人今天关于安静,秦话感觉今天少了往日里早读声和课前朗诵声。
秦话挪了挪舌头,细声问道:“同桌,你今天怎么了?”
闻声,童耀思索着,小声道:“嗓子不舒服。”说出来没有哑也没有掉链子。
秦话听到答案后不知该怎么回索性沉默着点了一下头。然后,秦话就继续趴桌子上睡觉。他个子高,头向童耀那里倾斜着。他刚趴下,上课铃随着响了。
周围响起朗诵声,唯独没有童耀。不久,语文老师的声音喊停了朗诵声。
“请同学们拿出上次月考的试卷,明天全校小测考好点。”语文老师说。
台上的语文老师讲到阅读题时,让班里成绩考前上去讲。虽然童耀是第二,但不知怎滴原因没叫到。他还没来得及庆幸,就被语文老师点了名。
“请童耀和锦佳同学上来讲作文,掌声呢?”在一阵掌声过后,语文老师有接道:“锦佳先来吧。”
待冯锦佳,讲完最后一段思路,总结全文和构思后。
语文老师接道:“童耀你来。”
听到后,童耀站起来。起身时,秦话微微动了,是侧过来的手臂碰到了童耀的身子。秦话醒了,他看了看。
秦话听到,某个老师说让童耀讲作文,再是一片掌声。他看见童耀好像想说什么,奈何掌声太大。
“老师,他今天嗓子不舒服,可以投屏吗?”秦话抢先到。
“行,把卷子拿上来吧。”听到语文老师回答后,秦话继续趴着。
看着童耀的卷子,字迹工整,结构也能入眼,文彩在开篇和结尾点题,立意和冯锦佳一个方向。
因此,语文老师阴阳道:“看看,锦佳同学和童耀同学的作文,再看看你们审题都审不明白,开学就跟你们说了八百遍了还不听,关键词,关键词你们耳朵呢?聋了吗?还有,我不是早就说了吗?古诗都要背,高中了就那么几分给你,你不要,你高大上啊?”
秦话听到,换了个方向面朝窗户,阳光照了进来,盖在他脸上。他的鼻子很好看,即使是影子也依然。童耀,看着他被阳光照着的脸,有些泛起小麦肤色。被看的男生似乎被阳光刺的有些不适就把头转了过来。确实有些小麦肤色可即便如此,他长相也很干净。
不知看了多久,语文老师骂完到底怎样点评童耀也记不起一丁半点。直到,从台上的老师口中出了几个字“好,请坐”。童耀才回到课堂上,却传来“叮铃铃”的下课声。他喝了口热水,清了清嗓子。才反应过来,他从书包拿出来一件外套。努了努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直接说吧!他怕打扰到秦话。直接放着呢?他又觉得态度不够。他这个人呐……
这要巧?秦话正从这时醒来,他看了看和他对视着的童耀。
问道:“怎么了?”
童耀听到先是顿了顿,再说道:“昨天,谢谢你。”
“嗯,不客气。”秦话说。
秦话难得的收拾桌子,拿出了数学书看了几眼。又继续趴了下去,直到上课铃声打了第二遍,他又抬起头。
这两周下来他好像只听数学课。
秦话挑起笔画了几道线,然后听着老师问他们这那。差点他就又趴下,胜在他心态较好。听完了这节课。
就这么,他睡一天,童耀听一天。间里童耀看了几眼秦话,男生不仅鼻子好看眉毛也浓的刚刚好。
直到放学,周五走读生可以不留但秦话是住宿的。他又踩点请假了,就这么地。
童耀这人确实有些认声不认脸。
今天下了一天小雨,童耀站在过道看着。秦话未知何时走和童耀肩并肩,然后他跟童耀说道:“走吧?”
童耀跨了出去,他们依然是昨天那个路程昨天那个人那个彼此。杏南巷,没有其他路的吃水马龙,只有偶尔的几辆赶路或不凑热闹的车经过。
这一次,没有到分岔口他们才说话。而是在隐约看的到白光时,他们都知道应该差不多了。
“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秦话说着。
“童耀”童耀像当时的秦话一样。
“他们都叫你小太阳?”秦话问道。
“嗯”。
那便在这个秋天记住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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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