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厨房里走出一个人,崔文景本以为会是李沛霖,刚要说话,突然发现体型对不上,仔细一看是潘祁。
并且此潘祁不似从前的潘祁,像是被从厨房赶出来的,非常狼狈,头发乱糟糟的,上面还插着几根鸡毛。
“”崔文景本来想憋住笑,问问出什么事了,结果憋笑憋的肋骨都有些发疼,一开口还是没忍住。
“你怎么,噗!”
“笑什么笑,笑屁!!”潘祁被这声笑给激怒了,气的耳朵都红了,站在桌前怒目着他,大有一副再打一架的趋势。
“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都笑出来了,崔文景索性不管了,实在不行再打一架。干脆就这么当着当事人的面直接放声大笑起来。
“你哈哈哈哈哈哈,怎么回事,干什么去了哈哈哈哈我操!”崔文景笑的东倒西歪,结果没撑住摔倒在了地上,趴地上笑不出来了。
事实证明笑容不会消失,只会转移到别人脸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报应!”这下轮到潘祁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崔文景木着脸从地上爬起来。
结果看到潘祁那个傻样,没忍住又笑了,没力气站起来,索性直接蹲地上乐了半天。
实在太傻了,崔文景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但就是乐的停不下来。
由于笑的太专注,厨房的韩淼叫他们两个人都没听见。直到韩淼怒了,从厨房里探出身。
“耳朵里塞拖鞋?叫你们也听不见。”韩淼提着把菜刀就走了过来:“过来端饭。”
“卧槽。”崔文景看到菜刀感觉背后一凉,一下就笑不出来了,哧溜就从地上站起来。
“来了,马上就好。”崔文景边说着边在韩淼的注视下跟潘祁进了厨房。
“你姐平时也这样吗?”崔文景凑近潘祁悄悄问。
“不然你以为我平时怎么那么怕她。”潘祁没好气的小小声说“我可是从小就在如此残酷的环境下长大的,”他一副过来人的姿态“你别看她平时那样,惹生气了能把你扇的连亲妈都不认识。”
崔文景点了点头:“辛苦了兄弟,不容易啊。”
潘祁带着沧桑哀叹一声,悲壮的摇了摇头,走出厨房不再说话。只给身后人留下一个饱经风霜的背影。
韩淼说自己做饭做的不好吃,的的确确不是在谦虚,熟是熟了,但腥的腥,咸的咸,没味道的没味道。
崔文景吃了几口,韩淼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好吃吗?”她问。
“挺好的,以后不用做了。”崔文景被一口炒的有些焦的鸡蛋咸到了,扒拉了一口米饭。
韩淼撇撇嘴,又问坐在一旁,吃的正香的潘祁:“怎么样?”
潘祁大约是饿了,埋头吃的起劲,崔文景严重怀疑他没有味蕾。
“正常发挥。”潘祁竖起大拇指来。吃的挺高兴。
“你……”崔文景看着他,欲言又止。
韩淼在一旁看乐了:“他吃习惯了,小时候家里没人,就我做饭给他吃。”
崔文景发自内心的可怜了一下潘祁,继续吃了起来。
没办法,不吃就没东西吃,只能饿着。
在第三次被西红柿皮塞牙缝后,崔文景起身:“我吃饱了。”
他抬起头来,这才发现没见着李沛霖。
“李沛霖人呢?”他问。
“哦,照顾他奶奶去了。”潘祁回答。
“行,那我先洗漱去了。”崔文景把碗放进厨房后往卧房里走。
经过刚才一通乱七八糟,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弱智行为后,他和潘祁之间的关系缓和了不少,至少可以正常对话了。
崔文景非常欣慰,拿了洗漱用品进到卫生间。
要说这小破屋子里最让他感动的地方大概就是卫生间了。卫生间里装了热水器,还有用来洗澡的花洒,虽然没有厕所只能在外面上,但这已经够让人高兴了。
随便冲了个澡,换了套衣服走出来,客厅里没人,大概都回去了。崔文景没多做停留,转身打开房门。
“洗完了?”潘祁听到动静看向门口。
“嗯。”崔文景把毛巾往肩上一搭走了进去:“你去洗吧,记得照镜子看看。”
潘祁到现在脑袋上都顶着鸡毛,他自己不知道也没人提醒他,几根鸡毛就一直顶到现在。
“哦,为啥?”潘祁有些不明所以。
“没啥,不是啥大事,照一下就知道了。”崔文景表现的挺平静的:“快去吧。”
潘祁担心的瞅了他几眼,拿着东西进了卫生间,不多时叮铃咣啷传来一阵大叫。
“卧槽,这踏马啥玩意这是!”
