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墨知道像是知道了自己被收养,开始展现自己活泼可爱的一面。
王一博看着墨墨把垃圾滚得满地都是,非但不恼,反而笑着弯腰去追——以前回家只有寂静的客厅,如今却有小毛球蹭着他的脚踝要抱抱。
连打翻水杯时的慌乱,都成了生活里鲜活的小插曲。他会在周末抱着墨墨窝在沙发上看剧,会记得按时买它最爱的金枪鱼罐头,甚至睡前少不得要帮它擦干净沾满猫砂的爪子。
那些曾经觉得空荡的时光,都被墨墨的呼噜声和调皮捣蛋的身影填得满满当当,连空气里都飘着细碎又温暖的烟火气。
肖战来看墨墨的时候,正赶上吃饭时,刚换好鞋就被墨墨缠上了裤腿,他弯腰逗猫的功夫,王一博已经端着刚炖好的汤从厨房出来:“它今天特黏人,估计是闻着你身上的味道了。”
两人坐在餐桌旁,话题总绕不开墨墨——肖战会提醒他“猫爬架该换个位置,阳光好”,王一博也会翻出手机里墨墨拆沙发的“罪证”笑着抱怨。
有时肖战加班晚了过来,还会顺手帮忘记添粮的王一博给墨墨倒上罐头,看着小家伙埋头苦吃的样子,两人相视一笑,连沉默都带着暖意。
周末一起带墨墨去宠物医院驱虫时,肖战自然地接过王一博手里的猫包,还替紧张得攥紧拳头的他跟医生确认注意事项。回去的路上,王一博抱着在猫包里打盹的墨墨,忽然说:“以前总觉得一个人挺好,现在倒觉得有了墨墨挺踏实的。”
肖战侧过头,夕阳刚好落在两人身上,他轻轻揉了揉墨墨的耳朵,声音温和:“那可是我先瞧见的”
王一博笑了笑,没说话。
这些天肖战去王一博家确实有些太频繁,肖凯让肖战回家吃饭,肖战刚进门把外套挂好,肖妈妈就凑上来戳了戳他的胳膊:“你跟一博那孩子,最近走得也太近了吧?到底什么关系啊?”
肖战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去够茶几上的水杯:“妈,就是好朋友,您别瞎琢磨了,因为墨墨在那里我才去看猫的,你啰嗦不啰嗦啊。”
“我怎么瞎琢磨了?”肖妈妈叉着腰,眼睛却弯成了月牙,“我是觉得那孩子看着就讨喜,比你以前带回来的那几个都精神,长得也周正——你看那眼睛,多亮啊!”
“那人家可是直男,又不会喜欢我。”肖战耳尖悄悄发烫,拿起遥控器假装换台缓解尴尬。
“你可是第一次对自己这么不自信哦宝贝儿子。”肖妈妈搂住肖战,又强行给肖战支那些什么电视剧上的制造机会、欲擒故纵的招。肖战听的直翻白眼。
最后只能含糊地应了声“知道了”,心里却忍不住想起王一博抱着墨墨笑的样子,嘴角不自觉地勾了起来。
工作日,肖战刚走到王一博家楼下,准备借看猫的借口去蹭饭,就被一个瘦高的少年拦住了去路。看清少年的脸时,他愣了一下——是上次在酒吧外救下的那个大学生。
“哥,我找了你好久。”少年的声音带着哭腔,校服袖子挽起来,手腕上还留着淡淡的疤痕青,“我爸赌输了钱跑了,催债的天天来家里闹,还去学校堵我,老师让我先在家待着……我实在没地方去了。”
他说着就红了眼,攥着书包带的手指关节泛白,“我不会麻烦你的,就想找个地方住几天,我可以打零工挣钱,只求你别让我回去。”
肖战皱起眉,想起那天少年浑身是伤的样子,又看他现在无措的神情,和王一博不是一个款,没有什么多的想法,只是觉得他可怜。
他掏出手机给王一博发了条消息,然后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先跟我来,具体的事我们慢慢说。”少年猛地抬起头,眼里瞬间燃起光,连忙跟上肖战的脚步,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王一博盯着手机屏幕上“一博,我临时有点事,今天不过去了”那几个字,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屏幕边缘。
灶上炖着的排骨还在咕嘟冒泡,散着浓郁的香味,可他却没了半点胃口,转身往沙发上一坐,墨墨凑过来蹭他的手,也只被他心不在焉地摸了两下。
“失落什么啊……有病吧”他对着空荡的客厅低声骂自己,声音里带着点懊恼,“人家本来就不是专门为你而来,而且你自己不是直男吗?”
他想起肖战穿着西装谈工作的样子,想起自己总围着猫和日常打转的生活,心里那点刚冒头的期待瞬间凉了下去——他本来就无心介入肖战的生活,不是同路人,只是这些日子确实走进了些。
他起身关掉燃气灶,把炖好的排骨倒进保鲜盒,动作间带着股莫名的烦躁。墨墨似乎察觉到他的情绪,“喵呜”一声跳上茶几,用脑袋顶他的胳膊。王一博看着猫那双清澈的眼睛,忽然泄了气,弯腰把它抱进怀里:“有你就够了。”
肖战把少年带回自己经常住的酒店,给他倒了杯温水,看着他局促地坐在沙发角落,眉头就没松开过。
他翻遍了手机里的联系人,想找个能帮忙安排临时工作的朋友,可要么是岗位要求太高,要么就是不适合一个还在读书的少年,打了几个电话都没头绪。
“哥,是不是很麻烦?”少年见他愁眉不展,小声问道,手指又开始用力攥书包带。
肖战摇摇头,揉了揉眉心:“不是你的问题。”他起身走到窗边,看着楼下车水马龙,心里乱糟糟的——直接让少年留下,安全和责任都是问题;把他送走,又实在放心不下他那一身伤和无依无靠的样子。
公司里全是专业性强的岗位,少年连大学都没读完,根本无法胜任。他掏出手机想给王一博发消息问问主意,又想起自己爽了约,指尖在屏幕上悬了半天,最终还是把手机揣回了兜里。
“你先在这儿坐会儿,我想想办法。”肖战转身对少年说,语气尽量放温和,可心里的焦虑却像潮水一样涌上来,不知道这棘手的局面该怎么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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