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葵站在村口石板路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的忍具包。身后木门“吱呀”一声响,鸣人背着行囊冲出来,护额歪在脑袋一侧:“抱歉啊葵……烤肉摊子老板多送了两串,撑得我……”他话没说完就打了个饱嗝,手忙脚乱系护额时差点被门槛绊倒。
“笨蛋鸣人!”春日葵皱眉去扶,却见他嬉皮笑脸挥挥手,护额总算歪歪扭扭戴好。不远处的佐助单手插在裤袋里,黑眸扫过他们时眼皮都没抬,转身就往村外走,木屐底蹭着石板路发出“嗒嗒”声。
“这家伙简直是块冰疙瘩。”鸣人对着佐助背影撇嘴,声音压得却不低。春日葵没接话,只是快走两步跟上佐助,余光瞥见他耳尖似乎动了动。三人脚步声混着风声往村外去,刚拐过弯就听见身后传来喊叫声。
“不好了!村里进妖怪了!”两个村民跌跌撞撞跑过来,领头的老头抓住鸣人的胳膊直哆嗦,“井水全变浑了,那东西还把祠堂的灯笼全拍碎了!”
“哈?现在还有妖怪敢来捣乱?”鸣人瞪圆眼睛,拳头捏得咯吱响。春日葵却觉得指尖发冷,昨晚在祠堂角落捡到的蛇形令牌突然在脑海里闪过……那令牌边缘刻着的螺旋纹路,和刚才村民描述的“搅浑井水”的手法太像了。
“先回去。”她拽住要往前冲的鸣人,余光瞥见佐助已经转身往回走,黑发散在额前遮住了半只眼睛。鸣人甩开她的手就往村里跑,双手快速结印:“影分身之术!”二十多个鸣人瞬间散开,有的去追院子里乱窜的青面小妖,有的搬水桶去堵被妖怪撞翻的酱缸。
春日葵跃上村口的大槐树,指尖掐诀往空中一扬。粉色花瓣从她掌心飞出去,像细雪似的飘进惊慌的人群里。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原本哭得浑身发抖,看见花瓣落在肩头时忽然愣住,手指轻轻碰了碰花瓣,眼眶慢慢红了……那是她过世丈夫最爱在院子里种的樱花。
佐助靠在井栏边,写轮眼在阳光下泛着淡红。他没动手,只是盯着被鸣人追得满街跑的妖怪,看它们逃跑时故意撞翻晒着的渔网,看它们丢下的爪子印边缘带着细小的螺旋纹。直到最后一个妖怪钻进下水道,他才低声开口,声音被风吹得断断续续:“故意的。”
春日葵从树上跳下来,花瓣在她发间落了一片:“他们想引开我们。”鸣人拍着胸脯走过来,护额上沾着泥点:“管他呢!先把这些小喽啰收拾……”话没说完就被佐助一个冷眼瞪了回去,挠着头嘿嘿笑了两声。
三人再次上路时,太阳已经爬得老高。密林边缘的藤蔓勾住了鸣人的行囊,他蹲在地上扯藤蔓,突然“哎哟”一声往后仰……一支苦无擦着他耳边飞过,钉进身后的树干,尾羽还在微微颤动。
“有埋伏!”佐助瞬间挡在春日葵身前,写轮眼猛地睁开,三枚勾玉在瞳孔里飞速旋转。十几个黑衣人从树影里窜出来,领头的那个手腕一翻,苦无在掌心转了个圈,喉间发出低沉的指令:“结阵。”
春日葵后退半步,后背撞上鸣人的肩膀。三个背靠背站成三角,她看见佐助的手指在身侧快速结印,而鸣人已经咬着牙往前冲:“影分身……”话音未落就被五个黑衣人同时围攻,拳脚带起的风刮得树叶簌簌落。
“幻术·幻樱迷踪。”春日葵指尖弹出三枚符纸,粉色光雾瞬间弥漫开来。黑衣人纷纷抬手挡眼,却听见背后传来金属碰撞声……佐助不知何时绕到他们身后,苦无精准砍在手腕关节上。一个黑衣人吃痛松手,刀刃落地时反光晃到了鸣人的眼,他趁机一个扫堂腿把人绊倒,膝盖压在对方后颈上直喘气。
战斗结束得很快,最后一个黑衣人捂着胳膊往密林深处跑。鸣人想追却被佐助拽住手腕:“放他走。”他的写轮眼还没收起,盯着那人消失的方向,指腹在袖口蹭了蹭……刚才交手时,他在那人领口摸到了半块蛇形令牌。
春日葵弯腰捡起地上一枚苦无,指尖划过刃口的螺旋纹路,和昨晚那枚令牌上的刻痕分毫不差。夕阳把三人影子拉得老长,鸣人瘫在石头上啃饭团,腮帮子鼓得像松鼠:“喂佐助,刚才你那招好帅啊!”
佐助没理他,却忽然转头看向春日葵。他的右眼还泛着红,夕阳在瞳孔里碎成光点:“你刚才的幻术。”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和木叶的不一样。”
春日葵把苦无插回忍具包,指尖在包上的樱花刺绣上停了停:“家族传的。”她站起身走到空地上,双手合十时袖口滑下来,露出腕间一道淡粉色的疤痕。
粉色花瓣从她掌心跳出来,起初只有几片,渐渐聚成蝴蝶的形状。蝶翼扇动时带起微风,吹得佐助额发微微扬起。他下意识伸出手,指尖刚碰到蝶翼边缘,瞳孔突然猛地收缩……火光、血腥味、倒在血泊里的族人……他猛地攥紧拳头,指甲嵌进掌心。
“佐助?”春日葵慌忙收了幻术,看见他耳尖都在发抖。佐助别过头去,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沙哑:“没事。”却在转头时,春日葵看见他眼角泛着红。
“你的写轮眼能看见幻术里的记忆?”她试探着问,见佐助沉默地点头,忽然想起父亲临终前说的话。风影办公室的暗格里,父亲攥着她的手,把蛇形令牌塞进她掌心:“当年初代风影……”
“你父亲提过初代风影的事。”佐助忽然开口,声音比刚才更轻,“他到底怎么死的?”
春日葵的手指刚要触到腰间的令牌,前方忽然传来一声尖厉的鸟鸣。林子里的风瞬间变凉,佐助的写轮眼再次睁开,而春日葵已经把符纸捏在了掌心。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在树影里移动,一双泛着幽光的眼睛正盯着他们……那眼睛的瞳孔,是扭曲的螺旋形状。
鸣人把最后一口饭团咽下去,蹭地站起来:“又来?正好没打够!”他攥紧拳头往前跨一步,却听见春日葵突然低喝:“别动!”她的目光死死盯着那双眼,指尖的符纸已经开始发烫……那不是普通的野兽,那双眼珠里映着的,是和蛇形令牌一模一样的螺旋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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