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秦知乐故意拖长尾音,感叹了一声。
他在心里默数十个数,不出三秒秦亦就会屁颠屁颠的回到他身旁。
但这次好像失算了,他数到三的时候,秦亦竟拉开门走出了房间。
“砰—”房门合上了,秦亦双颊鼓的圆圆的,像是一只被惹恼的河豚。
秦知乐从床上弹跳起身,穿着拖鞋追了出去。他拉开门,探出脑袋。
秦亦正站在走廊上,刚打开自己屋房门,他瞥了一眼秦知乐,傲娇的哼了一声,侧身溜进自己房间。
秦知乐不解的皱了皱眉头,这小兔崽子是在挑衅他?
秦知乐眯了眯眼,盯着秦亦那扇关上的房门,心里那股不服气的劲儿噌噌往上冒。
“嘿?长本事了是吧?”他嘀咕一声,趿拉着拖鞋就追了过去,脚步故意踩得啪啪响,像是要宣告自己的存在感。
他抬手拧了一下门把手,居然把门反锁了!指节叩在门板上,力道不轻不重,但节奏里透着一股强势的意味。
“秦亦!”他拖长音调,懒洋洋地喊,“开门,别逼我踹啊。”
门内一片寂静,连呼吸声都藏得严严实实,仿佛里面根本没人。
秦知乐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他慢悠悠地掏出钥匙,没错,他早有准备,可是刚把钥匙插入孔里,房门开了一条缝。
秦亦的声音从里面闷闷地传出来,带着点委屈且倔强的味道,“开就开。”
秦知乐推门的动作刻意放慢,嘴角噙着一抹胜券在握的弧度。他双手环胸,目光慢悠悠地扫过房间,最后落在秦亦身上,眼底带着几分戏谑,“怎么就生气了呢?这么小气啊?”
他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走近,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床边的秦亦,眉梢微挑,“说话呀,小醋精。”
他俯身,单手撑在秦亦身侧的床沿,将他困在自己和床之间,距离近得能看清他微微颤动的睫毛,他就喜欢看秦亦被他逗得气急败坏的小模样,跟受了天大委屈的小狗一样。
秦亦的嘴撅着,都能挂油壶了,他仰着脸,眼眶红红的,鼻尖却不受控制地泛起一层薄红,连呼吸都带着细微的抽噎声。
“哼!”他不满的噘嘴哼了一声,双臂环住了秦知乐的腰,头埋进了对方怀里。
“我们不是在谈恋爱吗?为什么你还要出去跟别人约会,明知道我会吃醋生气的,也不哄哄我.......”他带着浓重的鼻音开口,声音却软得毫无气势,说到一半自己先哽住了,“唔.....”
睫毛湿漉漉地黏成一簇一簇,他倔强地抿着嘴,可下唇却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像是拼命忍着不哭出来。
“你就知道欺负我.....”他的声音小小的,带着点鼻音,像是被雨水打湿的小狗,可怜兮兮地呜咽。
秦知乐垂眸看着他软乎乎的头顶 ,嘴角却勾起了意味不明的笑意,他的手放在秦亦后背轻拍着,“不就是没告诉你去哪了嘛,怎么还哭上了。”
其实他心里早都乐开了花,秦知乐的指尖轻轻撩拨着秦亦后脑的发茬,他压低声音带着笑,双手捧起秦亦的脸,俯身凑近,鼻尖蹭过他鼻尖,“好了,不哭了。”
秦知乐用拇指轻轻蹭过秦亦湿漉漉的眼角,指腹的温度熨帖地拭去那滴摇摇欲坠的泪珠。他动作很轻,像是在擦拭什么易碎的珍宝,却又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力道。
“多大的人了还掉金豆子?”他低笑着,掌心贴着秦亦发烫的脸颊,用指节刮了刮他泛红的鼻尖。那滴眼泪沾在他指尖,在灯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
见秦亦又要扭头躲开,秦知乐干脆扣住他的后脑,额头抵着额头,呼吸交错间,他压低声线道,“再哭,一个亲亲都别想得到。”
秦亦坐直身子,红彤彤的鼻头耸动了一下,眼里泛着泪光,“哼!就知道威胁我。”
秦知乐哼笑了一声,一手抬起他的下巴,毫不犹豫地吻了下去。
秦亦的双眼微微瞪大,眼里闪过一丝惊喜,他双臂环住秦知乐的腰,往怀里一带,不给秦知乐退缩的机会,舌尖强势地撬开他的齿关,将这个吻不断加深。
秦知乐顺势分开双腿跨坐在他的腿上,膝盖陷进柔软床垫,居高临下地加深这个吻。
