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被束缚着憋得慌,沈厌只觉心跳在这时莫名变快,于是伸手去抓那只正卡着自己下巴的手臂,轻轻地抓握住宁弋的小臂。
只要他想的话,一用力就能挣脱开,但是沈厌没有这么做。
没被打断,宁弋玩上瘾了。
手臂卡着他的下巴向上抬,也迫使对方的头慢慢上扬,接着沈厌听到他的声音从头顶响起,“怎么不说话,真被吓到了?”
沈厌这才呼出一口气,顺着说:“嗯,吓到了。”
“那怎么办啊?”宁弋问。
他的表情明明不像是被吓到,不仅如此不知道为什么,仔细看沈厌的脸还有点发红,宁弋想可能是因为自己卡着他的脖颈憋着吧,于是松开手。
束缚突然解除,沈厌突然有种被迫离开诱人伊甸园的不舍,内心是想继续贴着他,停顿了几秒才坐直身体。
沈厌这才回答他刚刚问题,“不知道,你说怎么办,反正吓到了。”
宁弋又忍不住笑起来,仔细想来自从沈厌住进来自己确实比以前开心多了,大概是因为一直是一个人,无事可做没人说话聊天,所以安静下来就想得多也就不开心。
有时候宁弋想可能不止沈厌需要他,他同样也需要沈厌,这是一种相互的类似于寄生的关系。
“哥?”
沈厌有一分钟没有听到声音,于是叫他。
宁弋回神,也不难猜到沈厌的小心思,直截了当的拆穿他,“想趁机讹人,要补偿是吧。”
沈厌伸手向前摸了摸,抓到了宁弋的手腕,轻轻地捏着,瓮声瓮气的耍赖,“不管,就是吓到了。”
完了,宁弋对这种暗戳戳的撒娇完全没有抵抗力,最终还是决定采用老办法,用了两块栗子蛋糕当做补偿。
没想到沈厌这家伙记性特别好,只是勾着嘴角挑眉“哦”了一声,开始翻起旧账,“上次的一块还没兑现呢,不讲信用。”
“什么时候的事?”宁弋转头问。
“不知道,你自己想。”
宁弋脑子里全是最近工厂的事情,真不知道,有些苦恼的说:“真想不起来。”
他这么说,宁弋又想不起来,沈厌只能一个词一个词的提醒,终于在说起泡面这个词的时候彻底想起来了,是最初加蛋泡面那次口头支付的一块栗子蛋糕。
沈厌不依不饶,没准备轻易放过他,“哥,你竟然真忘了。”
宁弋有些犯困,眯着眼睛侧躺在沙发上说:“这次不会忘了。”
“不行,万一呢。”
沈厌坐在沙发一角,像个受气包,宁弋无奈又好笑明明自己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怎么又到了哄小孩的地步。
懒得坐起来,抬脚试探一下,正好能碰到他,于是用脚踢了踢他的小腿,“那你说怎么办,我总不能现在晚上十一点开车去买蛋糕吧,先不说蛋糕店肯定关门了,就算没关门人家以为我是什么饿死鬼呢。”
沈厌其实不在乎栗子蛋糕,而是不想让他忘记跟自己说过的话或者任何小事,琢磨了一下,干脆说:“那立字据吧,欠我三块栗子蛋糕。”
“立字据。”宁弋大概就只在电视剧里听过这三个字,一时间联想到电视剧里各种欠钱不还被人摁头在欠条上按手印的画面,差点笑出眼泪,还不忘吐槽:“土不土啊,沈小厌。”
这个称呼是第一次听到,沈厌突然愣了一下,他喜欢听宁弋随口起的一些称呼和小外号,就觉得他们之间很亲密,就算是大家普遍认为的小狗这种带着羞辱人意味的词语只要是从他口中叫出来,沈厌就喜欢。
“干嘛,你这是什么表情啊?”宁弋以为说土让他觉得不太开心,刚想说什么把这个话题绕过去,没想到沈厌低头捏着自己手指,有些扭捏特别小声的说:“能不能再叫一遍。”
这话说的模棱两可,宁弋有点懵,问:“什么啊?”
沈厌其实不知道自己的脸都被憋的发红,声音稍稍放大了一点,“就,就刚刚你叫我的,最后那句。”
宁弋快速把刚刚说过的话在脑子里过一遍,终于反应过来,跟叫魂似的叫他,“沈厌?沈小厌?小狗?”
逗他真的太好玩了,宁弋边叫边看着他的脸一点点的发红,转头一副害羞的模样,宁弋还不放过他,用脚怼着他的小腿:“沈小厌,不是想听吗?”
“好了好了好了。”沈厌抓了抓头发,急忙打断他,“还没发誓说不会再忘呢。”
“还记着呢,好,我发誓。”宁弋这才坐起身,拿过沈厌放在一旁的手机,先是看了一眼界面日期,然后打开他与自己的微信对话框,轻咳两声后按住开始说话,“本人宁弋于十一月五日口头支付沈厌小朋友三块栗子蛋糕,请于这周五凭借这条语音兑换实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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