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肖战!”王一博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骤然停止了跳动!修复仓的警报声瞬间拔高到刺耳的频率,生命监测曲线断崖式下跌,几乎拉成一条直线!
不!
巨大的恐慌如同冰水兜头浇下,瞬间冻结了所有杂念。
什么算计,什么仇恨,什么暴露弱点!
他脑子里只剩下一个疯狂的念头——救他!不惜一切代价!
智能管家还在尖叫:
【活性剂严重不足!基因净化失败!濒死状态!建议立即进行深层基因链接刺——激!强行激活载体活性!成功率低于5%!警告!载体死亡将触发双向崩解协议……】
深层基因链接刺——激……强行激活……
王一博的瞳孔骤然收缩。
对,完成基因交融!
他从车里翻出艾利克斯给的卡西酮7型,那该死的、被严格管控的“破冰船”,抖着手翻看药片袋子背后的说明。
【一次半片,可短暂激发深层神经链接,用于特殊急救……副作用强烈,慎用!】
半片?半小时起效?来不及了!
肖战等不了半小时!
王一博眼中闪过一丝孤注一掷的疯狂!
他猛地拉开修复仓盖,几乎是用蛮力将自己也挤进了那个狭小的空间,修复液瞬间浸湿了他的衣服,冰冷的触感让他打了个寒颤。
他粗暴地掰开肖战的嘴,从贴身口袋里掏出那个装着几粒蓝色小药丸的密封管,看也不看,直接倒出两粒,塞进肖战口中,然后毫不犹豫地俯身,用自己的唇舌强行渡水,逼迫他咽了下去!
动作近乎野蛮,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将剩下的三粒——整整三粒!——全部塞进了自己嘴里,干咽了下去!
野兽的直觉告诉他,要建立最深的链接,需要双方都处于那个被“破冰船”打开的、极度敏感和脆弱的状态!
他需要感知他,引导他,哪怕一同坠入深渊!
“呃——!”
几乎是瞬间,一股狂暴的、远超预期的灼热洪流猛地从王一博的胃部炸开。
像有无数滚烫的岩浆冲进他的血管,烧灼着他的四肢百骸。
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旋转,肖战苍白濒死的脸在视野里模糊又清晰,仿佛笼罩着一层朦胧的、圣洁的……带着蔷薇香气的月光?
视野开始模糊又清晰,感官被无限放大。
修复仓冰冷的液体仿佛变成了温泉水,身下肖战冰凉的身体也渐渐有了微弱的暖意。
大剂量的卡西酮7型如同最猛烈的炸药,瞬间引爆了他体内沉寂的火山!
一股难以言喻的、源自基因深处的渴望和躁动,如同挣脱牢笼的凶兽,咆哮着冲垮了他所有的理智堤坝!
“这是救人……这是唯一的办法……”王一博在脑海里疯狂地给自己找着理由,试图用冰冷的逻辑包裹住那几乎要将他吞噬的、滚烫的愉悦感。
他告诉自己,他只是在执行智能管家的建议,进行“深层基因链接刺——激”!
然而,当他颤抖的手抚上肖战冰冷的脸颊,指尖传来的细腻触感和对方微弱却真实存在的脉搏跳动,像电流一样瞬间击穿了他所有的伪装。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而复得的巨大狂喜,和一种更深沉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占有欲,如同藤蔓般疯狂缠绕上他的心脏。
修复仓狭小的空间成了唯一的天地。
警报红光依旧闪烁,却仿佛成了暧昧的霓虹。
王一博俯下身,动作不再粗暴,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急切和一种被药物无限放大的无法抑制的渴望。
他吻上肖战冰冷的唇,不再是渡水时的强硬,而是带着灼热的探索和索取,仿佛要通过这个吻,将自己的生命力强行灌注给对方!
肖战在深沉的昏迷中,意识却仿佛被一股狂暴又温暖的力量拽离了冰冷的死亡深渊。
像一片羽毛,在混沌的暖流中漂浮。耳边是沉重而滚烫的呼吸,唇齿间是霸道又熟悉的气息,带着皂角的清冽和一种……令人安心的、仿佛阳光晒过被子的味道。
身体的剧痛似乎被另一种更原始、更汹涌的感觉所覆盖。
修复液的包裹,狭小空间的挤压,以及身上那个人滚烫的体温和强势的侵入……一切都像一把钥匙,猛地打开了他记忆深处尘封已久的一扇门。
青慧肖家老宅的祠堂。
冰冷的雨水顺着祠堂破败的瓦檐砸落,在青石板上溅起浑浊的水花。
十岁的肖战蜷缩在废弃天井的角落,浑身湿透,瑟瑟发抖。
脚踝在跌落时扭伤了,钻心地疼,但更疼的是心里。
他又让奶奶失望了。
一份没完成的课业,换来的是冰冷的斥责和“废物”的评价。
肖家的孩子,不能完美,就是原罪。
阴暗潮湿的天井像个巨大的坟墓,将他深深埋葬。自厌的情绪如同藤蔓缠绕上来,勒得他喘不过气。
就这样死掉算了……一个不被期待的孩子,消失了也无人在意吧?反正他们会制造出最优秀的基因。
“喂!你缩在里面干嘛?要不要我拉你起来?”