秦亦的掌心灼热地贴住秦知乐的后颈,将他压向自己。唇齿交缠间溢出湿润的水声,秦亦被吻得缺氧,手指无意识滑进柔软的睡衣面料里。
交叠的身影在墙面上投出缠绵的剪影。
秦知乐的手指插进秦亦发间,指腹摩挲着他发烫的耳后皮肤,隔着两层衣料都能感受到彼此失控的心跳。
秦亦的睫毛颤得厉害,却在他舌尖扫过上颚时,从喉咙里溢出小动物般的呜咽。
虚掩的房门外,秦怀江的瞳孔剧烈收缩着,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他干裂的嘴唇微微发抖,却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只有喉结在皮肤下艰难地滚动。
那只悬在半空的手像是突然被抽走了力气,五指缓缓蜷缩起来,最后无力地垂落在西装裤缝边。他整个人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连呼吸都变得微不可闻,只有额角暴起的青筋泄露着内心的惊涛骇浪。
走廊的灯光在秦怀江脸上投下深浅不定的阴影。他回到房间里,眼镜咔嗒一声落在实木桌面上,镜片在台灯下折射出冰冷的光。秦怀江重重地坐在扶手椅里,手指捏了捏睛明穴,眉头却越皱越紧。
刚刚在门缝里看到的那一幕,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像烙铁般烫在他视网膜上。他不耐烦的啧了一声,站起身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自言自语,“你说关上门吧,我没看见也就算了,关键是.....”
“哎!”秦怀江烦恼的挠了挠头发,这下他的担心真成真了。
他皱了皱眉头,宋郡雅应该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得让他俩收敛点!
屋里,秦亦反锁了房门,他转身的动作很快,抬手按灭了顶灯,屋内顿时陷入昏暗,窗外的月色被厚重的窗帘阻隔,只剩几缕银白的光线从缝隙中渗入,在地板上划出几道细弱的光痕。
黑暗放大了所有的感官。
秦知乐仰起头,他的脖颈纤长,喉结随着吞咽轻轻滚动。瓷白的皮肤渐渐染上薄红,从耳后一路蔓延至锁骨凹陷。
贝齿无意识地咬住下唇,原本淡粉的唇瓣被碾磨得嫣红,在月色中泛着湿润的光泽。
他呼吸明显急促起来。
“秦知乐......”秦亦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低沉,带着危险的温柔,他的手指尖蹭过那一抹红。
喉结重重滚动。
这是秦知乐第一次主动,秦亦紧张得手心沁出薄汗。
他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那雪白的汤圆,指尖陷进软糯的外皮,又怕太用力会捏坏,又怕不够用力会滑落。
汤圆在他掌心微微颤动,表皮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烫.......”秦知乐轻声提醒,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他偏头看见秦亦的喉结紧张地滚动,前几次那游刃有余的小模样去哪了?
“啪”的一声,床头灯突然亮起。暖黄的光线如潮水般漫过床榻,将两人的面色照得清清楚楚。
秦亦的耳根红得几乎滴血,额前的碎发因为薄汗微微黏在皮肤上。他慌乱地垂下眼睫,却在灯光下无所遁形。
秦知乐也没好到哪去。灯光将他泛红的眼尾、湿润的唇瓣都照得无所遁形。他下意识想躲,却被秦亦扣住了手腕。肌肤相贴处传来的温度烫得惊人,连灯光都仿佛变得灼热起来。
“别看.......”他小声抗议,声音却软得没有丝毫威慑力。灯光下,他看见秦亦喉结滚动,眸色深沉如墨,却又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
“不是你让开灯的嘛.....”秦亦的嗓音压得极低,带着砂纸般的粗粝,“亮着又不让看......”气氛在两人之间狭小的空间里发酵。
秦知乐咬着唇,整张脸都埋进了被子里。
秦亦躺到他后侧,拉过被子盖在两人腰间,手臂圈住秦知乐的腰,缓缓收紧。
......
