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跪在冰冷的宴会厅地板上，膝盖传来刺骨的寒意，像无数根针钻进骨头里。
周围的窃窃私语声、探究的目光，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他牢牢困住，让他窒息。
刘耀文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快意中夹杂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涩然。
他抬手，指尖抚上宋亚轩泛红的脸颊，力道却带着不容错辨的惩罚意味：“早这样听话，不就不用受这些罪了？”
宋亚轩偏过头，躲开他的触碰，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你满意了？”
“满意？”刘耀文嗤笑一声，猛地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这点屈辱，比起我当年受的，连万分之一都不及，宋亚轩，你欠我的，还得慢慢还。”
他松开手，转身示意助理：“把宋先生送回别墅，好好‘照顾’着。”
“是，刘总。”
宋亚轩被助理搀扶着起身，膝盖麻木得几乎无法站立。
他没有回头，一步步踉跄地走出宴会厅，身后的议论声和刘耀文冰冷的目光，像鞭子一样抽在他背上。
回到别墅，宋亚轩径直走进卧室，反手锁上门，他背靠着门板，缓缓滑落在地，眼泪终于决堤。
脸颊上的痛感、膝盖的麻木、心里的屈辱，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崩溃。
不知过了多久，敲门声响起，伴随着刘耀文冰冷的声音：“开门。”
宋亚轩没有动，任由敲门声越来越响，像敲在他的心上。
“我再说一遍，开门。”刘耀文的语气带着不耐烦，下一秒，门锁被暴力撬开。
刘耀文走进来，看到蜷缩在地上的宋亚轩，眼底闪过一丝阴鸷：“怎么？在跟我耍脾气？”
宋亚轩抬起头，眼睛红肿得像核桃，声音带着哭腔：“刘耀文，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我已经给你跪下了，已经任由你羞辱了，你还不满意吗？”
“不满意。”刘耀文在他面前蹲下，指尖划过他膝盖上的红痕，力道不大，却带着刺骨的寒意，“我要你记住这种滋味，一辈子都忘不了。”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给你十分钟，洗个澡，换身衣服，晚上有个重要的饭局，你必须陪我去。”
“我不去。”宋亚轩斩钉截铁地说，他实在没有力气再承受一次那样的羞辱。
“不去？”刘耀文挑眉，拿出手机，调出一张照片，递到宋亚轩面前，“这是你父亲病房的照片，如果你不去，明天他就会被转到普通病房，后续的治疗，我也不会再管。”
照片上，宋父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毫无生机，宋亚轩的心脏猛地一缩，他一把夺过手机，眼神里满是愤怒和哀求：“刘耀文，你卑鄙！你冲我来，别拿我父亲威胁我！”
“卑鄙？”刘耀文嗤笑，“比起你们宋家当年的所作所为，我这算什么？宋亚轩，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要么去饭局，要么看着你父亲等死，你选一个。”
宋亚轩看着手机里的照片，眼泪再次滑落。他知道，刘耀文说得出做得到。
他缓缓地站起身，声音带着绝望：“我去。”
十分钟后，宋亚轩洗了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眼神空洞，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刘耀文看着他，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随即又恢复了冰冷：“走吧。”
饭局设在一家私人会所，包厢里已经坐了几个人，都是商界的大佬，还有一个宋亚轩意想不到的人——他的堂哥，宋明宇。
宋明宇看到宋亚轩，脸上露出一丝虚伪的笑容：“亚轩，好久不见，没想到你现在跟刘总关系这么好。”
宋亚轩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他和宋明宇的关系一直不好，当年宋家内部争权夺利，宋明宇多次陷害他，没想到现在居然和刘耀文搅在了一起。
“堂哥。”宋亚轩的声音冰冷，没有丝毫温度。
刘耀文看出了两人之间的不对劲，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怎么？你们认识？”
“何止是认识。”宋明宇笑着说，“亚轩是我的亲堂弟，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不过，亚轩当年可是个骄傲的性子，没想到现在居然……”他没有说完，眼神却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
宋亚轩的拳头攥得紧紧的，指甲掐进掌心，疼痛让他保持清醒。
“原来如此。”刘耀文笑了笑，抬手搂住宋亚轩的肩膀，动作亲昵，眼神却冰冷，“宋先生现在是我的人，自然和以前不一样了。”
宋明宇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嫉妒，随即又笑着说：“刘总好福气，亚轩这么好的人才，现在能为刘总所用，真是刘总的幸运。”
“幸运？”刘耀文嗤笑，“我倒觉得，是他的幸运，如果不是我，他现在早就一无所有了。”
他转头看向宋亚轩，语气带着命令：“给各位长辈倒酒。”
宋亚轩没有动，他实在不想在宋明宇面前如此狼狈。
“怎么？没听见我的话？”刘耀文的语气瞬间变冷，手指用力掐着他的肩膀。
宋亚轩的肩膀传来尖锐的疼痛，他知道，自己没有反抗的权利，他拿起酒瓶，依次给众人倒酒。
轮到宋明宇时，宋明宇故意抬手，假装不小心，将酒杯打翻，红酒洒在了宋亚轩的衣服上。
“哎呀，对不起，亚轩，我不是故意的。”宋明宇假惺惺地说，眼神里却满是得意。
宋亚轩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看着身上的酒渍，心里满是屈辱和愤怒。
刘耀文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他抬手捏住宋明宇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宋明宇疼得龇牙咧嘴：“宋先生，你这是故意的吧？”
“刘总，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宋明宇连忙解释，脸上满是惊恐。
