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的风比北京冷得多。
王一博站在酒店落地窗前，指尖抵着玻璃，俯瞰这座被霓虹切割的城市。身后，肖战正用军刀削着一颗苹果，刀刃在果肉上划出流畅的弧线，果皮连成长长的一条，垂落在茶几边缘。
“赵琛的航班比我们早到两小时。”肖战头也不抬，声音低沉，“林琛刚确认，他入住的是我们隔壁的酒店。”
王一博眯了眯眼，玻璃倒影里，肖战的眉骨在灯光下投出锋利的阴影。
“太明显了。”他淡淡道，“赵家不会蠢到让他直接暴露。”
“所以他在等人。”肖战将苹果切成小块，插上牙签，递到王一博手边，“或者说——等一个机会。”
王一博接过，咬了一口，甜脆的汁水在齿间迸开。他盯着窗外某处，突然开口：“德方安排的行程里，明天有场联合演习。”
“嗯。”肖战擦净刀刃，收进靴侧，“露天场地，四周有狙击点。”
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翌日，演习场。
王一博穿着德方提供的作训服，腰间别着那把刻了名字的格洛克。肖战作为特邀教官，正站在场地中央用德语讲解战术要点，声音冷峻，偶尔扫向观众席的目光却带着锐利的审视。
观众席最后一排，戴着鸭舌帽的赵琛低头摆弄手机，镜头却始终对准场内的王一博。
“注意三点钟方向。”肖战的声音通过耳机传来，低沉清晰。
王一博假装调整护腕，余光扫过赵琛——那人正对着耳麦低声说着什么，眼神阴鸷。
演习开始后，王一博带队突破障碍区，动作利落如刀刃出鞘。就在他翻越最后一道高墙时，耳机里突然传来肖战的警告：“低头！”
他本能俯身，一颗子弹擦着发梢钉入身后的墙体，闷响被演习的枪声掩盖。
场外瞬间骚动。肖战已经跃下指挥台，朝子弹来源的方向疾奔而去。王一博稳住呼吸，抬手示意队员继续推进，自己则悄然后撤，绕向射击点的死角。
五分钟后，他在器材室后方的窄巷里堵住了赵琛。
“好久不见，王老师。”赵琛咧嘴一笑，手里还握着那把消音手枪。
王一博没说话，枪口稳稳对准他的眉心。
“你以为杀了我就能结束？”赵琛嗤笑，突然抬手指向远处，“看看那边。”
王一博余光一瞥——演习场东侧的观礼台上，德方高层正谈笑风生，而他们头顶的钢架结构，隐约有反光一闪而过。
狙击手。
“二选一。”赵琛舔了舔嘴唇，“是你死，还是那群老外死？”
王一博扣下扳机的前一秒，赵琛猛地侧身，子弹擦着他的肩膀嵌入墙壁。与此同时，远处传来一声枪响——观礼台的钢架轰然断裂，而本该被砸中的德方高层，早已被肖战提前疏散。
赵琛脸色骤变，转身要逃，却被王一博一枪击中膝盖，跪倒在地。
“你们……早就知道了？”他不可置信地抬头。
王一博踩住他的手腕，碾碎那枚通讯器：“不然呢？”
肖战的声音从巷口传来，带着冰冷的笑意：“谢谢你的同伙暴露狙击点。”
当晚，柏林警方通报了一起“极端分子袭击未遂”事件。而酒店套房里，王一博正给肖战后背的擦伤消毒。
“赵琛只是个饵。”肖战趴在床上，声音闷在枕头里，“他背后还有人。”
“嗯。”王一博蘸着药水的棉签顿了顿，“但至少，这条线断了。”
肖战翻身握住他的手腕，指腹摩挲着那道陈年枪伤：“怕吗？”
“战哥，”王一博垂眸，任由他十指相扣，“我知道我的背后永远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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