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春雨，细得像丝，落在青石板上，晕开一圈圈浅痕。
乌篷船缓缓划过石桥，王一博坐在船头，看着两岸的杏花。粉白的花瓣被风吹落，飘在水面上，像撒了一层碎雪。肖战坐在他身边，手里捧着个食盒，正小心翼翼地剥着莲蓬。
“陛下，尝尝这个。”肖战递过一颗剥好的莲子，晶莹剔透的，带着淡淡的清甜。
王一博张口接住，舌尖触到他指尖的温度，心里一阵发烫。“比宫里的莲子好吃。”
“那是自然。”肖战笑了，“江南的水土养人，连莲子都比别处的甜。”
这是他们约定好的江南之行。朝政交给了几位信任的大臣，李福全也只带了两个贴身侍卫，一行人轻装简行，像普通的旅人一样，逛遍了江南的街巷。
前几日，他们去了苏州的拙政园，看了满池的荷花；去了杭州的西湖，乘舟泛湖，听渔舟唱晚；还去了绍兴的沈园，看了墙上的《钗头凤》，听当地的老人讲陆游和唐琬的故事。
“陛下，你看那边。”肖战忽然指向岸边，“有卖糖画的。”
王一博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老人正用融化的糖汁在石板上作画，很快就画出一只栩栩如生的兔子。“想去看看？”
“嗯。”肖战点头。
船靠了岸，两人走到糖画摊前。老人见他们衣着不凡，却没有丝毫架子，笑着问：“两位客官，想要个什么样子的？”
“要一只鹰。”肖战道。
老人点了点头，拿起勺子，手腕轻转，很快就画出一只展翅的雄鹰，气势十足。肖战接过糖画，递到王一博面前：“陛下，你看像不像当年在猎场，你射中的那只？”
王一博看着糖画，想起猎场的日子，忍不住笑了：“像。只是当年那只，可没这么甜。”
肖战也笑了，咬了一口糖画，甜意漫在舌尖，心里却比糖还甜。
逛到傍晚，两人回到船上。侍卫已经备好了饭菜，都是江南的特色菜：西湖醋鱼、东坡肉、龙井虾仁，还有一壶上好的女儿红。
“尝尝这个东坡肉。”王一博夹了一块肉，放在肖战碗里，“据说这是苏东坡在杭州时发明的，肥而不腻，很好吃。”
肖战尝了一口，果然入口即化，带着浓郁的酱香。“确实好吃。”
两人一边吃饭，一边聊着天。酒过三巡，王一博的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眼神也变得温柔起来。“肖战，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东宫见面吗？”
“记得。”肖战点头，“那天我刚从甘州回来，陛下穿着月白锦袍，坐在书房里，看起来很冷淡，却还是给我倒了杯茶。”
“我那时候可不是冷淡。”王一博笑了，“我是怕你不愿意留在东宫，怕你觉得我是在利用萧家。”
“臣从未那么想过。”肖战看着他，眼神坚定，“从猎场陛下为臣挡暗器，从镇国公府陛下为臣拼命，臣就知道，陛下是真心待臣的。”
王一博握住他的手，指尖传来的温度让他心安。“肖战，有你在，真好。”
“能陪在陛下身边，是臣的福气。”
夜色渐深，春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乌篷船停在岸边，两人坐在船头，看着远处的灯火，听着雨声，谁也没有说话，却觉得无比安心。
“肖战，”王一博忽然开口，声音很轻，“等我们回京城，朕想封你为‘镇国大将军’，让你执掌京营的兵权。”
肖战愣住了：“陛下，臣……”
“你不用推辞。”王一博打断他，眼神认真，“你有能力，也值得朕信任。朕想让你留在朕身边，帮朕一起守护这大齐江山，守护我们的百姓。”
肖战看着他，眼眶有些发红。他知道，这个职位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王一博把最重要的兵权交给了他，意味着他们之间的信任，早已超越了君臣。
“臣……遵旨。”肖战声音哽咽。
王一博笑了，伸手将他揽进怀里。春雨落在他们身上，却一点也不觉得冷。“肖战，朕不仅想和你一起守护江山，还想和你一起看遍这人间烟火，一起度过余生的每一个春夏秋冬。”
“臣也是。”肖战紧紧回抱住他，“臣会永远陪在陛下身边，不离不弃。”
春雨淅沥，乌篷船在水面上轻轻摇晃。船头的两人紧紧相拥，他们的誓言，被雨声掩盖，却刻在了彼此的心里。
这江南的春雨，见证了他们的约定；这乌篷船，承载了他们的情意。从今往后，不管是朝堂的风雨，还是岁月的漫长，他们都会一起面对，一起走过。
因为他们的心，早已融为一体，生死相依，直到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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