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风机吹起周岁安额间的碎发,热风打在他的脖颈上,周岁安捏紧了裤子。
吹完头发,周岁安坐在床上,看着顾新怀在台灯下不断书写。
顾新怀的影子投影在墙壁上,他的侧脸庞都泛着光。
“哥,你是在写日记吗?”
顾新怀的笔一顿,他说:“是。”
周岁安抬眸:“挺好的,将每一天的事情记下来很不错。”
他都在床上坐了这么半天了,有什么事情比这具身体的主人还重要?
顾新怀写完,他将台灯关上,周岁安认命般地捏紧了被子。
和顾新怀相处久了,周岁安也知道他在感情上那极强的控制欲。
肉体接触也是有助于完成任务,周岁安最初对此很抵触,但是在意识到躲不掉之后,他选择了认命。
周岁安眼眸有冷光泛过,他不过只是为了完成任务回家,他对顾新怀没有爱。
窗外的月光倾斜而入给周岁安的脸打上清冷的光辉。周岁安的身上松松垮垮穿着顾新怀的衣服,锁骨而露,带着致命的诱惑。
周岁安躺在床上,顾新怀也躺了过来,在顾新怀的手触碰而来时周岁安忽然闭上眼。
然而没有熟悉的撕扯衣物,也没有被桎梏在滚烫的胸膛,更没有不断拉进的距离,顾新怀只是抱住了他。
贴着衣物,他能感受到顾新怀那跳动的心和身上的热气,顾新怀没有做别的动作,只是这么抱着他。
“睡吧。”
周岁安眼眸错愣,等他想开口时,顾新怀已经睡了。
周岁安垂下眼眸,难道一直以来都是他误解了顾新怀?
其实顾新怀也没有那么不顾及人的感受。
*
第二天赵安然在经纪人的安排下前往飞机场,她将去往A市避避风头。
然而却偏偏出了差错,她很晚才被助理叫起来。匆匆洗漱完她就上了安排的车,路上堵车严重,等她到的时候已经错过了飞机。
赵安然懊恼地给经纪人打电话:“孙姐,我错过飞机了。都怪助理她起晚了还有堵车,我没有赶上飞机!”
赵安然本来想认命地听经纪人骂她一顿,结果孙姐却格外和蔼:“错过了?那你就去万水酒店待着,已经有人给你安排了。”
赵安然错愣地点头:“好,我马上去。”
赵安然又匆匆赶到酒店,这一路折腾得她太累,她就在酒店睡了一觉。
而孙姐放下电话,她又打电话给顾新怀:“顾总,我已经按照您的要求安排了。”
“好,我知道了。”顾新怀说,“你一定要千万嘱咐赵安然,不要让她出酒店,就算要出去也让她助理陪着。”
孙姐想了想,问:“顾总,我不明白既然您想让安然她不要登机,那您为什么不直接安排我让她不要前往?何必又安排让她错过飞机?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顾新怀笑了声:“直接取消难免会让赵安然她生疑,她性子鲁莽,知道的太多难免会生事;而让她白跑一次可以消耗她体力,她这一天至少不会出去折腾;更何况,因为失误错过飞机是我演给幕后人看的,无缘无故就取消去A市,那人难免会生疑。”
孙姐点头:“还是顾总您想得周全,我会派人把赵安然看好,不会让她出意外。”
上班时间,顾新怀一入公司秘书就匆匆告诉他:“不好了,顾总,之前那个项目风月公司已经准备和李氏公司合作了。”
这是一个大项目,这一月以来顾氏集团和李氏公司都在争取和风月公司的合作,如今因为赵安然出问题,之前的工作都前功尽弃。
秘书和其他员工急得不行,顾新怀却很淡定:“胜败乃兵家常事,不必惊慌。”
秘书依旧忧虑:“可是如今赵安然出事,我们公司的形象也受损,现在很多客户都不愿意和我们合作。”
顾新怀却笑了;“放心,这件事情很快就会解决。”
虽然花钱将舆论压下,网络上对于赵安然的辱骂仍在继续。那些就凭图文,不明真相就在网络上造谣的键盘侠如同一把把刃剑刺向了公司。
有人已经开始造谣说顾氏公司表面上是合法的上市公司,实际上公司高层背地里在做见不得光的黑市交易:走私、人口贩卖、器官贩卖等等。
有人甚至已经点名道姓,说赵安然的父亲赵庆、顾宛月、顾新怀等等都在从事这种交易。
对于这种谣言,顾新怀已经派人去报警进行区块链取证,对于这种肆意造谣,进行网络暴力的人不必客气。
谣言、网暴在这些久经职场的人而来并不是什么问题,但是幕后之人定远不止如此。
一场腥风血雨即将掀起。
*
周岁安依旧在公司实习,工作期间他听到不少员工和实习生在那窃窃私语,都在谈论赵安然和最近网络上谣言的事情。
午休吃饭时间,实习生A忧虑:“你们说网络上传的我们公司高层有人从事黑市交易是不是真的啊?那些说得好有道理,看得我背后发凉。”
实习生B已经开始抖:“我不知道,但是听着好可怕,我在考虑要不还是换家公司。”
实习生C低声说:“听说像顾家这种商业世家都有可能从事那些见不得人的交易。你们还记得十年前沈家被查出有人从事黑色交易的事情吗?虽然那个时候我还小,但是当年可是传得沸沸扬扬。”
实习生C说的就是十年前沈家大多数人被查出从事地下黑色交易的事情,那时大部分沈家人都坐了牢,除了沈家家主和剩余的沈家人。一时间沈家跌入谷底,不过沈家主也是实力够硬,在其他家族的帮助下又成功重振了沈家,依旧在天城占有一席之地。
“你们说顾人会不会也有人干那些?”
