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裤链没拉好

晨光刺穿百叶窗时，徐猛正用裁纸刀削铅笔。木屑纷飞中，第三十七份并购协议被划出裂痕——这是今早被退回的第四家子公司收购案。门外突然传来重物倒地声，伴随女性压抑的惊叫。

"林秘书？"徐猛推开檀木门，钢笔还夹在指间。

走廊上，韩斌单手拎着投资部经理的领带，188cm的身躯将对方180斤的体重提离地面。被撕开的衬衫下，鳄鱼皮带扣闪着冷光——那是徐猛三年前在米兰拍下的古董。

"韩总！"新来的实习生瘫坐在地，套装裙裂至大腿，"王总他..."

"他裤链没拉好。"韩斌甩手将人掼上墙，金属袖扣在石膏板砸出蛛网状裂痕，"我帮他整理整理。"

徐猛眯眼看向王经理松垮的西裤，昂贵的定制布料上还沾着口红印。他弯腰捡起实习生掉落的文件，纸张边角粘着可疑的透明液体。

"九点整，会议室。"徐猛用文件拍打王经理涨红的脸，"带着你的并购方案。"转头对韩斌抬下巴，"你，进来。"

办公室门关上的瞬间，韩斌反手扣住徐猛手腕，钢笔尖抵上自己喉结："徐总要包庇人渣？"

"那是任家的眼线。"徐猛旋开笔帽，暗红色墨水流淌在韩斌锁骨，"你打乱我的计划。"

韩斌嗤笑，突然扯开皮带抽向书柜。鳄鱼皮撕裂空气的爆响中，藏在《国富论》后的窃听器碎成齑粉。徐猛看着他腰间泛白的皮带孔——那是自己去年生日故意用犬齿咬出的痕迹。

"你的计划？"韩斌将人逼到落地窗前，"包括让那女孩当诱饵？"

三十八层高空的风灌进衬衫，徐猛后背贴上冰冷玻璃："监控全程录像，证据链完整..."

"去他妈的证据链！"韩斌一拳砸在防弹玻璃上，裂纹如蛛网蔓延，"你知道那畜生办公室抽屉里有什么？你的照片！P成..."

徐猛突然咬住他渗血的手关节，铁锈味在舌尖炸开。韩斌的怒火瞬间转化成某种更危险的东西，他扯开徐猛三件套西装，发现内袋藏着电击器。

"任家要动手了。"徐猛喘息着解开他领带，"车库三辆奔驰，九点二十..."

整层楼突然断电。应急灯亮起的瞬间，韩斌抱着徐猛滚进实木办公桌底。消音子弹穿透意大利真皮沙发，羽绒絮如雪纷飞。

"东南角两个，西北三个。"韩斌舔湿手指测风向，"给我三十秒。"

徐猛按住他腹肌："等他们..."

"等个屁！"韩斌扯断百叶窗钢绳缠在拳上，"躲好。"

黑暗中的打斗声像野兽撕咬。徐猛摸到桌底暗格，指纹解锁保险箱的瞬间，韩斌的闷哼与骨骼碎裂声同时响起。他掏出伯莱塔92F，却见月光穿透硝烟，映出韩斌背肌上新鲜的血痕。

五具躯体倒地时，韩斌正用领带包扎手臂枪伤。徐猛扯开他染血的衬衫，嘴唇贴上锁骨处的弹片擦伤："疯狗。"

"比不上徐总..."韩斌捏着他后颈压向自己腹肌，"...在西装里穿防弹衣。"

电流声突然炸响，广播里传出任芸芸的声音："游戏结束，亲爱的。"顶楼直升机坪传来轰鸣，徐猛电脑自动播放视频——韩斌的健身房被纵火，火焰吞没了更衣室里所有储物柜。

"你的小猫们，"任芸芸轻笑，"还剩七分钟逃命。"

韩斌瞳孔骤缩，那间健身房藏着三十七个流浪少年的入职档案。他冲向安全通道，却被徐猛拽住皮带扣："走货梯！"

"松手！"

"密码是0927！"徐猛将染血的钢笔塞进他手心，"活着回来。"

电梯门关闭的瞬间，徐猛转身迎上第二批杀手。伯莱塔92F的弹夹是特制的，七发子弹刻着不同字母，拼成韩斌的姓名缩写。

当韩斌踹开健身房后门时，火焰正舔舐着保险柜。少年们的尖叫声中，他想起徐猛今早削铅笔的异常——木屑落点组成的，正是保险柜新密码。

"都出去！"韩斌扯断燃烧的门框，小臂烫伤混着旧疤，"密码是..."

钢门应声而开，灭火系统突然启动。潮湿的雾气里，徐猛的声音从蓝牙耳机传出："你还有四分三十秒撤离。"

"你在哪？"

"和任小姐喝咖啡。"徐猛背景音是交易所开市钟声，"顺便做空任氏航运。"

韩斌冲出火场时，手机弹出财经快讯：#徐氏集团紧急停牌##神秘人血洗董事会#。配图是徐猛站在血泊中整理袖扣，脚边躺着七位任家董事。

深夜的急诊室里，韩斌抓住护士的针头："先处理他。"

徐猛按着腹部的止血绷带："你后背..."

"死不了。"韩斌撕开护士递来的消毒棉，"皮带呢？"

徐猛从染血的西装口袋掏出变形的鳄鱼扣："瑞士银行保险箱的钥匙，记得吗？"

韩斌怔住，三年前徐猛送他皮带时说的醉话突然清晰：「等咱们老了，就用这个当银行钥匙...」

"里面有任家海外账户的密钥。"徐猛咳嗽着露出虎牙，"我篡改了生辰锁，现在密码是我们第一次..."

韩斌用吻堵住他的话，犬齿咬破的唇角渗出血丝。监护仪发出刺耳警报，却淹没在走廊突如其来的欢呼声中——纳斯达克大屏正播放任氏集团破产公告，背景是韩斌健身房幸存少年们的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