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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萧踹开KTV包厢门的架势活像土匪进村,怀里抱着的哈密瓜差点怼到贺州脸上:“沈哥!你嫁入豪门第一个月就忘了娘家人?”
他扯着嗓子嚎完才发现角落的李绍杰,瞬间蔫了半截,“李哥你也在啊......”
“再不来看看,某人怕是要被资本家腌入味了。”李绍杰笑着把果盘推给沈执夏,袖口卷到手肘的针织衫透出温润气质。
贺州默默调低音响音量,将喝了一半的啤酒换成温蜂蜜水。
沈执夏缩在沙发里戳着哈密瓜嘟囔:“顾易言才不腌人......”
话音未落就被王萧塞了满嘴西瓜,冰凉的汁水顺着下巴滴到卫衣上。
“少来!上周我路过画室,看见顾总给你系围巾系了十分钟!”王萧掏出手机翻照片,“看看这眼神,跟盯肉骨头似的!”
霓虹灯球转出七彩光斑时,沈执夏已经干掉三杯青梅酒。李绍杰第四次抽走他的酒杯:“小夏,这酒后劲大。”
“李哥你别管!”沈执夏扑过去抢杯子,卫衣帽子歪在脑后露出泛红的耳尖,“我当年可是喝趴过体院三个......嗝!”
贺州默默把果盘挪远,转头问服务生要解酒药。
王萧举着麦克风吼《死了都要爱》,破音处惊得隔壁包厢传来骂声。
“你们不知道......”沈执夏突然抱住空酒瓶傻笑,指尖在玻璃上画圈,“他书房藏着我的速写本,从高中到现在的......”
李绍杰和贺州对视一眼,同时摸出手机录音。王萧的鬼哭狼嚎完美掩盖了开门声,直到阴影笼罩住沙发。
顾易言解开大衣扣子时,沈执夏正揪着李绍杰的袖子数星星:“李哥你看,这颗像不像他锁骨上的痣......”
话音戛然而止,后颈突然贴上熟悉的温热。
“像什么?”低沉的嗓音擦过耳廓,醉鬼瞬间变成煮熟的虾子。
王萧的麦克风砰地砸地,贺州默默挡住准备溜走的李绍杰:“顾总,他喝了三杯青梅酒。”
顾易言扫过茶几上的空瓶,指尖拂过沈执夏滚烫的耳垂:“回家?”
“要背......”沈执夏把脸埋进他胸口哼哼,卫衣带子缠着对方腕表链子打结。王萧憋笑憋得浑身发抖,被贺州捂住嘴拖到点歌台。
夜风卷着银杏叶扑进车窗,沈执夏趴在顾易言腿上玩他的袖扣。后视镜里,李绍杰站在路灯下挥手,影子拖得老长。
“李哥说......嗝......说你要是欺负我,他就带刻刀来找你......”醉鬼突然支起身子,额头撞到车顶发出闷响。
顾易言揉着他发红的额头轻笑:“那你呢?打算怎么治我?”
沈执夏歪头想了半天,突然拽过他的手掌咬下去。齿痕印在婚戒旁时,他得意地扬起下巴:“盖章了!跑不掉!”
路灯的光斑掠过交叠的指节,顾易言摸出颗星星糖塞进他嘴里。
薄荷味的吻落在糖纸脆响里,沈执夏迷迷糊糊地想,王萧拍的系围巾照片其实漏了最关键一幕——顾易言低头时,睫毛在眼下投的阴影像蝴蝶。
玄关感应灯亮起时,沈执夏正挂在顾易言背上数楼梯。
浴缸放水声混着微信提示音,宿舍群里王萧发了段视频:醉鬼抱着麦克风唱《今天你要嫁给我》,贺州在角落比划“3杯”手势,李绍杰扶额苦笑。
“删掉!”沈执夏扑向手机,浴袍带子散在顾易言臂弯。
温水漫过腰际时,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身:“你书房第三个抽屉......”
“早看见了。”顾易言将他湿漉漉的发梢别到耳后,“十七岁那张速写,你把我校服第二颗纽扣画反了。”
沈执夏把脸埋进他肩窝,热水蒸腾的雾气里,腕间红绳钥匙扣轻轻叩响浴缸边缘。窗外飘起今冬第一场雪,阁楼未完成的画布上,五个少年在KTV光影里举杯,最边角的阴影处藏着半枚偷吻的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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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