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别睡了。”叶栩谦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接着便是脑袋被揉搓的感觉。
“公子……”好不容易有个没事可做的下午,白砚宁正躺床上美美的睡觉呢,叶栩谦怎么又来打扰她了,“公子有何吩咐?”
“和我去街市一趟,”他打量着白砚宁身上的衣服,语带嫌弃的说道,“莫不是我平时亏待你了,穿这么丑的衣服。”
白砚宁听了这话很想跳起来骂他,这衣服明明是他丢给自己的,反倒要阴阳她的品位不好。
“这身是奴婢统一穿的,公子就是待奴婢再好也不能坏了规矩。”白砚宁从床上爬起,假笑着面向他。
叶栩谦思考了一下,走了出去,白砚宁还以为他被自己说服了,刚要和一一炫耀就见他又走了进来,还丢给她一套青色的衣裳。
“换上,跟我走。”语气霸道不容拒绝,俨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白砚宁盯着自己手中的青衣呆了一会,僵硬开口:“奴婢不想看上去高人一等。”
让她穿的与众不同,不就是想凸显她的特别吗,这样对白砚宁来说是没有任何的好处。
“啧……”他听了白砚宁的话有些不满,语气凶了些,“让你换你就换,哪来那么多话。”
白砚宁也只是想再挣扎一下,见叶栩谦态度强硬她也不好逆着来:“还请公子回避片刻,奴婢很快就来。”
叶栩谦站在她的门口,面上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实则好奇的不行,怎么这丫头换个衣服这么慢。
但他又不好硬闯进去,有损他君子的形象,搞不好还会落得一个色狼的名号。
“怎么这么慢……”听到木门支呀一声被推开,他迫不及待的转过身刚要指责白砚宁拖拉,却被惊艳的说不出话。
青色的长衫更显她的柔和唯美,一头黑发垂腰,乖巧的散落身后,一副端庄的淑女模样,这哪还是他的丫鬟,分明是别家的小姐。
“公子在看什么?”白砚宁见叶栩谦看自己看的呆住了,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叶栩谦回过神来,尴尬的别过头:“没什么,走吧。”
其实他内心还是有几分得意的,不愧是他亲自挑选的,衬得本就貌美的小卿如出水芙蓉般优雅。
“好感度上升5%。”
白砚宁跟在他身后走了一段,有些后悔了,还不如躲在房里睡觉呢:“公子要出来逛街市,为何不带身强力壮的侍卫呢。”
她忍不住吐槽道,虽然叶栩谦没让她拿什么东西,只是跟着走而已,但这未免也太累了,这男人怎么这么有劲啊。
“侍卫?”他感觉有些好笑,“你希望我带几个男人出来?”
这么一想,如果叶栩谦真的带着几个侍卫出来,那画面确实滑稽,甚至还会被人误解,特别是在思想封建的古代。
“奴婢……”白砚宁实在是想不出来可以用什么话来接上叶栩谦。
“别奴婢奴婢的自称了,难听,”他真的特别不喜欢白砚宁把自己真的当奴婢来看待,“你没名字吗?”
“有。”但用奴婢自称多了也成了一种习惯,暂时改不过来。
“在我面前不必以奴婢自称,你就是你,不被束缚。”
我就是我吗……
这话还从没听任何人说过,从来只会一味的顺从强势的那一方。
“奴婢……我知道了。”成为自己第一步,抛去身份。
他们又并肩在街上走了许久,叶栩谦并没有买什么,所以白砚宁身上的负担极轻,时不时还能收到他的投喂。
到后面实在是走的有些累了,渐渐跟不上叶栩谦的步伐,便慢慢悠悠的跟在身后。
一只手突然牵起白砚宁的手,她下意识的想要挣扎却听到了熟悉且令人安心的声音:“走的真慢,别跟丢了。”
又是嫌弃又是关心的,整的白砚宁有些哭笑不得,这男人还真是矛盾。
被牵着走了一会她才想起来什么,挣扎了两下:“公子,这样是不是不妥……”挣扎无效,他握的实在是太紧了。
“不妥?那你反应太慢了,已经落到我手里了。”白砚宁竟从中听出几分调戏的意味,也不知道是她疯了还是叶栩谦疯了,“别多想,我只是怕我的奴婢走丢罢了。”
他最好是没有别的意思。
“好感度上升5%,主人,这可不像没别的意思的样子呢。”一一跳出来调侃她。
“报你的数据,别多管闲事。”
……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各种头钗簪子,价格亲民童叟无欺!这位公子,要不要看看?”摆摊的那人见叶栩谦一副有钱样,赶紧拦下他开始了自己的推销。
他刚要绕过那人接着往前走,就听见他接着说:“看公子身边这位美人就很适合我店镇店之宝,小姐要不要试试?”
突然被点名的白砚宁还没回过神就被叶栩谦牵着到了摊子跟前:“拿来看看。”
“好嘞,”他一顿翻找,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这玩意我可从不拿给外人看,今日是见这小姐长相貌美合我眼缘才拿出来给你们二位瞧瞧。”
他一顿描述几乎把白砚宁夸上了天,虽然她知道这都只是商家卖货的客套话,但谁不爱听好话呢。
白砚宁偷看了一眼叶栩谦,本想看看他会怎么怼回去,没想到他居然笑了!下一秒就转过头看向白砚宁:“喜欢吗?”
该说不说这头簪确实好看,颜色清透繁中带简,最令她心仪的还是上面的一朵镶着金边的彼岸花,简直是为她量身定做。
“喜欢是喜欢,但我没钱。”
她故作可惜的摇摇头,正欲起身就听见叶栩谦的话:“多少银两。”
“十两银子。”见叶栩谦问价他赶紧一副讨好的模样,摇着尾巴凑到他跟前。
叶栩谦很不客气的将一袋银两甩到他面前:“不用找了。”左手拿起那盒子右手拉起白砚宁便离开了。
天色渐晚,他们也没再逛下去,转身回到了叶府。
用过晚膳后,白砚宁本想赶紧休息了,谁知叶栩谦却让她在书房研墨。
简直就是压榨!!
为了方便她还特意将头发盘起防止发丝沾到墨水。
毫不意外的,她又拿手支着下巴,一副要睡不睡的模样。
后脑勺突然一凉,一个长棍似的东西戳进了她柔软的发中,白砚宁顿时清醒了。
“公子这是……”白砚宁抬手摸了摸头发里插着的那根长棍,冰冰凉凉的还挺有质感,随即又摸到了花上顺延下来的流苏,这不是今天在摊子上看的那只头簪吗!
白砚宁扭头看向叶栩谦,就见他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
“每天都要带,听见没有?”白砚宁本来还在高兴叶栩谦给她送了礼物,下一秒就说出这种话,她突然觉得这不是头簪,而是枷锁……
“知道了。”
尽管如此,她依旧喜欢这个簪子,毕竟这可是叶栩谦送的,独一无二。
要求白砚宁随身佩戴,时刻不离,象征着她的不一般,可不就是定情信物。
“好感度上升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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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