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军事交流会议的最后一天，王一博刚结束演讲，就被德方代表团团围住。他礼貌地应付着各种提问，余光却扫向站在角落的肖战——那人今天格外反常，穿着笔挺的军装常服，连袖扣都一丝不苟地扣到最顶端，像是随时准备出席什么正式场合。
“王先生，您对中德特种部队的合作前景怎么看？”一位金发军官热情地问道。
王一博收回视线，公式化地微笑：“我认为——”
话没说完，耳机里突然传来肖战低沉的嗓音：“五分钟后，酒店天台见。”
王一博一怔，但肖战已经转身离开，背影挺拔如刃，脚步却比平时快了几分。
五分钟后，王一博推开天台的门。
夕阳将整个柏林染成金色，风掠过耳畔，带着初秋的微凉。而肖战站在天台中央，身后是铺满玫瑰的玻璃栈道，每一朵都沾着水珠，在暮光中熠熠生辉。
王一博脚步一顿，挑眉：“……这是什么？”
肖战没说话，只是朝他伸出手。
王一博走近，这才发现玻璃栈道下是百米高空，而每一块透明玻璃的夹层里，都嵌着一张照片——十六岁的他在练舞室摔倒，二十岁的他在颁奖礼上发呆，二十三岁的他在民政局门口攥着结婚证，耳尖通红……
全是肖战偷拍的瞬间。
“你什么时候——”王一博喉结滚动，话没说完，肖战已经单膝跪地。
军靴磕在玻璃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肖战从口袋里取出一个丝绒盒子，打开——里面不是戒指，而是一枚子弹壳，底部刻着「Marry Me」。“
王一博盯着那枚弹壳，突然想起肖战第一次教他射击时说过的话：“子弹壳是最诚实的承诺，它只会飞向一个方向。”
“我们不是已经领证了吗？”他故意问，嘴角却压不住上扬的弧度。
肖战抬眸看他，眼底映着整座城市的灯火：“结婚是法律程序。”他顿了顿，声音低而沉，“但我想正式问你一次——王一博，愿不愿意和我共度余生？”
风突然大了，玫瑰花瓣簌簌颤动。王一博伸手拽住肖战的领带，将他拉起来：“废话。”
吻落下的瞬间，远处传来轰鸣——德方安排的军用直升机掠过天际，洒下无数鎏金箔片，在夕阳中化作一场璀璨的雨。
直升机卷起的风将玫瑰花瓣掀起，在两人脚边盘旋成红色的漩涡。王一博的指尖还勾着肖战的领带，鼻尖相抵时闻到对方身上熟悉的硝烟味——这人连求婚都带着战场的气息。
"德方知道你这么滥用军用设备吗？"他低声问，拇指蹭过肖战喉结上未愈的咬痕。
肖战扣住他的腰往怀里带："这是文化交流项目。"突然托着他的膝弯将人抱起，军靴踩过玻璃栈道发出清脆的声响，"现在，带你看最后一件展品。"
栈道尽头立着个蒙黑布的展示柜。肖战单手掀开布料，玻璃柜里静静躺着两套军装——一套是肖战在西北基地穿过的作战服，弹孔和血迹都保留着；另一套是王一博跳《淬火》时的演出服，腰间武装带断口处还挂着舞台装置的残片。
直升机探照灯突然打亮，将两套并排悬挂的制服照得雪亮。弹孔与针脚，血迹与绣线，在强光下呈现出诡异的和谐。
"你偷藏我衣服？"王一博揪住肖战衣领。
"彼此彼此。"肖战从演出服口袋摸出枚变形的子弹头，"去年在你枕头下发现的——我中弹那天你偷藏的？"
远处传来德方联络人的喇叭声："肖！说好的三分钟浪漫环节呢？燃油不够了！"
肖战把子弹头塞回王一博手心："回家继续审。"突然将他拦腰扛起，在直升机轰鸣中走向紧急通道，"现在先逃个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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