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以请问一下您阿…这只小水母不会漂浮的原因吗?”周御托起阿栏凑到希提纳维眼前。
希提纳维看了一眼便知其症状,祂在阿栏的伞盖上轻轻一点:“它还太小,体内的魔力储存还没有到可以漂浮的程度。”
“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让它现在就长到可以漂浮的程度。”
“那就不必了,它还是个小孩子呢…”周御也知道揠苗助长的坏处,他将水母放回肩上,而水母则无比亲昵地蹭着周御。
希提纳维淡淡地笑着“它的作用可不止变大变小给你当小宠物,好好珍惜它吧…”
“下次试炼,我希望能看到你用我赠与你的魔力。”
再次回神周御已经回到了熟悉的街道,他在试炼中的几日只不过现实中的一瞬罢了,这么大的时间差距,该说真不愧是神的力量吗。
巧克力味的冰淇淋突然被塞进手中,冰凉的手感激得周御一激灵,眼前素不相识的少女露出计谋得逞的笑。
还不等周御说话,眼前的少女便开口道:“我是骨痂夫人戚颂声,生命神的神眷者。”
少女有着乌黑利落的短发,却有两缕白色长发落在肩头,她穿着一袭点缀着蕾丝花边的白裙,显得纯真可爱。
“周御,秩序之链里在你和调零指挥家打完之后我在哪都找不到你…”戚颂声做出一副苦恼样子。
“我一直想找你切磋一下,不知道咱们流…”
“流波抚弦者”刚要说出口,戚颂声便被周御急忙打断:“可以可以,你想干什么我都答应你。”
回应周御的是戚颂声狡黠的笑以及来自她的提醒:“你的冰淇淋再不吃就要化掉了,我排了好久的队呢。”
于是,整个画面就变成了周御与戚颂声蹲在小角落吃冰淇淋。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微风拂过时,那些光斑便跟着轻轻晃动,像是也在分享这份夏日的惬意。
戚颂声专注地盯着地面,那里有一队蚂蚁正排着长队搬运食物。周御则捧着冰淇淋杯发呆,眼神放空,仿佛思绪已经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阿栏看他们两个一个忙着研究蚂蚁搬家,一个对着冰淇淋神游天外,都没有注意它!它悄悄转动伞盖,触须灵活地探出,在周御的冰淇淋杯边缘轻轻一勾,挖走了一小口。冰淇淋冰冰的、甜甜的滋味在触须上化开,让阿栏的整个伞盖都快乐地颤了颤,淡蓝色的伞膜边缘泛起一层愉悦的光。
阿栏很喜欢冰淇淋冰冰甜甜的感觉,又悄悄伸出触须,这次挖了更大的一口。周御虽然看似在发呆,实则将阿栏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他不动声色地将冰淇淋杯往阿栏那边倾斜了些,好让这个小水母不用费劲地伸长触须。阿栏发现了这个变化,伞盖上的光晕更亮了,它开心地又挖了好几口,最后索性把半个伞盖都埋进了冰淇淋杯里。
戚颂声终于从蚂蚁世界回过神来,转头就看到阿栏整个伞盖都变成了香草冰淇淋的颜色,忍不住笑出声来:"你们这是在开冰淇淋派对吗?"
周御这才装作刚发现的样子,低头看着已经空了大半的冰淇淋杯,故作惊讶地挑眉:"我的冰淇淋怎么少了这么多?!"
阿栏立刻缩回触须,伞盖上的光晕变成了心虚的粉色,假装自己只是一朵普通的蘑菇。但它伞盖上沾着的冰淇淋渍,还有不断滴落的巧克力味液体,早就出卖了这个贪吃的小家伙。
“好啦!”戚颂声轻柔的将水母擦干净,看着它淡蓝色的伞盖摇了摇,不由笑出了声。
“既然现在阿栏也打理干净了,冰淇淋也吃完了,那么就该轮到咱们两个切磋了!”
“好,”周御一口答应下来“你不应该主攻治疗吗?”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不想打输出的奶妈不是好奶妈!”
“哈?”
“你们两个在玩什么,让我也凑个热闹!”
周御和戚颂声循声望去,那男人穿着一身简单的衬衫与黑长裤,红色的披肩直到他的腰间,脖子上、手腕处与腰间都挂着简约的金色配饰。他是纯正的欧罗巴尼亚血统,深邃的五官与紫罗兰色的瞳孔在一众人里格外显眼。
“他谁啊?”
周御罕见地有点脑袋空白,摇摇头说:“不认识,只在秩序之链快结束那会见过一面。”
“你们两个居然不知道我红莲刽子手塔雷斯的大名。”
“你是火神的神眷者?”周御随口猜了一个。
“我看着像水神的神眷者吗?”
那看来是猜对了,阿栏跳进周御的掌心中活动着触须随时等着在塔雷斯不敬的时候抽上去。
戚颂声将塔雷斯上下打量了一番,摇摇头“不像…”
“但…我管你像不像,能打就是好神眷者!”
戚颂声的唇角忽然勾起一抹狂气的弧度,她右手往虚空中一抓——
"锵——!"
金属震颤的嗡鸣声中,一柄玄铁重剑凭空出现。漆黑的剑身上缠绕着暗红色纹路,剑刃未动,凛冽的杀气已割裂空气。
"喂,等等——"
塔雷斯的话还没说完,那柄巨剑已经劈头斩下!
"轰——!!"
千钧一发之际,塔雷斯的长矛横挡在身前,矛身与剑刃相撞的瞬间爆出刺目的火花。脚下的地面寸寸龟裂,气浪呈环形炸开,周围的树木被冲击波压得几乎贴地,落叶混着尘土漫天飞扬。
"喂…你们这样打架会影响到普通人吧。"
周御的声音从风暴中心幽幽传来。他不知何时已经退到十米开外,指尖还残留着冰晶的碎芒。
"不必担心,"戚颂声借力后跃,巨剑在掌心转了个漂亮的弧光,"这片地是我的,我早就安排保镖疏散普通人了。"
她说话时,塔雷斯的长矛已如银蛇般突刺而来,矛尖凝聚着一点刺目的金光。戚颂声头也不回,巨剑反手一挡——
"铛——!!"
金属碰撞的余音震得人耳膜生疼。
"那就好…"
周御叹了口气,抬手在面前凝出一道三米厚的冰墙。几乎同时,戚颂声的剑风劈在冰墙上,炸开无数晶莹的碎渣。
"和你们两个战士打近战我很吃亏的。"
冰墙后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阿栏从他衣领里探出伞盖,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如果水母有头的话。
"不打打怎么知道?"
塔雷斯的长矛突然调转方向,矛身缠绕起螺旋状的气流,以贯穿山岳之势向周御刺来——
"哈?"
戚颂声的巨剑中途截击,硬生生将长矛挑偏了轨道。两人武器相抵,近距离对视时,她挑眉一笑:"抢人头也要讲先来后到吧?"
"谁管你啊!"
于是局面变成了:戚颂声追着塔雷斯砍,塔雷斯边躲边往周御这边突刺,周御则不断用冰墙改变战场格局。阿栏的触须紧紧缠住主人衣领,在狂风中活像条蓝色小围巾。
远处树梢上,被迫加班的保镖们正在记录:"19:23,戚小姐拆了第七堵冰墙,塔雷斯先生戳穿了第十棵杉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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