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燃被吻得晕头转向,突然抬起脚,用尽全身力气狠狠踩在陆渝琛小白鞋上。
“嘶——”
陆渝琛吃痛,闷哼一声松开了钳制。林一燃趁机猛地推开他,用手背狠狠擦了擦被吻得发麻的嘴唇,眼眶通红,“你就是一只疯狗!”
他的声音发颤,胸口剧烈起伏,整个人像只炸毛的猫,连发梢都透着愤怒。
陆渝琛低头看了眼鞋面上的脚印,再抬头时,眼底却带着得逞的笑意,“我只是想亲你.....”
“滚!”林一燃气得浑身发抖,转身就要走,却被陆渝琛一把拽住手腕。
林一燃奋力挣开,连滚带爬地逃到几步开外,耳朵红得能滴血,“神、神经病!”
他想,最近一定是水逆,不然那么多抓马的事为什么会发生在一起。
林一燃用手背狠狠蹭着嘴唇,几乎要擦破皮,可唇上那股灼热的触感却怎么也抹不掉。他呼吸急促,脚步越来越快,最后几乎变成了小跑,鞋底急促地敲击着地面,像是要把所有的慌乱和羞恼都踩碎在脚下。
身后传来引擎的低鸣,车窗降下,陆渝琛单手搭在方向盘上,侧头看他,“上车。”
林一燃狠狠瞪了他一眼,加快脚步,
“你再跟着我,我就报警了!”他猛地停下,转身怒视。
陆渝琛看着他的眼神格外认真,“那么远,你走回家都什么时候了。”
车速不紧不慢,始终和林一燃保持两三米的距离。
林一燃的T恤后背已经洇出一片深色的汗渍,黏腻地贴在皮肤上。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口,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却连一滴水都没有。
本来天气就热,按照这个距离算,应该也走了有三公里多了......
终于撑不住了,他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路边的树荫下。大口喘着气,额前的碎发湿漉漉地黏在额头上,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呼......”他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汗,指尖都在微微发抖。三公里多的距离,再加上情绪激动,体力早就透支了。
黑色轿车缓缓停在他面前,陆渝琛迈着长腿走过来,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喝点水。”
他在林一燃面前蹲下,拧开瓶盖递过去。
林一燃别过脸,胸口还在剧烈起伏,可干渴的喉咙却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
陆渝琛看着他倔强的侧脸,轻笑一声,“就亲了一下,有必要那么生气吗?你单身我也单身.....”
“...不喝算了。”陆渝琛作势要起身。
“等、等等!”林一燃终于憋不住,一把抢过水瓶,仰头就往嘴里灌。冰水顺着喉管滑下,他舒服得眯起眼睛,连指尖都放松了下来。
陆渝琛看着他这副模样,眼神暗了暗,伸手擦掉他下巴上滑落的水珠。
林一燃被水呛得眼眶发红,弓着背剧烈咳嗽起来。陆渝琛的手掌在他背上轻轻拍着,温热的触感透过汗湿的T恤传来,让他浑身不自在。
“咳...别碰我!”他甩开陆渝琛的手,却因为动作太大又牵动了酸痛的肌肉,整个人都蔫了几分。
林一燃缓缓站起身,望着远处看不到尽头的马路,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发软的双腿,终于认命般地闭上了眼睛。
“回家....”他声音闷闷的,带着不甘心的妥协。
陆渝琛嘴角微扬,伸手想扶他,却在半空中被狠狠拍开。
“我自己能走!”林一燃撑着膝盖艰难起身,脚步虚浮地朝那辆轿车走去。每走一步都在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可身体却诚实地选择了最舒服的选项。
车门被拉开时,空调的凉风扑面而来。林一燃顿了顿,最终还是垮下肩膀钻了进去。皮质座椅冰凉的触感让他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
陆渝琛绕到驾驶座,看着后视镜里那个瘫成一团的身影,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
林一燃像一滩融化的雪糕般瘫在座椅上,脖颈无力地后仰,露出汗湿的喉结。他闭着眼睛,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随着呼吸轻轻颤动。空调的凉风拂过他泛红的脸颊,带走最后一丝燥热。
他的身体彻底放松下来,连指尖都懒洋洋地搭在座椅边缘。偶尔因为车子转弯而微微晃动,脑袋不自觉地往车窗那边歪。
