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三周的连轴转让林冷付出了代价。
余大年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时,林冷正单手撑额坐在办公桌前,面前的文件已经半天没翻页了。他的脸色苍白得吓人,额前的碎发被冷汗浸湿,贴在皮肤上,平日里总是挺直的背此刻微微佝偻着。
"林总?"余大年放下手中的咖啡,"您还好吗?"
林冷缓缓抬头,眼神有些涣散:"什么事?"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余大年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办公桌前,伸手就要摸林冷的额头,却被对方偏头躲开。
"别碰我。"林冷皱眉,"只是有点头疼。"
"头疼个鬼!"余大年难得严肃起来,"您脸色跟纸一样白!"
他不由分说地抓起桌上的内部电话:"苏明!立刻叫公司医生来总裁办公室!"
林冷想阻止,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整个人都在发抖。余大年眼疾手快地扶住他,这次真切地感受到了从西装下传来的高热温度。
"哇去,您这是要烧熟了!"余大年半扶半抱地把林冷弄到沙发上,"什么时候开始发烧的?"
林冷闭着眼睛,呼吸急促:"...应该是昨天吧。"
公司的医生很快赶到,测完体温后倒吸一口冷气:"39.8度!林总,您这还是得去医院!"
"不用。"林冷挣扎着要坐起来,"下午还有董事会..."
"去他的董事会!"余大年一把按住他,"您这样能主持什么?表演人体自燃吗?"
医生给林冷打了退烧针,开了药,叮嘱必须卧床休息。余大年像接到军令状一样连连点头,而林冷则全程阴沉着脸,活像个不配合治疗的问题儿童。
"我送您回家。"等医生离开,余大年不容拒绝地说。
林冷虚弱地摇头:"我自己..."
"您连站都站不稳!"余大年已经麻利地收拾好林冷的公文包和外套,"车钥匙呢?"
林冷还想说什么,却被一阵更剧烈的咳嗽打断。最终,他妥协地指了指抽屉。
林冷的公寓出乎意料的简洁。灰白色调,家具极少,整洁得像样板间,唯一的生活痕迹是书架上密密麻麻的书籍和几盆顽强存活的绿植。
余大年扶着林冷躺上床,又忙前忙后地找毛巾、烧开水、准备药物。当他端着温水回来时,林冷已经半昏睡状态,眉头紧锁,呼吸沉重。
"吃药了,林总。"余大年轻轻托起他的头。
林冷迷迷糊糊地吞下药片,突然抓住余大年的手腕:"...别走。"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余大年心跳漏了一拍:"我不走。我去拧个毛巾。"
等他回来时,林冷已经陷入浅眠,但睡得极不安稳,不停地说着模糊的梦话。余大年用湿毛巾轻轻擦拭他滚烫的额头和脖颈,听到他断断续续地呢喃:"不行...这个方案...父亲...我不能..."
"嘘,没事了。"余大年不自觉地放柔声音,像在哄孩子,"好好休息。"
林冷在梦中皱起眉:"...余大年..."
"我在这儿呢。"余大年握住他发烫的手。
"...别捣乱..."林冷含糊地说完,呼吸稍微平稳了些。
余大年忍不住笑了,心里却泛起一阵酸涩。这个工作狂,连生病都不忘念叨他。
享受更好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