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个月白砚宁过的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舒服,像是被针对似的,天天都是白粥馒头,见不到一点荤素菜。
嬷嬷在叶栩谦去崇河的前一天就请假回老家去了,一直没有回来过,这一个月白砚宁过的苦不堪言。
先不说饮食下降了几个档次,唯一能压得住那些丫鬟们的叶栩谦和嬷嬷都不在,叶府几乎翻了天,甚至一些侍卫也被丫鬟们收买开始处处针对白砚宁。
“一一,他们什么时候回来。”白砚宁劳累了一天,被逼迫着干各种活,刚挨到床就有些起不来了。
“我也不知道啊……”一一见白砚宁日日受罪心里也不好受,恨不得从空间出来把他们全部打一顿给他出气。
府里没一个人向着她,叶栩谦身边的心腹几乎都和他一起去了崇河,导致她此刻孤立无援。
“肚子好痛……”即使是葵水来了依旧被他们压迫着洗衣做饭,苏卿卿的身体本就柔弱,这样一来身体状况更是糟糕。
她并不弱,但面对上百人的团体她毫无反制力。
有苦也没处说去,还要遭受他们的打骂。
叶栩谦,你什么时候回来……
她几乎是昏倒在冰冷的床上,不知过了多久,被人暴力的拎了起来。
白砚宁艰难的睁开双眼,眼前模糊不清,她仔细辨认才察觉到眼前的人是尚美。
“怎么,贴身丫鬟混到这种下场,被人抛弃的滋味如何?”尚美笑的很猖狂,很讥讽,让人心里一阵不适。
“与你何干……?”白砚宁用着所剩无几的力气试图挣脱开她的手,但没有半分效果。
“告诉你吧,没了叶公子,你就是废物一个。”尚美用力的将她甩在地上,转身离去。
“主人!!”一一也不管那么多了,赶紧从空间来到了白砚宁身边,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该死的……”白砚宁咳了两声,口中吐出一口鲜红的血,随机就晕了过去。
“主人!主人你别吓我!!”一一脸色发白,赶紧爬进空间找办法,但她只是小小系统又怎能干涉这一切。
“别嚎了,我没事……”白砚宁醒了过来,气息都已经有些虚弱了,光能睁开眼伸手却毫无力气。
“你有事!你现在伤的很严重!”一一都快急哭了,白砚宁还是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样,看的她心疼的半死。
也不怪一一大惊小怪,她的伤几乎遍布全身,特别是刚刚摔的那一下,又让她身上的伤雪上加霜更加严重。
“别怕,我只要睡一觉就好,睡一觉就好……”她又晕了过去,任凭一一怎么喊也醒不过来了。
心脏的跳动都变得微弱,刚刚尚美的那一下几乎要了她的命。
最糟糕的不是这个,而是邱婉莹正在向叶府靠近,接着一步一步的走进白砚宁所在的偏房。
“小贱人,本小姐来了不懂的出来伺候?”她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见白砚宁没有反应还踹了她几脚,“还不快起来跪下!没用的东西!”
“主人!!!”一一很想再从空间里钻出来撕烂邱婉莹的脸。
“奴婢……身体抱恙,还请小姐……”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邱婉莹拽了起来,用力的扇了一个耳光。
她被打的偏过头去,嘴角渗出鲜血,几乎晕厥。
“死东西,让你勾引叶公子!”邱婉莹扯起白砚宁的长发,逼她抬起头。
“我没有……!”她感觉喉咙被噎住,血腥味在她口中蔓延开来。
“还嘴硬!”又是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红印很快扩散,在她白皙的脸上清晰可见。
邱婉莹见她半死不活的模样,失去了兴趣,转头翻动她的东西。
“这是什么。”她看到了摆在一旁的簪子,“你这丫鬟用得起这么好看的簪子,莫不是哪里偷来的。”她将那头簪待在自己头上,显得格外刺眼。
白砚宁还是撑不住晕了过去,没看见邱婉莹就这样戴着叶栩谦送给她的簪子离开了。
……
醒来时已经是两天后,除了窗外透进来的一丝丝光亮,她眼前几乎是全黑的。
“一一?”
“主人,我在。”声音不是从脑中传出的,而是真真切切的在自己的耳边。
“你从空间里出来了?”白砚宁休息了两天,因大概是没有吃饭的缘故,感到浑身无力但相较于两天前好多了。
“对,”一一将白砚宁从床上扶起,拿了一杯水递给她,“先喝点水缓缓吧,叶栩谦很快就要到了。”
他马上就要回来了!