“热死了......”他含糊地嘟囔着,声音黏糊得像含了块糖,却连抬手挥开的力气都没有了。
陆渝琛从后视镜里看着他这副毫无防备的模样,喉结上下滚动。
林一燃的胸口平稳地起伏着,被汗水浸湿的T恤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截精致的锁骨。他的嘴唇因为方才的暴走还泛着不自然的红,在车内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柔软。
车子驶过减速带时轻微的颠簸让林一燃皱了皱眉,他无意识地往座椅里缩了缩,额前的碎发随着这个动作滑落,半遮住他紧闭的双眼。
林一燃在迷糊中,陷入了一个荒诞又旖旎的梦境。
他梦见自己穿着笔挺的白色西装,站在缀满鲜花的拱门下。
四周宾客的掌声和欢笑声模模糊糊地传来,却始终看不清那些人的脸。
“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郎了。”
司仪的声音突然变得无比清晰。
林一燃猛地抬头,发现站在对面的人竟然是,陆渝琛!男人穿着剪裁考究的黑色礼服,嘴角噙着熟悉的坏笑,正一步步向他走来。
“等、等等...”他想后退,却发现双脚像生了根似的动弹不得。陆渝琛温热的手掌已经抚上他的脸颊。
“林一燃。”梦里陆渝琛的声音比现实中还要低沉,震得他耳膜发麻,“到家了。”
林一燃猛地惊醒,额头差点撞上前座椅背。他茫然地眨着眼睛,脸上还残留着梦中的燥热。
等看清身上盖着的衬衫外套时,他触电般地把衣服扔开,抬眸对上陆渝琛温柔宠溺的视线,他心里咯噔一下。
“让...让。”林一燃喉结上下滚动,说话声带着一丝沙哑。
下了车,他比兔子跑的还快。回到家,把自己反锁在了房间里,他疑惑不解的挠了挠头,自言自语,“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呐?太奇怪了!”
“叩叩叩”
三声不紧不慢的敲门声。
林一燃立刻竖起了耳朵。
“开门。”陆渝琛低沉的嗓音隔着门板传来,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林一燃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往后退了两步,生怕发出一点声响。
过了好一会,没动静,接着是钥匙碰撞的清脆声响。
林一燃瞳孔骤缩,陆渝琛这个混蛋到底要干嘛啊!他气愤的拉开房门,怒气冲冲的瞪向门外。
陆渝琛一只手拿着钥匙,另一只手握着一杯柠檬水,“就是给你送个水,别那么紧张。”
林一燃依旧警惕性的看着他,却耐不住口渴,夺过水杯,仰头就灌了一大口。冰凉的柠檬水滑过喉咙,让他不由自主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
“你这两天为什么躲着我?”陆渝琛突然垂下眼帘,微微低头,声音里带着罕见的委屈。
林一燃刚咽下的水差点呛出来,他慌乱地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眼神飘忽,忍不住在心里臭骂,为什么躲着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林一燃将手中的空杯,砸向他胸口,“滚蛋!”
陆渝琛稳稳的接住杯子,没反应过来,林一燃又把门给关上了。
陆渝琛慢悠悠地晃到楼下,往沙发上一靠,长腿交叠。他掏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轻点几下,嘴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
“我带你去吃饭。”
随后又发了几张诱人的美食照片。
林一燃的手机突然震动,屏幕亮起的瞬间,他的视线就不由自主地被锁住了,陆渝琛发来的美食照片在锁屏界面跳出来,高清得仿佛能闻到香味。
他喉结不由自主的滚动了一下。手指悬在屏幕上方,想划走又舍不得。
林一燃磨蹭了半个多小时,最终随便套了件灰色老头背心,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露出两条白皙的胳膊。下身是条破洞牛仔裤,膝盖处的破洞边缘还挂着几根脱线的布丝,脚上趿拉着一双人字拖,整个人透着股漫不经心的懒散劲儿。
他慢吞吞地晃到楼下,故意把拖鞋踩得啪嗒响,一副我就是随便下楼晃悠一圈的模样。
结果一抬头就看见陆渝琛靠在沙发,冲他微笑。
陆渝琛上下打量他,目光在那件松松垮垮的老头背心上停留片刻,脱掉自己的衬衫外套,走上前,不给林一燃拒绝的机会,直接套在了他身上,“穿的少,待会着凉了怎么办?”