“靠哈哈哈哈哈哈。”崔文景坐床上乐了半天。
鸡毛大概是潘祁掏鸟蛋的时候弄上去的,据某位知情人士描述,掏鸟蛋被母鸡发现时,潘祁瞬间就被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攻击,异常凶残。
“如果不是我严防死守,差点英勇就义,咱今天都没饭吃。”潘祁躺床上说。
晚上睡觉前他们用石头剪刀布的方式分了床位,李沛霖第一个赢得,就由他先挑睡在哪儿,潘祁是第二个,最后剩下崔文景。
“险胜险胜。”
崔文景看着乐颠颠的潘祁,感觉他嘴都要笑裂了。
“关灯了昂。”
“等等,着什么急。”潘祁正从身上往下摘饰品。如果崔文景没记错的话,这犊子之前已经摘了一分多钟了。
每天负重前行给自己加练,很有心机啊这小子……
“好了。”潘祁划拉了两下衣服,确认摘干净了:“关吧。”
“啪!”灯关了,房间一瞬间陷入黑暗之中。
农村本来没多少灯,村里人又睡的早,窗帘一拉,房间里顿时黑黑的什么也看不见。
“操。”崔文景轻声说了一句。
真黑啊,咋能这么黑,屁都看不清。
脑子里闪过各种各样的恐怖片段,崔文景站了一会儿,让眼睛差不多适应黑暗后,咬着牙慢慢摸索着往地铺上爬。
摸到地铺后,他松了口气,匍匐着向前打算躺下,突然手指触到一只冰冰凉凉的什么东西。
好奇的又摸了摸,好像是脚。
“!!!”崔文景顿时瞪大眼睛,后背毛都竖起来了。
这时候屋子外不合时宜的传来猫叫,显得更吓人了。
“……”他连叫都叫不出来,脑子里空白一片,就直愣愣的定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手里还抓着那只脚。
直到手里的脚动了动,脑袋上方传来一道声音。
“那个……能松手了吗?”
大脑这才回过神来,崔文景猛的把手收了回去。
操,这他妈哪个鳖孙儿的脚。
他堂堂一个富家大少,大半夜怕黑抓别人的脚,这传出去不得笑死人。
崔文景一下直起来身子:“谁?”
“是我。”
“诶你小声点。”崔文景抹了把脸,“李沛霖?”
“嗯。”脑袋上方的声音变得小小声。
“靠,你大半夜不睡觉起来做什么。”被这么个小孩知道自己怕黑,崔文景觉得没面子,声音里都带着一丝愠怒。
李佩霖在黑暗里不解的望着他:“不能起来吗?”
“不能。”
“为什么?”李佩霖更困惑了。
“本少爷说不能就不能。”
“那想上厕所呢?”
“憋着。”
“渴了想喝水怎么办?”
“忍着。”
“那奶奶需要人照顾呢?”
“……能能能,都能。闭嘴,赶紧去了回来。”
“哦。”
崔文景听见他窸窸窣窣找鞋下床的声音,拉过自己的被子躺回到地铺上。
地铺其实挺软和,李佩霖铺了两层褥子,可他就是躺着别扭。
崔文景叹了口气,拿被子蒙住头。
倒霉啊,石头剪刀布怎么能输两场呢,怎么关灯后就碰到人家脚呢,怎么参加节目碰到这么棘手的一家人呢,怎么被迫参加这种综艺呢。
睡又睡不着,在被子里胡思乱想蛄蛹了半天,脑子里突然闪过豌豆公主的童话故事。
这褥子下面不会有什么东西吧。
不对,他一个大老爷们至于吗,这么矫情。
死脑子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有毛病吧。
崔文景正跟自己的脑子做着斗争,突然感觉小腿被什么东西踩了,正想一掀被子坐起来,结果没成功,有什么东西扑上来了。
“卧槽!”
在大巴车上码字晕车差点吐了,要命。
被摇的脑袋疼,打算睡一觉的坚强作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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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