一个清亮又带着点顽皮的童音,像一道光,骤然劈开了沉重的雨幕和绝望的黑暗。
肖战猛地抬起头。
天井上方,破了一个洞的屋顶边缘,探出一张脏兮兮却神采飞扬的小脸。
雨水打湿了他乱糟糟的头发,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亮得惊人,带着一种天不怕地不怕的野性和好奇。
是王一博,那个刚刚被王婶收养的、整天在肖家老宅里上蹿下跳、被其他佣人孩子称为“皮猴”的小家伙。
“你……你怎么进来的?”肖战的声音带着哭腔和难以置信。
祠堂是禁地,重重机关,连大人都不敢轻易靠近。
“嘿,这有什么难的!”小一博得意地扬了扬下巴,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像只偷到灯油的小老鼠,“我看月亮最好的地方就是这里啦!上面看得可清楚了!你等着!”他灵巧得像只猴子,三下两下就从那狭窄的破洞边缘爬了下来,稳稳地落在肖战面前,溅起一片水花。
他毫不在意地上的泥泞和肖战满身的狼狈,伸出沾着泥巴却异常温暖的小手:“喏,抓住我!我带你上去看月亮!可亮了!”
肖战呆呆地看着那只伸到眼前的手,又看看王一博亮晶晶的、毫无阴霾的眼睛。那里面没有怜悯,没有算计,只有纯粹的好奇和一种理所当然的“我来帮你”的直率。
一股暖流,猝不及防地撞进了肖战冰冷绝望的心底。
他迟疑地,颤抖地,伸出了自己冰冷的手。
“呃……”
肖战在王一博强势而滚烫的亲吻和抚摸中,发出了一声无意识的、带着泣音的嘤咛。
混乱的意识里,祠堂天井里那双亮得惊人的黑眸,与此刻压在他身上同样燃烧着灼热火焰的深邃眼眸,诡异地重合在了一起。
“月亮……”
他破碎地呢喃着,滚烫的泪水混合着修复液,从紧闭的眼角滑落。
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冰冷绝望的雨夜,而那个向他伸出手带着光和热的小小身影,此刻正以另一种更原始更激烈的方式,再一次将他从死亡的深渊边缘,用力地拽了回来!
王一博听到了那声模糊的呓语,动作微微一滞。
肖战眼角的泪水像滚烫的熔岩,滴落在他同样滚烫的手臂上,却奇异地抚平了他心底一丝被药物激发的狂躁。
他低下头,看着身下人因情动和痛苦而微微蹙起的眉头,泛着不正常红晕的脸颊,以及那脆弱颤抖的睫毛……难以言喻的混杂着暴烈占有和奇异怜惜的情绪如同修复仓里的液体,将他彻底淹没。
他不再犹豫,也无力再抵抗药物和本能的双重冲击。
他俯下身,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虔诚和一种被命运强行捆绑的宿命感,更深地吻了下去,同时腰身猛地一沉。
肖战的身体瞬间绷紧,像一张拉满的弓。
巨大的撕裂感和一种灵魂被强行触碰的悸动同时席卷了他。
濒死的冰冷被滚烫的洪流彻底冲垮,基因深处那道被强行撕裂的锁链,在剧烈的摩擦、碰撞和生命本能的交融中,发出不堪重负又奇异共振的嗡鸣。
修复仓狭小的空间里,警报的红光依旧在闪烁,却仿佛成了这场在生死边缘进行的原始而神圣仪式的背景光。
冰冷的液体包裹着两具滚烫的、死死纠缠的身体。
喘息、呜咽、汗水混合着修复液特有的微腥气息,弥漫在狭小的空间里。
王一博的动作由最初的狂暴和急切,在药物、本能和心底那丝莫名悸动的共同作用下,渐渐带上了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近乎掠夺的温柔。
他紧紧抱着肖战,仿佛要将这具失而复得的、承载着他们共同命运的身体彻底揉碎,融入自己的骨血。
每一次深入,都像是在绝望的深渊边缘奋力凿开通往生路的桥梁,每一次律动,都带着强行稳定那濒临崩解基因锁链的孤注一掷!
肖战破碎的意识在剧痛与灭顶的感官冲击中沉浮。
祠堂天井的月光。
王一博幼时明亮的眼睛。
此刻男人滚烫的汗水滴落在他皮肤上的触感。
还有那贯穿灵魂深处的、被强行链接又被强行安抚的剧痛与慰藉……
所有的一切都混乱地交织在一起。
他像溺水的人,只能死死攀附着身上唯一的浮木。
指尖深深陷入对方肌肉的纹理,留下道道红痕。
在某个被顶撞到意识彻底溃散的瞬间,他仿佛真的看到了月光,不是来自破败的祠堂屋顶,而是来自修复仓观察窗外飞速掠过的、城市边缘那轮模糊而冰冷的月亮。
而抱着他的这个男人,就是此刻,将他死死按在生命此岸、不容他坠向死亡深渊的唯一锚点。
智能管家的警报声不知何时已经降低,急促的尖啸变成了规律的、象征生命体征趋于稳定的“嘀嗒”声。
那濒临拉直的死亡曲线,在剧烈的、原始的交融中,竟奇迹般地开始缓慢回升……
修复液无声地波动着,映照着上方两张同样布满汗水,同样写满了痛苦与极致感官体验,却又被一种更深沉更复杂的羁绊死死捆绑在一起的脸。
“你必须还要再来几次……才能……恢复。”王一博哑着声宣告,又仿佛在解释。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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