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
小白狗委屈巴巴的蹲在玫洄之腿上,被人戳着狗鼻子谴责,“狗胆大了啊你,还敢偷偷告状。”
玫粥粥发出呜噜呜噜的响声,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哟,一会就骑摩托走了?”玫洄之踢了它一脚,“起开,滚去墙角面壁思过。”
房门被敲了两声,玫洄之挥开粘人撒娇的小狗,掀起眼皮看去,嗓音冷漠,“进。”
顾浔舟端着一个盘子走了进来,笑着询问,“之之,蛋炒饭,吃一点不?”
玫洄之冷冷的看他一眼,起身走近,“病好了就滚,我这里不是收容所。”
面前的人像是听不懂人话,“之之,你一天没吃饭了,好歹吃点……”
“顾浔舟。”玫洄之拧眉打断,伸手戳上他的胸口,将人推的一步步后退,“死皮赖脸好玩吗?看不出来我讨厌你?”
他按着顾浔舟的后脖颈,迫使人低头弯腰,温热的呼吸凑近,顾浔舟怔愣的看着近在咫尺的梦寐难求,情不自禁的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庞,眼神里是藏不住的痴迷眷恋,“之之……”
玫洄之侧头躲过他的触碰,脸上的憎恶不带掩饰,“顾浔舟!收起你的惺惺作态,别人看不清你的真实面目,我可明白的很,自私,冷漠,虚伪,做作!哦,对了,还要加一点,不要脸,你这种人,配的上什么?!恶心的同性恋。”
了解彼此才能一挥就见血。
用尽伤人的话去说,都没想能不能收得回啊。
扭曲的快意萦绕在心口,玫洄之恶意满满的注视着他,却对上一双悲伤哀痛的眼眸,或许是对方的情感太过沉重,他下意识撇开眼神,“滚吧,非必要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顾浔舟,我放过你了,既然不记得了,那就彻底遗忘吧,从前种种,算我自作多情,自作自受。
“之之。”
一股大力攥住玫洄之的手腕,迫使他止不住的向前扑,最终落入一个滚烫的怀抱,有力的胳膊紧紧圈住他的腰,顾浔舟抬起他的下巴,央求道,“看着我。”
明明敌强我弱,可对方的软肋却握在弱势方,局势瞬间颠倒,玫洄之伸手抚上他通红的眼尾,感受到手底下的微微瑟缩,他脸上的笑意不自禁扩大,“怎么?不是求我看你吗?”
顾浔舟怕痒,敏感,小时候的毛病,长大了也不曾改变,这人仿佛浑身痒痒肉,若是触碰,强忍着颤意还要强颜欢笑,好玩极了。
房间昏暗,厚重的窗帘关着,没开灯,感官好像更清晰,在那人讶异的视线之下,顾浔舟缓缓俯身,两人离得很近,鼻尖不经意几乎就能蹭上,“之之,为什么讨厌我?”
玫洄之挑了挑眉,“好问题。”他拍了拍顾浔洲的脸,笑嘻嘻道,“讨厌一个人,需要理由吗?看不顺眼,讨厌就讨厌喽,就像你莫名其妙喜欢我一样,不是吗?”
“不是莫名其妙。”
顾浔舟轻轻抵上他的额头,固执重复,“不是莫名其妙。”
玫洄之掐上他的脖子,感受着喉结滚动的下意识吞咽,微微使力,“那就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纯犯贱呗。”
没去管脖间的威胁,顾浔舟把人圈在怀里,脑袋轻蹭着他柔软的发丝,都说头发软的人心也软,可之之的心软,对一只小狗都不会对他。
“之之,我是征服于你的人格魅力。”
“嗯,讲的恶心。”
“……”
顾浔舟顿了顿,慢慢松开了怀里的人,强颜欢笑,“之之,吃饭吧,我有点事,先走了。”
房门被人轻轻合上,玫洄之收回视线,踢了下蹭到他脚边的小白狗,“看到没,你亲爹接个闹钟就走了,不要你喽。”
玫粥粥连忙拿狗爪抱住他的小腿,防止被甩下去。
“你先尝尝,这饭有毒吗?”玫洄之蹲下身,拿勺挖了一大坨凑到小白狗嘴边,玫粥粥张开血盆大口,然后咬了个空。
“嗷?”
玫洄之嚼着嘴里的饭,“嘻嘻,骗你的。”
玫粥粥挎起个小狗脸,爸爸,你好幼稚。
……
“主子,解毒剂实验室那边早研究出来了,怎么还不给少夫人使用?”
顾浔舟闭眼揉着眉心,“再等等,副作用太大,等他自己想起。”
一旦用了解毒剂,错误观念扭转的同时,之之会忘却除他以外的所有,不记得父母亲友,不记得过往云烟,空空如白纸,他不想看到一个茫然无措,只能依附于他生活的玫洄之。
玫洄之就该是鲜活的,明媚的,永远自由快乐的。
厌枝芜不解,“明明相爱,却成了仇敌,等来等去,只能借由伤害自己来接近他,主子,你不委屈吗?”
委屈吗?
顾浔舟轻笑,“他能记得我,已经是上苍保佑,喜怒哀乐,爱恨嗔痴,都展现了最真实鲜活的他,谈何我受了冤屈?”
在顾浔舟这里,爱永远比恨长久,爱是包容的,是能引导他的恋人走出阴霾的,他放不下,却等得起。
厌枝芜欲言又止,好家伙,活该你有对象,她朝外挪了挪,生怕被污染成恋爱脑。
“你想知道我们的恋爱故事吗?”顾浔舟满是期待的看向她,那模样明晃晃的写着,快问快问!
厌枝芜拧眉,做了个制止的动作,“拿远点。”翻来覆去的讲,她都能倒背如流了。
“太好了,你真是个好人。”顾浔舟自顾自开讲。
“?”
“你肯定想不到,是他先追的我。”顾浔舟扭捏不自在的伸手搓着腿,“之之说我是他的理想型,长得好,性格也好。”
“啧。”厌枝芜最讨厌恋爱的酸臭味,尖酸刻薄道,“可他不喜欢你了。”
顾浔舟充耳不闻,“九岁,他捡到了我,给了我一个家,自此,洄山有所倚,时隔六年,两条平行线奇迹般再次有了交集,他告诉我,山山难越山山越,川川无路舟自渡,理想主义的结局悲壮而绝不可怜,十五岁的顾浔舟,鼓足勇气,与割不完的韭菜厮杀到底,把亲爹送去吃牢饭,历史总是胜利者来书写,顾家族谱由我和之之开头,没有问题。”
厌枝芜心下一动,她摸了摸下巴,“这么疯?我喜欢。”
或许是她过于仁慈了,厌家那群私生子,就该棒子打狗,命硬者生存,然后送去监狱孝敬老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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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