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芒与雪松香

商业峰会上，聚光灯刺眼地打在演讲台上，宋亚轩指尖轻敲话筒，唇角微扬，笑意却不达眼底。

“在数字化时代，封闭与独占终将被淘汰。”他的声音温润如玉，却字字锋利，“天穹科技始终相信——真正的创新，源于共享。”

台下掌声雷动，唯独最后一排，一道冷峻的目光如刀锋般钉在他身上。

刘耀文交叠长腿，黑色西装衬得肩线凌厉。他面无表情地听完演讲，却在宋亚轩提及“某些企业筑墙自缚”时，冷笑了一声，指节无声地收紧，捏皱了手中的议程表。 ——又是这套虚伪的开放论调。

主持人热情洋溢地宣布下一位演讲者。当刘耀文起身时，过道狭窄，两人擦肩而过的瞬间，宋亚轩忽然侧头，呼吸几乎拂过他耳畔：“刘总的表情，像是要把我活吞了。”

刘耀文脚步未停，只冷冷丢下一句：“可惜我挑食。” 他走上台，灯光倏然转冷。“技术壁垒不是枷锁，”刘耀文直视台下微笑的宋亚轩，一字一顿，“而是防止剽窃者染指的——最后防线。” 会场空气骤然凝固。 宋亚轩把玩着钢笔，笔尖在指间转出一弧银光。当刘耀文的目光再次扫来时，他忽然启唇，用口型无声地说:“你心跳乱了。”

钢笔“咔”地一声扣上， 仿佛是在给他下了无声的战书。

宋亚轩微微一笑，整理一下衣领缓慢起身，对着台上的刘耀文比了一个手势，随后便双手插进裤兜，一旁的助理立即跟了上去，打开了大门走了出去。

台上的刘耀文眉头紧锁，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台下的听众安静如斯，气氛焦灼到了极点。此时，刘耀文的助理上台接过他手中的话筒:接下来，大家随意。

刘耀文放开了紧握的拳头，踩着台阶走了下来。他轻轻吐出一口气，随即看向季延:你先应付着，我去露台那边透透气。季延点了点头，拍了拍刘耀文的肩膀:别想太多。刘耀文轻微的低了一下头随即便往露台走去。季延看着刘耀文的背影摇了摇头。

宴会厅的灯光渐暗，水晶杯折射出细碎的光斑，落在宋亚轩的指节上。他晃了晃香槟杯，目光穿过觥筹交错的人群，锁定在独自站在露台的刘耀文身上。夜风撩起那人一丝不苟的西装衣角，却拂不散他周身生人勿近的冷意。 宋亚轩轻笑一声，信步走去。 “刘总一个人躲在这儿，是怕我又让你失态？”他倚在栏杆边，故意将酒杯贴近刘耀文的手背，冰凉的杯壁激起对方一瞬间的紧绷。 刘耀文侧眸看他，眼底压着暗火：“宋亚轩，你是不是觉得戏弄我很有趣？” “有趣极了。”宋亚轩凑近半步，呼吸间带着淡淡的香槟气息，“尤其是看你明明讨厌我，却又忍不住——”他指尖轻轻划过刘耀文僵硬的腕骨，“对我有反应。” 刘耀文猛地扣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留下红痕。两人在夜色中对峙，呼吸交错，谁都没有退让。 直到宋亚轩的手机突然震动。 他垂眸瞥了一眼，笑意骤然凝固——屏幕上是一封匿名邮件，附件里，一张模糊的老照片静静躺着：两辆相撞的豪车，两个男人在车旁激烈争执。 而其中一人，赫然是年轻时的父亲。 宋亚轩抬头，正对上刘耀文同样骤变的脸色。对方手机屏幕上，竟显示着完全相同的邮件。

夜风忽然变得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