白砚宁喝下那杯水,看着四周。
“主人在看什么?”一一变戏法似的收起了杯子,又变出一碗小粥。
“没什么,”她将目光落在一一手中的粥上,皱了皱眉,嫌弃道,“我不想喝粥。”
“那怎么行,你已经两天没有进食了。”一一将粥递到她嘴边,用着一种不容拒绝的语气说道。
白砚宁勉强的喝了几口,恢复了些力气,就见一一将堵在门口的一堆东西全变消失。
“谢谢你,一一。”白砚宁小口的抿着粥,心中有种说不出的酸涩感。
“照顾好主人是我的责任。”她回到了空间里,盯着叶栩谦的位置,“他马上到了,你要不要去门口迎接一下。”
“他看到我这副模样会吓到吧。”蓬头垢面,满身是伤。
“收拾一下发型就好,不就是要可怜些才能让她们死的更惨吗。”大概是和白砚宁相处久了,一一也变得有些变态起来。
白砚宁收拾好自己后小心的推开门,走到门口附近,装模作样的扫起地来,但她现在的状况连站稳都有些难,更别说拿着扫帚了。
她将自己倚靠在扫帚上休息,将全身的重心都放在了一根小小的木棍上。
“小卿?”不知是不是出现了幻觉,她只觉得耳边的声音有些飘渺。
但当那张俊脸在眼前放大时,她才相信叶栩谦真的回来了。
“公子,”她虚弱的笑了笑,上下打量着叶栩谦,“您瘦了。”
叶栩谦无视了她的话,目光停留在她单薄的身影上:“你明明没有跟着我去崇河,为何瘦了这么多?”
“公子看错了,奴婢一直都这么瘦。”她努力站直身体,想向他证明。
一只温热的手扶住了她的腰,环了一圈:“瘦了,我不会看错。”
“公子好不容易回来,定是累的不轻了,奴婢这就吩咐下人准备晚膳。”白砚宁轻轻的挣脱他的手,正欲离开。
却又被他抓了回来:“让你走了吗?”
白砚宁没说话,叶栩谦大概也意识到自己语气有些重了,软下态度说道:“你和我说说,发生了什么。”
她不语,只是一味的想要挣扎出他的怀抱。
“说话!”叶栩谦受不了她这般疏远的模样,气急败坏的吼了一声,“你不说便从府里滚出去!”
他的声音吼的白砚宁身体一颤,积攒已久的泪水从眼角落下,滴在叶栩谦的手背上。
“你……”他将白砚宁翻了过来,盯着她的眼泪有些不知所措。
她哽咽的开口道:“公子可知奴婢这一个月以来受的是什么罪。”边说眼泪边不要钱似的往外冒。
叶栩谦伸手抹去她的眼泪,心疼的看着她:“你说。”
“府中的奴婢侍卫在公子走后,处处针对奴婢,”她把袖子拉了上来,将触目惊心的伤口展示在叶栩谦的眼前,“奴婢日日被打骂欺辱……”
叶栩谦猛的一用力,将白砚宁搂入怀中,轻轻的拍打着她:“我知道了。”
白砚宁哭的更是上气不接下气,享受着叶栩谦带给她的温柔。
“陪我用晚膳,如何?”叶栩谦待她哭累后,用哄小孩的语气问她。
白砚宁却摇了摇头拒绝了。
两天没有进食,她的胃现在脆弱不堪。
“那便去休息吧,”叶栩谦扶着白砚宁往中院走去,将她安置到床上,“我让人送粥来。”
又被逼着喝了写粥后,她实在是支撑不住自己疲惫的身体,昏睡了过去。
见自己一个月以来心心念念的人半死不活的躺在自己眼前,叶栩谦刚刚还带着温柔和心疼的眼神一下子暗了下来。
“纪景。”
“在。”黑衣人不知从哪蹦了出来,出现在了偏房门口。
“把所有人召集起来,今晚处置。”他手悬在半空,描绘着白砚宁的脸,心脏好像被一双手揪住了一般,止不住的发疼。
“是。”他闪身而去,叶栩谦也离开了房间。
“当你每天醒来,碍事的家伙便不会再出现在你眼前了。”他在临走前抓起白砚宁的手,将她有些粗糙的手心贴在自己脸上感受着。
真是令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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