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事基地的清晨总是带着金属与晨露的气息。
王一博站在训练场边缘，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右膝上的肌效贴。旧伤在高原慰问演出后恢复得不错，但阴雨天仍会隐隐作痛。远处，肖战正带着新兵进行战术演练，作战服被汗水浸透，贴在后背绷紧的肌肉上。
“一博！”陈恪小跑过来，手里捏着一份文件，“总政刚发来的调令，下个月国际军事文化交流，点名要你带队。”
王一博接过文件，扫了一眼，眉头微蹙：“去柏林？”
“对，为期两周。”陈恪压低声音，“但……战哥的调令还没下来。”
王一博抬眸，目光越过训练场，落在肖战身上。那人正单手拎着个新兵纠正姿势，喉结上的咬痕在阳光下格外显眼。
“他会去的。”王一博淡淡道，指尖在文件边缘轻轻一敲，“就算军委不批，他也会想办法。”
陈恪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口气：“赵家那边……最近动作有点多。”
王一博眼神一冷：“说清楚。”
“赵萱的堂兄，赵琛，刚从境外回来。”陈恪递过平板，屏幕上是一张模糊的监控截图，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站在文工团大楼外，“他昨天出现在基地附近。”
王一博盯着照片，眸色渐深。赵家虽然倒了，但残余势力仍在暗处蛰伏。
“查清楚他的目的。”王一博将平板递回去，“另外，柏林之行的安保预案，我要亲自过目。”
——
傍晚，肖战推开宿舍门时，王一博正坐在床边擦枪。
那是一把定制款格洛克，枪柄上刻着两人的名字缩写。肖战挑眉，走近捏了捏他的后颈：“怎么突然擦枪？”
“下周去柏林。”王一博头也不抬，指尖抚过枪管，“陈恪说你的调令还没批。”
肖战低笑，俯身咬他耳垂：“担心我？”
王一博侧头避开，却被他扣住手腕按在床垫上。肖战的呼吸喷在他颈侧，带着淡淡的硝烟味：“放心，就算军委不批，我也会跟过去。”
“怎么跟？”王一博抬眸看他，“偷渡？”
“正大光明地跟。”肖战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烫金邀请函，在他眼前晃了晃，“德方特邀教官，协助战术演练。”
王一博眯眼，伸手去抢，却被肖战一把攥住手腕，顺势压得更紧。
“你早就安排好了？”
“嗯。”肖战咬他喉结，“从知道你被点名的那一刻起。”
王一博轻嗤，却也没再挣扎。窗外暮色渐沉，训练场的探照灯扫过，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投下短暂的光斑。
——
深夜，王一博被手机震动惊醒。
屏幕上是一条加密信息，来自林琛：「赵琛订了飞柏林的机票，航班号LH123，与你同一天。」
他侧头，肖战正睡在身侧，呼吸平稳，手臂却仍牢牢圈着他的腰。王一博轻轻挣开，摸出枕头下的军刀，在黑暗中无声地检查了一遍刀刃。
柏林之行，恐怕不会太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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