第二天清晨,秦亦刚踏下楼梯就撞见了正在餐厅用早餐的秦怀江。
晨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大理石餐桌上,秦怀江一身笔挺的西装坐在主位,手里的咖啡杯停在半空。他抬眼时金丝眼镜反射着冷光,勺子与瓷盘碰撞的声响在空旷的餐厅里格外清脆。
“早上好啊。”秦亦打完招呼后,直接进了厨房,拉开冰箱门,从里拿出了一瓶矿泉水。
手指攥住冰凉的矿泉水瓶,仰头猛灌,喉结急促地上下滚动,几道水痕顺着下颌滑落,洇湿了衣服领口。
秦亦来到餐桌前坐下,指尖捏起一颗水煮蛋在瓷盘边缘轻敲。蛋壳碎裂的细响在安静的餐厅里格外清晰,他垂着眼睫,专注地剥着壳,动作刻意放得很慢,仿佛这样就能避开父亲审视的目光。
他舀了一勺白粥,米粒熬得开花,热气氤氲。
勺子碰到碗沿发出清脆的叮声。
秦怀江的目光在秦亦颈侧的红痕上停留了半秒,又若无其事地继续低头喝着粥,但手背暴起的青筋出卖了他的情绪。
“我今天学校考试。可能去不了公司了。”秦亦埋头喝着粥。
秦怀江手里的勺子,不停搅着碗里的白粥,他“嗯”了一声,拿起餐巾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嘴角,镜片后的眸光深不见底。
直到听到大门咔嗒关上的声响,秦亦绷紧的肩线才骤然松懈下来。他长长呼出一口气,胸腔里积压的闷热随着这声叹息尽数吐出,整个人像被抽了骨头似的往椅背上一靠。
“应该没有被发现吧。”他皱了皱眉头,把另外一份粥和鸡蛋端上了楼。
秦知乐窝在被窝里,露出半个脑袋,听见开门声,他迷糊的睁开了眼睛。
秦亦端着托盘轻手轻脚地推开门,他看见秦知乐像只小动物似的蜷在被窝里,只露出毛茸茸的发顶和半张泛着睡意的脸。
“吵醒你了?”秦亦把托盘放在床头,蒸腾的热气在阳光下打着旋。他伸手拨开秦知乐额前翘起的一撮呆毛。
秦知乐迷迷糊糊地摇头,发丝在枕头上蹭得乱糟糟的,他慢吞吞撑起身子,睡衣领口歪斜着露出锁骨上暧昧的红痕,在晨光中格外扎眼。
秦亦喉结一滚,慌忙把粥碗塞进他手里,“快吃,要凉了。我今天要去学校考试,下午才回来.....”
“回来我给你做好吃的.....”秦亦咬了咬唇,脸蛋不知为何涨得通红,连耳尖都染上了绯色。手指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把原本整齐的发丝都弄乱了几缕。
瓷勺碰到碗壁发出清脆的声响。秦知乐小口啜着粥,全身酸痛,昨天晚上他都忘了是多久睡着的......
耳根不自觉的烧了起来,他抬眸看了一眼坐在床边的秦亦,睫毛轻颤了几下,“你快去学校吧。我喝完,自己把碗拿下去。”
秦亦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喉结上下滚动,他有些紧张的眨巴眨巴眼,倾身靠近,快速在秦知乐脸上嘬了一口,紧张得说话都结巴,“我、我先走了。拜拜,哥。”
秦亦慌里慌张拿起桌上的书包,两步并一步走,关上房门那一刻,他松了一口气,秦知乐没有骂他,嘿嘿。
那以后每天早上、晚上都必须亲亲~
秦亦去上学后,秦知乐又睡了一个回笼觉。
中午十二点整,准时醒了。
秦知乐刚踏进客厅就僵在了原地,秦怀江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金丝眼镜后的目光从金融版面抬起,不偏不倚落在他敞开的领口处。
他下意识就要转身,拖鞋却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秦怀江折报纸的动作顿了顿,纸张脆响在安静的客厅里像道惊雷。
“知乐。”低沉的声音让他后颈寒毛直竖,“过来。”
秦怀江摘下眼镜,慢条斯理地用绒布擦拭镜片。
秦知乐攥着衣领的手指关节发白,他扭头扯着嘴角笑了笑,装作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来到沙发坐下,“您今天没去公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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