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你。”肖战突然来了兴致,“我妈的拿手菜,红烧鲫鱼。”
王一博的眼神柔和下来:“好。”
买完菜,两人提着大包小包往回走。
阳光正好,微风拂面,肖战的心情轻快得像要飞起来。
他偷偷瞄了一眼身边的王一博,发现对方也在看他,两人相视一笑。
回到家,王一博主动系上围裙,在肖战的指导下处理鲫鱼。
他动作生疏但认真,时不时询问肖战下一步该怎么做。
肖战站在他身旁,偶尔纠正他的手法,更多时候只是看着王一博专注的侧脸出神。
“盐放这么多够吗?”王一博转头问,正好对上肖战的目光。
肖战慌忙移开视线:“差……差不多……”
王一博低笑,沾着面粉的手指突然抹在肖战鼻尖上:“专心点,小老师。”
肖战惊呼一声,想擦掉,却被王一博抓住手腕。
下一秒,王一博的唇取代了他的手指,轻轻吻去那点面粉。
肖战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膛,他抓住王一博的衣襟稳住自己,却把对方也拉得更近。
锅里的油突然噼啪作响,两人这才如梦初醒。
王一博不情不愿地放开肖战,转身继续做饭,但眼神却时不时飘向肖战,带着毫不掩饰的渴望。
午饭虽然简单,但味道出乎意料的好。
肖战小口吃着鱼,时不时偷看对面的王一博。
对方吃饭的样子一如既往地豪迈,却会在发现肖战喜欢某道菜时,默默把那盘菜推到他面前。
“下午想做什么?”收拾完碗筷,王一博问。
肖战想了想:“要不要去河边走走?”
王一博点头:“好。”
夏末的河边凉爽宜人,微风拂过水面,带起层层涟漪。
两人并肩走在河堤上,偶尔肩膀相碰,手指不经意地擦过,又迅速分开。
这个时间河边人不多,但王一博还是克制着没有做出更亲密的举动。
“小时候我经常一个人来河边。”肖战突然说,“捡些漂亮的石头带回家。”
王一博捡起一块扁平的石头,熟练地打出一个漂亮的水漂:“我小时候是孩子王,带着一群小孩到处疯跑。”
肖战想象小时候的王一博,一定是那种又酷又倔的小男孩,忍不住笑了:“你现在也很像孩子王。”
王一博挑眉:“是吗?”他突然逼近一步,“那你要不要听我这个'王'的话?”
肖战后退一步,却被王一博搂住腰拉回来。
两人的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王一博的呼吸喷在他脸上:“跑什么?”
“有人……”肖战小声提醒,看到远处有几个人影。
王一博不情不愿地放开他,改为牵住他的手:“回家再收拾你。”
王一博的威胁让肖战心跳加速,他低着头,任由王一博牵着他往回走。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织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回到家,王一博果然兑现了“威胁”。
门刚关上,肖战就被按在门板上,王一博的吻铺天盖地地落下来,比任何时候都要热烈。
肖战被吻得双腿发软,只能紧紧抓住王一博的肩膀维持平衡。
“想这样一整天了。”王一博喘息着说,手指插入肖战的发间,“在河边的时候,在菜市场的时候,在……”
肖战用吻堵住他接下来的话,主动环上他的脖子。
王一博低吼一声,将他抱起来,大步走向卧室。
夜幕降临,房间里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肖战靠在王一博怀里,手指在他胸膛上画圈。
王一博抓住那只不安分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
“累了?”王一博低声问。
肖战摇摇头,虽然全身酸痛,但心里却无比满足。
他抬头看着王一博在月光下的侧脸,突然说:“我接到一个电话……”
“嗯?”王一博懒洋洋地应着,手指梳理着肖战的头发。
“省美术学院……邀请我去面试。”肖战小声说,“他们看到了我发表在杂志上的作品……”
王一博的手顿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什么时候?”
