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与归期

书名:夏目友人帐同人文
作者:烧仙草安

梅林的相拥像一场不愿醒来的梦,直到斑不耐烦地用爪子拍了拍夏目的脚踝,两人才回过神来。名取周一松开怀抱时,指尖还眷恋地蹭了蹭夏目泛红的脸颊,眼底的温柔几乎要将人融化:“走吧,先回我家,我煮了你喜欢的红豆汤。”

夏目点点头,指尖还残留着对方大衣的触感,心跳依旧快得不像话。他跟在名取身后,踩着厚厚的积雪往前走,梅林的香气一路萦绕,偶尔有雪块从枝头坠落,砸在地上发出细碎的声响,像藏不住的心事。

名取的家依旧温暖,暖炉里的炭火烧得正旺,厨房里传来红豆汤咕嘟咕嘟的声响。夏目坐在客厅的地毯上,看着名取系着围裙忙碌的背影,忽然觉得这样的画面格外珍贵——褪去除妖人的锋芒,卸下明星的光环,眼前的人只是一个会为他煮红豆汤、会担心他熬夜的普通人,是只属于他的周一。

“在想什么?”名取端着两碗红豆汤走过来,将其中一碗放在夏目面前,勺子轻轻搅动着碗里的红豆,“脸都红了,是不是冻着了?”

“没有。”夏目拿起勺子,小口喝着甜糯的红豆汤,视线却忍不住黏在名取身上,“就是觉得……这样挺好的。”

“这样?”名取挑眉,故意逗他,“哪样?”

夏目放下勺子,脸颊更烫了,却还是鼓起勇气迎上对方的目光:“和你一起,喝红豆汤,看雪,都很好。”

名取的笑意僵在脸上,随即化为更深的温柔。他伸手握住夏目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指尖传递过来:“夏目,我也是。以前总觉得除妖、工作就是全部,直到遇见你,才知道原来有个人可以牵挂,有个家可以回来,是这么温暖的事。”

夏目看着他眼尾的痣,看着他眼底映着的自己,忽然觉得眼眶有些发热。他想起外婆玲子的孤独,想起自己小时候辗转于各个亲戚家的日子,那些无人理解的委屈和恐惧,在遇到名取之后,似乎都慢慢被抚平了。

“我以前总害怕自己的眼睛,害怕那些妖怪,害怕给别人添麻烦。”夏目轻声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名取的掌心,“但遇到你之后,我好像不那么害怕了。”

“有我在,你不用害怕。”名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我会一直陪着你,无论是妖怪,还是其他的什么,都不用你一个人面对。”

两人对视着,暖炉的火光映在彼此眼底,空气里弥漫着红豆汤的甜香和梅香,时间仿佛静止在这一刻。直到斑跳上桌子,不满地打翻了一个空碗,才打破了这份静谧。

“喂,你们两个够了!”斑嚷嚷着,“我的酒呢?还有红豆汤,给我也盛一碗!”

夏目忍不住笑了出来,抽回手去给斑盛红豆汤,名取也笑着摇了摇头,起身去拿酒。客厅里的气氛重新变得热闹,却依旧温馨,夏目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安定。

接下来的几天,名取推掉了所有工作,专心陪着夏目。他们一起去神社看雪妖,给它送去新的棉被;一起去后山看望树精,看着它抽出新的枝条;一起窝在暖炉旁,夏目翻看玲子的笔记,名取则在一旁处理一些简单的除妖委托,偶尔抬头看向夏目,眼里满是笑意。

转眼到了周末,天气格外晴朗,阳光洒在雪地上,反射出耀眼的光。名取提议去镇上的集市逛逛,夏目欣然答应,两人牵着手上街,引来不少路人的目光,夏目有些不好意思,想抽回手,却被名取握得更紧。

“怕什么?”名取低头看他,眼里带着狡黠的笑意,“我们只是出来逛街的朋友。”

夏目知道他是故意的,却还是忍不住脸红,任由他牵着自己穿梭在集市里。他们买了烤红薯,冒着热气的红薯甜香扑鼻;买了手织的围巾,一人一条,颜色是夏目喜欢的浅灰色;还买了一盆小小的梅花,准备放在客厅里。

逛到傍晚时,夏目忽然想起什么,拉着名取往旧书店的方向走:“我想给老板送点柿饼,上次多亏了他帮忙。”

名取笑着点头:“好,听你的。”

旧书店的老板见到他们,热情地招呼着,看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了然地笑了笑:“贵志君,你身边这位先生对你真好。”

夏目脸红着低下头,名取却坦然地回应:“应该的。”

离开旧书店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街道上亮起了路灯,暖黄的灯光落在积雪上,格外温馨。名取牵着夏目往家走,路过一家甜品店时,夏目停下脚步,看着橱窗里的草莓蛋糕,眼里露出一丝向往。

“想吃?”名取问。

夏目点点头,又摇摇头:“算了,太晚了。”

“没关系,我去买。”名取松开他的手,走进甜品店,很快就拿着一盒草莓蛋糕出来,递给夏目,“尝尝看,据说这家的蛋糕很好吃。”

夏目接过蛋糕,心里甜滋滋的,比蛋糕还要甜。他打开盒子,挖了一勺递给名取:“你也吃。”

名取低头吃下,嘴角沾了一点奶油,夏目忍不住伸手帮他擦掉,指尖触碰到对方的唇角,两人都愣了一下,随即相视一笑,空气里弥漫着甜蜜的气息。

回到家后,两人坐在暖炉旁分享草莓蛋糕,斑凑过来偷吃了一大口,被夏目轻轻拍了一下脑袋,不满地哼唧着躲到一边。夏目看着名取,忽然想起他之前的任务,忍不住问道:“你这次回来,还会走吗?”

名取放下叉子,认真地看着他:“短期之内不会了。我已经和事务所商量好了,接下来会减少外出任务,多留在镇上。”

夏目惊喜地睁大了眼睛:“真的?”

“当然是真的。”名取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我说过,要一直陪着你,怎么会食言?”

夏目放下蛋糕,扑进名取的怀里,紧紧抱着他的腰。名取也伸手回抱住他,下巴抵在他的发顶,感受着怀里人的温暖,心里充满了满足。

窗外的月光透过纸门洒进来,落在两人身上,暖炉里的炭火依旧噼啪作响,草莓蛋糕的甜香和梅香交织在一起,构成了最美好的夜晚。夏目闭上眼睛,听着名取沉稳的心跳,知道自己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温暖,找到了那个可以陪他看遍四季落雪、共享人间烟火的人。

名取轻轻抚摸着他的背,在他耳边轻声说:“夏目,新年快乐。”

夏目抬起头,对上他温柔的目光,笑着回应:“新年快乐,周一。”

新的一年,有雪,有梅,有红豆汤,有草莓蛋糕,有彼此的陪伴,一切都刚刚好。那些过往的孤独和苦难,都成了铺垫,只为迎接此刻的温暖与幸福。夏目知道,未来的日子里,无论遇到什么,名取都会牵着他的手,一起走下去,就像此刻,暖炉的光映着彼此的身影,永远不会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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