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的寒潭之水如同亿万冰针,瞬间穿透肌骨。
意识在无边的冰冷与窒息中急速沉沦。
就在黑暗彻底吞噬神智的刹那,一股滚烫的力道狠狠箍住了他的腰!
那温度霸道灼人,如同撕裂寒渊的熔岩。
萧景琰被拖出水面时,模糊的视线里只撞进一双翻涌着暴戾猩红的眸子。
楚渊将他死死按在怀中,那滚烫的胸膛剧烈起伏,声音却淬着冰:
“给孤剐了他!”
意识沉入黑暗前,萧景琰竟荒谬地觉得,那禁锢的怀抱……是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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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
那是足以冻结灵魂的酷寒。
潭水裹挟着碎裂的薄冰,如同亿万根淬了毒的钢针,在萧景琰坠入的瞬间,狠狠扎穿了他单薄的锦裘,刺透皮肤,钻进骨髓!每一个毛孔都在尖叫,每一寸血肉都在被这极致的寒冷疯狂撕扯、侵蚀!
口鼻被浑浊冰冷的潭水瞬间灌满,呛入肺腑,带来撕裂般的剧痛和灭顶的窒息感。沉重的锦裘吸饱了水,变成勒紧的枷锁,拖拽着他不受控制地向下沉去。头顶是破碎摇晃的冰面光影,扭曲而遥远,如同通往生路的最后一丝微光,却遥不可及。
水压从四面八方挤压而来,耳膜轰鸣,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徒劳地擂动,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深入骨髓的寒冷和窒息带来的濒死剧痛。意识如同被投入墨汁的宣纸,迅速地被无边的黑暗晕染、吞噬。四肢百骸的力气被冰冷抽空,连挣扎都成了奢侈的妄想。
楚焱那张狞笑的脸在眼前晃动,岸上那些刺耳的哄笑声仿佛还在耳边回响……还有颈间玉佩那诡异的灼烫……最后,是楚渊那声裹挟着滔天杀意、如同惊雷炸响的怒喝——“孤的人,你也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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