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沉闷得仿佛凝固。
肖战的脸还贴着冰冷的墙，火辣辣的掌痕仿佛在灼烧皮肤。他终于抬起头，眼神透着不可遏制的怒意。
“你凭什么这么揣测我？”他的声音不大，却字字带着锋芒：“你说我到底是什么心思？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王一博冷笑，像是听见什么天大的笑话：“我说错了吗？你不就是贱吗？”
“别人对你好一点你就上赶着往人家身边凑，一声召唤你就屁颠屁颠地跟着走。你想让我怎么想？”
这句话重重砸在肖战心口，比刚刚那一巴掌更疼。
他忍了这么久的情绪终于彻底崩塌。
“好啊，我贱！”肖战眼神几乎发红，语气颤着却倔强无比：“但我贱不贱，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是谁啊？我是你王一博的谁？你又是我肖战的谁？”
他一字一句地逼问，像是把心里所有的委屈和羞辱都撕裂给王一博看。
“我就算真贱到送上门去给江逸俞，那也轮不到你来评头论足！”
“你管得太宽了，王一博。”
王一博的脸瞬间沉了下来，怒火在他眼底蹿起。他不受控制地抬手，又是一巴掌挥了下去。
“啪——”
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炸响。
肖战的脸瞬间偏向一侧，白皙的皮肤上浮现出清晰的红痕，嘴角甚至被震得渗出血丝。
他愣了半秒，然后像是彻底失去了理智，猛地看向王一博。
“你打吧！”他低吼：“反正你一直都这样，从一开始你就觉得我低你一等、不配你理睬，所以你可以羞辱、可以指使、可以打我——”
“那你既然看不起我、讨厌我，那我是不是该真的去和江逸俞在一起？”
“要不然我和他当着你的面亲一个，抱一个，让你好好看看我到底‘贱’到什么程度？”
他的眼神像刀，字字带血。
王一博终于失控，如同失控的野兽。他猛地将面前的桌椅踹翻，一把将肖战按到墙上，怒火几乎从瞳孔里喷涌出来。
“你他妈就是在玩我，肖战！”他咬牙低吼，情绪失控到了极点。
“你到底想怎么样？江逸俞来你就跟他走？！”
肖战拼命挣扎，胸膛剧烈起伏：“你疯了吧王一博！你就是个疯子！”
“是啊，我疯了！”王一博像是咆哮着回应：“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他用力推开肖战，反复将他逼到角落。两人之间的怒火与挣扎几乎把空气压成真空。
肖战眼圈红透，声音在颤：“你到底想把我逼成什么样？！”
王一博的眼神越发阴沉，靠得更近，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崩溃。
就在这时，肖战猛地发力将他推开，踉跄着逃向客厅。他的呼吸紊乱，目光急速地扫视着四周，像是在寻找什么能自保的东西。
可是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
他盯着茶几上的玻璃杯，眼神一点点黯淡。
“砰——！”
他抬手砸碎了玻璃，碎片溅了一地，手掌被锋利的边缘划破，鲜血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他颤抖地捡起一块最尖的碎片，转身，站在王一博和自己之间，眼神从来没有过的冷。
“你再靠近我一步，我就杀了你。”
那一刻的肖战，像一只濒死又被逼疯的小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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