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路灯下的街角风起云涌。
王一博盯着他们，站在地铁口的风里，像是一尊冷硬的雕像。他眼神冷漠而锋利，落在江逸俞握着肖战手腕的那只手上时，目光像能剜人。
“你没看出他不愿意吗？”他冷声开口，语调平静到几乎听不出怒意，却在场三人都能感受到那股逼人的压迫。
江逸俞下意识松了手，但并没有退开。他迎着王一博的视线，低声说：“我在送他回去。”
“他说不用。”王一博一步步走近，唇角勾起一丝嘲弄的弧度：“你非要贴上来，是因为又把他当成安景民了？”
这句话狠狠刺穿了空气，也刺进了江逸俞的胸口。他脸色一白，还没来得及开口反驳，就被王一博一个抬手打得偏过了头。
“王一博！”肖战惊呼出声，但下一秒，那只熟悉的手毫不容情地拽住了他的胳膊。
“你也给我闭嘴。”王一博咬着牙，语气低到极致。
他强硬地拉着肖战，不顾他的挣扎，把他带回了那个地方。
门“砰”地一声被甩上。
屋子里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王一博站在门边，眼神阴沉地盯着肖战，眼底的情绪几乎要将人吞没。
“我最近是不是对你太温柔了？”
他声音沙哑低哑，却字字如冰。下一秒，他抬手狠狠给了肖战一巴掌。
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沉默中炸裂。
肖战整个人被打得往后一仰，肩膀重重撞到身后的墙壁。那是最硬的承重墙，冰冷、坚固，骨头传来一阵剧痛，让他眉头皱得死紧，却什么也没说。
他望着王一博，有那么一瞬间，眼神里没有愤怒，也没有恐惧，只有深深的疲惫。
“你不是早就知道，江逸俞那个人，是因为你像安景民才对你动心的。”王一博像是克制了很久，话语像被逼出来：“你和他纠缠，有意思吗？掉不掉价？”
肖战抿着唇，仍旧不说话。
他不是没想过反驳，也不是不想喊痛。但此刻，他甚至连解释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口。
对王一博，他永远是退一步又退一步。
退到现在，他发现自己已经无路可退。
空气中弥漫着沉默的浓稠。王一博的怒气尚未散去，而肖战的沉默却像是另一种尖锐的对抗。
“你怎么不说话？”王一博终于又问了一句。
肖战缓缓抬起眼睛，声音低哑到几不可闻：“你已经打完了，还想让我说什么？”
王一博见他这幅样子，更觉得烦躁，怒意直冲脑门：“你到底为什么对他那么执着？干嘛？他给了你什么？嗯？”
他逼近一步，嗓音咬得像是碎冰碾过喉咙：“今天不是我来的话，你就跟他一起回去了？”
“你以为你那点心思我看不出来？”
肖战呼吸一滞，指节死死攥紧。他咬着唇，声音哑得几乎不成调：“你不是看到了吗，我拒绝他了。他说要送我回去，我拒绝了。”
他眼里泛着倔强的潮意：“你跟过来、你在地铁站，都看见了，不是吗？”
王一博冷笑一声，讥诮得近乎刻薄：“你倒是拒绝得挺义正言辞。”
“可上次江逸俞一叫你出去，你不也屁颠屁颠去了？”
“那次在声乐练习室你们俩干嘛呢？卿卿我我、眉来眼去——我当时都看笑了。”
“这次又是怎么回事？嗯？又是什么狗屁理由让你们俩莫名其妙地又出现在一起？”
他的质问像是一道接一道的鞭子，劈头盖脸抽下来。肖战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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