“不是故意的？”刘耀文冷笑一声，拿起桌上的酒瓶，猛地泼在宋明宇脸上，“现在，你知道错了吗？”
红酒顺着宋明宇的脸颊流下，浸湿了他的衣服，场面一片尴尬，宋明宇敢怒不敢言，只能狼狈地擦拭着脸上的酒渍。
宋亚轩看着这一幕，心里五味杂陈。
他没想到刘耀文会帮他，可这份帮助，却让他更加屈辱。
他就像刘耀文的私有物品，别人碰一下都不行，可主人却可以随意践踏。
“刘总，您这是何必呢？”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笑着打圆场，“宋先生也是一时糊涂，您就别跟他计较了。”
“计较？”刘耀文挑眉，“我的人，也是他能欺负的？”他转头看向宋亚轩，语气带着嘲讽，“怎么？感动了？觉得我对你很好？”
宋亚轩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饭局进行到一半，宋明宇突然开口：“刘总，我最近有个房地产项目，想跟您合作。这个项目前景很好，肯定能赚钱。”
刘耀文挑眉：“哦？什么项目？”
宋明宇详细地介绍了项目，语气里满是得意，宋亚轩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这个项目的方案，和他当年为星耀规划的智能医疗延伸项目非常相似，只是被宋明宇改成了房地产项目。
“这个项目，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宋亚轩忍不住开口问道。
宋明宇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他瞪了宋亚轩一眼：“当然是我自己想出来的，怎么？你怀疑我抄袭？”
“我没有怀疑你。”宋亚轩的声音冰冷，“我只是觉得，这个项目的核心思路，和我当年为星耀规划的项目非常相似。”
“相似又怎么样？”宋明宇嗤笑，“商业上的思路相似很正常 再说了，你现在只是刘总的人，星耀都已经转型做房地产了，你还提当年的项目干什么？”
这句话像一把尖刀，狠狠刺进宋亚轩的心里。
他看着宋明宇得意的嘴脸，又看了看刘耀文冰冷的眼神，心里满是愤怒和无力。
“宋明宇，这个项目的核心思路是我想出来的，你不能这么无耻地盗用！”宋亚轩的声音带着愤怒。
“盗用？”宋明宇挑眉，“我可没有盗用你的思路，这个项目是我自己辛辛苦苦想出来的。
“刘总，您别听他胡说，他就是嫉妒我能和您合作。”
刘耀文看着宋亚轩，眼神里满是嘲讽：“宋亚轩，你现在的身份，有资格质疑我和别人的合作吗？”
“我不是质疑，我是在告诉你真相！”宋亚轩的声音带着哭腔，“这个项目的思路是我的，是我当年为星耀付出的心血，他不能就这么盗用！”
宋亚轩，你给我闭嘴，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宋亚轩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他看着刘耀文，眼神里满是绝望：“刘耀文，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为什么非要这么对我？”
“相信你？”刘耀文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抬手狠狠一巴掌甩在他脸上，“我凭什么相信你？你当年背叛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宋亚轩，你给我记住，你现在所受的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宋亚轩被打得偏过头，嘴角渗出了血丝。他看着刘耀文，眼神里满是麻木：“我知道了。”
他站起身，转身就要走。
“站住。”刘耀文的声音冰冷，“谁让你走了？饭局还没结束，你想去哪里？”
“我不舒服，想先回去。”宋亚轩的声音带着疲惫。
“不舒服也得忍着。”刘耀文的语气不容置喙，“你是我的人，没有我的允许，你哪里都不能去。”
宋亚轩没有动，只是默默地站在原地，承受着众人异样的目光。
饭局继续进行，宋明宇得意地和刘耀文讨论着项目的细节，时不时地看向宋亚轩，眼神里满是嘲讽。
终于，饭局结束了，宋亚轩像逃一样地离开了私人会所。
回到别墅，宋亚轩径直走进卧室，他背靠着门板，缓缓滑落在地，眼泪再次决堤。
刘耀文走进来，看到蜷缩在地上的宋亚轩，眼底闪过一丝阴鸷：“怎么？又在跟我耍脾气？”
宋亚轩没有动，任由眼泪滑落。
刘耀文在他面前蹲下，指尖划过他脸上的红痕，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宋亚轩，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那个项目的思路是你的吗？”
宋亚轩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刘耀文嗤笑，“宋明宇是什么货色，我还不清楚？他根本没有能力想出这样的项目。”
“那你为什么还要和他合作？”宋亚轩的声音带着愤怒和不解。
“为什么？”刘耀文挑眉，“因为我想看到你痛苦，想看到你看着自己的心血被别人盗用，却无能为力的样子，宋亚轩，你现在的感受，就是我当年的感受。”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就是要让你知道，失去自己在乎的东西，是什么滋味。”
宋亚轩看着他，眼神里满是绝望：“刘耀文，你真的太残忍了。”
“残忍？”刘耀文嗤笑，“比起你们宋家当年对我做的，我这算什么？宋亚轩，你给我记住，这一切都是你们宋家欠我的，你必须偿还。”
他转身就要走，宋亚轩突然开口叫住他：“刘耀文，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当年的事真的另有隐情，你现在的所作所为，会不会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刘耀文的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声音冰冷刺骨：“我不管什么真正的凶手，我只知道，我父亲的死，刘家的破产，都跟你们宋家脱不了干系。
可他不知道的是，刘耀文走出卧室后，立刻拨通了助理的电话：“帮我查一下宋明宇最近的行踪，还有他那个房地产项目的所有细节，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疑点！”
电话那头的助理有些惊讶，但还是立刻答应下来：“好的，刘总，我马上就去查。”
挂了电话，刘耀文站在走廊里，眼神复杂。他嘴上说着不相信宋亚轩的话，可心里，却还是泛起了一丝怀疑。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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