这些实习生在那里热烈讨论,周岁安却不在乎,他吃完就回到了工位。
他打开手机,在和顾新怀的聊天界面上打字,最后给他发了条消息。
发完后,周岁安就躺在背靠椅上,他该说的都说了,剩下的就交给顾新怀这个主角。
这几日,不知是谁在传播顾氏公司要倒闭的消息,谣言一传十十传百,不少员工纷纷恐慌。
谣言一个人说的时候没有人信,但是当一百人都在说的时候就会有人信了。
不少实习生已经开跑,老员工则是忧心忡忡,工作效率大大降低。
邓贤看着依旧淡定工作的周岁安:“小周,你最近有听那个消息吗?不要信,这是造谣。”
周岁安点头:“恶毒的商战,我懂。”
利用乌合之众,在让外人丧失对公司的好感时也同时制造公司内部恐慌,不得不承认那人果然聪明。
当天,公司就召开了会议。
“最近有人恶意摸黑我们公司的形象,造谣说我们公司最近收益不行,即将倒闭。”张秘书面容严肃,“对此我们用事实说话,这是我们近几月的收益情况,请各位看大屏幕。”
屏幕上显示着顾氏近几月的收入情况,数据图很明确地显示出顾氏近几月收入情况良好,并没有造谣所说的收入大跌、即将倒闭的情况。
张秘书说:“我想各位也都是明事理的人,这里的数据已经很明确地显示出我们最近的收入情况。这些数据也都具有真实性,如果有人不信我们也随时接受调查。”
这场大会澄清谣言,但是仍有些记者揪住不放。
一名记者将话筒递到股东之一顾新怀的面前:“顾总,最近有人在网络上说顾氏集团高层存在有参加黑色交易的行为,请问顾总您有什么看法?”
顾新怀面对媒体笑得云淡风轻:“法网恢恢,就算真有从事非法交易行为人员,我们也不会包庇。还请大家将这些交给警察,等待官方消息。”
记者却很刁钻:“都说官官相护,您这么年轻就能坐到这个位置想必也是得了不少人的庇护?您面对我的问题如此淡定是不是有什么人在做掩护才让您对此无比淡定?”
面对如此刁钻的问题,顾新怀却依旧笑颜以对,他没有立即回话而是盯着记者,他的眼神让记者忍不住汗毛而立。
顾新怀收回目光,言语低沉却带着威压:“您是新华社的记者?”
记者点头:“是。”
“那您能进入这个单位还参加对本次会议的采访,难道您也是得了什么人的庇护才这么年轻就坐在这个位置?”
记者冒汗,他没有想到顾新怀会反问他:“当然不是,我是靠实力才在的现在的位置……”
“这样啊。”
顾新怀的反应让记者更加害怕,顾新怀强大的气场让他不敢再发一言。
顾新怀盯着记者看了好久,盯得记者手开始抖,他才开口:“我想最近有不少人对我们公司有着误解,站在你们的角度我也能够理解你们现在的心情和想法。但是我也希望这些恶意揣测和造谣者早日认识到自己的过错,我们也会运用法律手段,一个都跑不掉。”
顾新怀笑得温和:“想必在场的各位都是明事理、懂是非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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