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温热的粥塞进宁迢嘴里,魏衔玉直接忽略他的话,转移话题道:
“好吃吗?”
芹菜奇怪的味道在嘴中爆炸,宁迢忍着恶心咽下去,说:
“粥里有芹菜。”
魏衔玉舀了一勺送进自己嘴里,脸色变了:
“他们不清楚你的口味,怪我没说清,我重新给你去弄一碗。”
点滴见底,宁迢想也不想就直接拔掉自己手上针头,他手法粗暴,手背传来一阵刺痛,紧接着血液涌出,这让他昏昏沉沉的脑袋清醒不少。
他盯着自己手背缓缓下淌的血液沉思。
魏衔玉还有工作,除了工作之外他肯定还要和亲戚朋友一类人社交,他不可能每时每刻都守在自己身边。
除了魏衔玉,这里还有三个女佣和一个看上去差不多五十多岁的管家,按理说应该都不是他的对手,所以只要让魏衔玉解开锁链,他就一定有机会跑。
得想个办法……想办法让他解开锁链。
煮上粥后,魏衔玉又上了楼,他第一眼就看见宁迢手背的血迹,忙上前握住他的手,用纸巾在上面擦,语气带着点责怪:
“怎么自己拔掉了?”
看着他担忧神色,宁迢忽然想到从前打拳时,一位老板给他的忠告:
有时候适当示弱可以让敌人放松警惕。
血迹早就干涸,湿润纸巾擦过他的手背,露出极小的针眼。
魏衔玉心疼地捧着那只手揉捏,又问道:“还疼吗?”
宁迢摇头,他抬眼看魏衔玉:
“粥好了吗?我饿了。”
魏衔玉捧着他的手贴到自己脸颊上:
“还差十几分钟,很饿吗?很饿的话,我先去给你炒个菜。”
宁迢也不是真的饿,他拒绝了:
“不用。”
等粥的功夫,宁迢开始和魏衔玉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这也是这么多天以来他头回和魏衔玉主动说话。
宁迢:“今天几号了?”
魏衔玉:“十月二十八。”
宁迢扭头去看外面艳阳高照的天气:“国内都深秋了吧,这里还这么暖和,我看她们都穿裙子呢。”
魏衔玉嘴角下垂,攥着宁迢的手,不满道:“她们好看吗?”
宁迢像是很认真地思考了片刻,道:“都长得还不错,浓眉大眼的。”
魏衔玉挪动身体,直接坐到床上,俯身抱住他的腰,趴在他小腹上:
“你之前说过我是你见过最好看的人。”
宁迢伸手去揉他脑袋:
“你自己雇过来的人,你也要吃醋?”
“要不是……”
他一顿,把嘴里那句筹备太匆忙咽下去,转而说:“早知道我一开始应该请和张叔一样大的人。”
宁迢挑起他一缕发丝放在指腹揉捻,状若随意道:“年轻的中文都不怎么样,年纪大的更不会说外语吧,她们是哪国人?”
魏衔玉仰起头:
“你怎么一直打探她们啊?”
宁迢:“因为我无聊,你不想聊她们就算了。”
楼下传来管家的声音:
“魏先生,粥好了,需要我给您送上去吗?”
魏衔玉从宁迢身上起来,趁机亲了一口他的脸:“我去给你盛。”
宁迢望着他雀跃的背影,深深呼出一口气。
他不敢贸然问一些过于刻意的问题,得先慢慢让魏衔玉放松警惕。
楼下三个菲佣正在打扫,魏衔玉扫了她们一眼,道:
“这里昼夜温差大,你们不要穿的这么少,会感冒的。”
菲佣们面面相觑,随后都小鸡啄米似的点起头。
自知道日期后,宁迢对于时间的观念重新恢复清晰。
宁迢发觉魏衔玉会吃菲佣的醋后,开始经常性有意无意地提她们。
魏衔玉经常生闷气,不过他知道宁迢不会哄他,每次都是独自生气,他也不可能和宁迢冷战太久,而是选择惩罚宁迢。
惩罚手段十分单一,除了那件事,那件事,那件事……也没别的了。
宁迢扶着自己隐隐作痛的腰,心底又骂了魏衔玉不知道多少遍。
帮他洗完澡后,魏衔玉黏黏糊糊想亲上来时,宁迢忍无可忍地推开他:
“你不累我还累呢。”
魏衔玉嘴唇贴着他的脸磨蹭:
“不做,让我亲一会。”
宁迢躲避他的亲吻,最后索性直接捂住他的嘴:“嘴都破皮了亲什么亲,睡觉!”
亲他手也是顺嘴的事,魏衔玉啵啵两口,满足地去关灯。
又过了这种令人肾虚的日子好几天,宁迢摸着自己线条已经逐渐模糊的腹肌,发出长长一声叹息。
宁迢安慰自己:
长肉好啊,等自己发福胖成一个肥猪,魏衔玉说不定觉得恶心就把他放了。
魏衔玉端着一盘子意面进来时,宁迢突发奇想问出自己刚刚想的事情:
“你天天这样喂,又不让我活动,不怕我以后变成一个三百斤的胖子?”
魏衔玉一愣。宁迢见他表情一顿,冷笑着想男人果然都是视觉动物,看来自己想的那个计划也不是不行,要是实在逃不出去,就天天猛吃……
魏衔玉眼睛却亮了:“如果把你喂胖一点,就再也不用担心有人和我抢你了。”
这次愣住的人换成宁迢了。
“胖成三百斤你也要?”
魏衔玉一脸奇怪地看着他:
“肯定啊,那不然呢?”
宁迢沉默半天,憋出来一句:
“侬脑子瓦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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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