林一燃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关心弄得浑身不自在,鸡皮疙瘩瞬间爬满胳膊。他猛地往后一缩,像躲什么病毒似的,一把将肩上的衬衫扯下来甩回去。
“都大老爷们!整这出肉麻兮兮的干啥!”他搓了搓胳膊,一脸嫌弃地瞪着陆渝琛,“老子穿背心怎么了?你当我是那些娇滴滴的小姑娘啊?”
陆渝琛接住飞来的衬衫,也不恼,反而笑得更加意味深长,“怕你着凉。”
“.....”林一燃梗着脖子,故意把背心领口扯得更开,露出大片锁骨,“三十多度的大夏天,你当我是纸糊的?”
他边说边大摇大摆地往车前走,人字拖啪嗒啪嗒响得震天,活像个要去撸串的街溜子。可走到车门前又犯难了,这破背心太宽松,一弯腰准走光。
陆渝琛慢悠悠地跟上来,故意站在他身后半米处,林一燃恶狠狠地回头,一手拉开车门,以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把自己塞进了副驾驶。
.......
两人刚推开日料店的木格门,迎面就撞见秦亦倚在吧台边,手里晃着两杯清酒。
他看到陆渝琛,眼睛一亮,立刻扬起一个贱兮兮的笑容,“Hi,陆哥。你也来约会啊?.....”
当他看到林一燃的时候,那副欠揍的模样瞬间收敛了许多。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个来回,“林哥也一起啊.....”
林一燃双手插在裤兜里,肩膀懒散地耷拉着,眼神直接越过秦亦往餐厅里瞟。他下颚微抬,鼻翼轻轻翕动,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远处寿司师傅手里翻飞的刀光。
“都有些什么好吃的?”他问得漫不经心,脚尖却已经不自觉往料理台方向转,破洞牛仔裤的裂缝里露出若隐若现的膝盖。
秦亦手里的酒杯顿在半空,显然没料到话题转得这么生硬。他讪讪笑了笑,“鳗鱼饭好吃。”
“好。”林一燃擦着他的肩膀往里走,“有些热。”老头背心被他掀起一角,露出后腰一小片白皙的皮肤。
陆渝琛眼疾手快地伸手一按,把衣摆按了回去。
秦亦愣在原地皱了皱眉头,像是嗅到了八卦味的小狐狸,双眸微眯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
他拿着酒,步伐急促回到自己包厢,推开门,秦知乐嘴里正嚼着一块寿司,腮帮子微微鼓起。
“知乐!”秦亦反手关上门,三步并作两步蹿到他身边,“你猜我看见谁俩了?”
秦知乐放下筷子,拿起餐巾轻拭嘴角,“谁啊?”
“陆渝琛和林哥!”秦亦激动的啧嘴,“他俩不是死对头嘛。怎么还一起来这情侣餐厅吃饭?”
秦知乐伸手戳了戳他脑门,“你怎么那么八卦。”
“难道你不好奇吗?”秦亦跪坐在垫子上,凑的更近,整个人兴奋的发光,“绝对有问题....”
话音未落,嘴里被秦知乐塞了一个寿司。
他将寿司包在脸颊,脸颊鼓得像只仓鼠,“亲亲~”
沾满酱汁的嘴,冲着秦知乐白皙的脸蛋来了一下。
秦知乐也没反抗,而是无奈的笑了笑,满是纵容。
“我下周三去工作,你得帮我瞒着知道没。”秦知乐手里剥着虾,虾壳在他手中发出清脆的破裂声。
秦亦得寸进尺的撅了撅嘴,“那你再亲一下,我就帮你。”
秦知乐嘴角勾起不易察觉的弧度,剥好的虾,直接塞进了秦亦嘴里,“不帮也得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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