“下个月……”肖战观察着王一博的表情,“我不一定要去……”
“为什么不去?”王一博的声音平静得有些不自然,“这是个好机会。”
肖战撑起身子,认真地看着他:“你在这里。”
王一博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恢复坚定:“我会等你。”
王一博的话像一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在肖战心里激起层层涟漪。
肖战突然意识到,如果面试成功,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要离开小镇,离开王一博。
“睡吧。”王一博把他拉回怀里,声音低沉,“明天再想。”
肖战靠在他胸前,听着那强有力的心跳,突然感到一丝不安。
他紧紧抱住王一博,仿佛一松手对方就会消失。
王一博似乎感受到他的情绪,收紧了手臂,在他额头上印下一个安抚的吻。
“不管发生什么,”王一博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晰,“我都会在这里。”
肖战点点头,闭上眼睛,却久久无法入睡。
王一博的呼吸渐渐平稳,手臂却依然紧紧搂着他,即使在睡梦中也不肯松开半分。
肖战轻轻转身,面对王一博的睡颜。
月光下,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显得柔和了许多,眉头舒展,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做着美梦。
肖战忍不住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唇角,然后在心里做了一个决定。
清早鸡鸣穿透薄雾,唤醒了沉睡的小镇。
王一博的生物钟比闹钟还准,天刚蒙蒙亮就睁开了眼睛。
怀里的肖战还在熟睡,脸颊贴着他的胸膛,呼吸均匀而绵长。
王一博小心翼翼地抽出手臂,却还是惊动了怀里的人。
“嗯……几点了?”肖战迷迷糊糊地问。
“还早。”王一博用拇指轻抚他的后颈,“你再睡会儿。”
肖战却摇摇头,挣扎着坐起来,头发乱蓬蓬地支棱着:“今天第一节有课……”
王一博忍不住在那泛着睡意的脸上亲了一下:“那一起起床。”
两人挤在狭小的洗手台前刷牙,手肘时不时相碰。
肖战吐掉嘴里的泡沫,抬头从镜子里看到王一博正盯着他看,眼神炽热得让他耳根发烫。
“看什么……”肖战含着牙刷含糊地问。
王一博漱完口,一把搂住他的腰:“看你好看。”说完,低头吻住还带着薄荷味的唇。
突如其来的早安吻让肖战彻底清醒了,他抓着王一博的衣襟,被动地承受着这个带着侵略性的吻。
直到王一博的手开始不安分地往下滑,他才红着脸推开对方:“别……要迟到了……”
王一博不情不愿地放开他,却在他转身时拍了一下他的臀部。
肖战红着脸躲进浴室,心跳快得不像话。
等他换好衣服出来,王一博已经做好了简单的早餐——煎蛋、馒头和豆浆。
“今天农机站有批新设备到,我得早点去。”王一博三两下解决自己的那份,“你慢慢吃。”
肖战点点头,小口咬着馒头。
王一博起身收拾碗筷,临出门前又折返回来,捏着肖战的下巴给了他一个深吻。
“走了。”王一博揉乱他的头发,大步离开。
肖战摸着被吻得发麻的嘴唇,忍不住笑了。
这种日常的亲密让他心里涌起一股暖流,连去学校的路上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自从肖战来到这里,特别是王一博住一起之后,两人的小家慢慢添置了许多东西。
学校里的孩子们今天格外活跃,肖战花了不少精力才维持住课堂秩序。
午休时,他坐在教师办公室批改作业,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中午送饭给你?是王一博的消息。
肖战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不用了,我在食堂吃。你忙你的。
想见你。
简单的三个字让肖战心跳加速。
晚上就能见了。肖战回复,又加了个笑脸。
太久了。王一博几乎是秒回,六点我去接你。
肖战还没来得及回复,下节课的预备铃就响了。
他匆忙收起手机,心里却甜滋滋的,连下午的课都上得格外有精神。
放学铃响后,肖战整理好教案,和同事们道别。
刚走出校门,就看到王一博倚在那辆旧摩托车旁等他。
阳光下,王一博高大的身影格外醒目,几个放学的女生经过时偷偷打量他,又红着脸快步走开。
“怎么这么早?”肖战小跑过去。
王一博接过他的公文包:“说了来接你。”
他递给肖战一个头盔,“带你去个地方。”
肖战好奇地戴上头盔,坐上后座,自然地搂住王一博的腰。
摩托车在小镇的石板路上颠簸前行,穿过几条小巷,最后停在了农机站后面的小仓库前。
“来这儿干嘛?”肖战下车,疑惑地问。
王一博神秘地笑笑,掏出钥匙打开仓库门。
里面堆满了各种农机零件和工具,但在角落里,摆着一张简易的桌子和两把椅子,桌上还放着保温饭盒。
“这是……?”肖战惊讶地睁大眼睛。
“我的秘密基地。”王一博拉着他走进去,“有时候加班太晚就在这里凑合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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