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废弃剧院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的味道。门口的灯泡多数已经损坏，仅剩的几盏昏黄灯光摇曳不定，仿佛随时会被夜风扑灭。地面覆盖着薄薄一层灰尘，每一步落下都扬起细碎的微粒，在光影交错间显得朦胧而虚幻。
肖战第一个走进剧院，他的目光扫过四周，眼神中流露出几分好奇和思索。这样一个地方，既破败又充满历史感，与他心中对宣传照拍摄场地的想象截然不同。“默契与对抗”的主题似乎从这个环境里找到了某种契合点。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放松下来，但指尖仍忍不住轻轻敲打着裤腿，显示出内心的紧张。
王一博随后步入，他站在入口处稍作停留，双手插兜，身体略微倾斜，给人一种漫不经心的感觉。然而，当他抬起眼睛时，那双深邃的眸子里透出的是冷静与疏离。他没有环顾四周，也没有多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前方，好像周围的一切都无法触动他分毫。
苏晓月正忙于指挥工作人员布置现场，她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清脆有力，每一个指令都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性。“今天我们希望拍出‘默契与对抗’的主题。”她停顿了一下，转头看向两人，“记住，你们的眼神就是最好的武器。”
听到这句话，肖战微微一笑，他点了点头表示理解，然后转过头看向王一博，却只见对方依旧保持着原来站姿，没有丝毫回应的意思。肖战抿了抿嘴，心里隐隐觉得有些尴尬，但他还是决定主动靠近一些，试图打破这份沉默。就在他迈出一步的同时，王一博却迅速后退了一步，像是刻意想要拉开彼此之间的距离。这个动作虽然细微，却足以引起旁边工作人员的小声议论：
“他们怎么看起来这么不对劲？”
“是不是之前有什么问题？”
这些话语虽轻，却像针一样扎进两人的耳中。肖战收回脚步，嘴角的笑容略显僵硬。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矿泉水瓶，随即抬起头对着摄影师勉强笑了笑，然后转身走向休息区。
第一组照片拍摄开始了。摄影师要求两人站在一起，尽量贴近。肖战再次尝试迈近一步，这次更加缓慢且小心，但王一博的动作却比之前更为果断——他直接侧身避开，身体绷紧得像一张拉满弦的弓。肖战明显感受到了这种拒绝的姿态，他停住了脚步，不再继续靠近。
“再来一次。”苏晓月的声音冷淡却坚定。第二次安排依旧是同样的要求，只不过这次她的语气变得更加严厉：“不要浪费时间，我们只有半天。”
肖战咬了咬牙，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他重新调整位置，这一次选择站在原地不动，只是将身体稍微转向王一博的方向。对方则依然保持着自己的姿势，目光始终盯着某个遥远的地方，仿佛面前空无一人。摄影师连续按下快门，捕捉到的画面却是两人之间无法忽视的疏离感。
拍摄过程逐渐动作都需要更多的配合复杂的转身设计时，摄影师特别强调：“这是最重要的部分，一定要流畅！”
背景音乐响起，肖战和王一博分别站到指定的位置上。随着节拍推进，他们同时向左侧快速旋转半圈，再迅速第一次试拍还算顺利，不过显然不够完美，因为摄影师皱眉喊道：“重新来！”
反复几次之后，王一博开始显露出不耐烦的情绪。他的动作越来越急促，甚至带上了几分凌厉。终于，在最后一次尝试时，他用力过猛导致脚下一滑，整个人失去平衡，朝一侧倾倒过去。
千钧一发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将他稳稳扶住。然而，还未开手，王一博已经用力甩开了那只帮助的手，冷冷丢下一句：“不用管我。”他立刻恢复原本的姿态，继续完成接下来的动作，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休息时间到了。大伙陆续散开喝水聊天，只剩下肖战还站在原地博。片刻之后，他拿起一瓶矿泉水，缓缓走了过去。伸出手递出水的瞬间，他注意到了王一博眼角一闪而逝的犹豫，。接过后，王一博只是随意拧开盖子喝了两口，既没有抬眼看肖战，也没有任何感谢的话语。
这一幕被苏晓月收入眼中，她微微眯起眼睛，在笔记本上记下了些什么。周围的工作人员也都注意到了这一场景，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你认为这是怎么回事？”有人低声问。
“可能……真的一个人回答。
嘈杂的声音渐渐消散，剧院内再次恢复了寂静。所有人都做好准备迎接最后的关键拍摄。
最后一张海报拍摄进行到了最为重要的环节——对视镜头。摄影师再次强调：“不要避开彼此，用眼睛告诉对方你的决心。”
肖战整理了一下衣服，面向王一博站好。他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平静，但眼底却藏着一丝复杂的情愫。对面的王一博同样整理了下衣领，他的目光一直游离不定，似乎在刻意避免与肖战直接接触。
“准备好了吗？”苏晓月问了一句。
两人同时点头。音乐骤然响起，整个空间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心跳和呼吸声。
对视开始了。肖战的目光温和而坚定，其中透着一股真诚的力量。与此同时，王一博的眼神起初依然飘忽不定，但随着时间推移，他逐渐被那股坦诚所吸引，不由自主地迎上了肖战的视线。
那一瞬间，王一博的眼底闪过了一丝迷茫。他仿佛看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人，一个在舞台上闪耀、在生活中温柔的伙伴。然而，这只是一闪即逝的变化，很快他就重新恢复了冷静，移开了目光。
“好了，可以了。”摄影师满意地点了点头。
拍摄结束后，王一博转身离开，步伐依旧稳健而冷漠。肖战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他知道，这段旅程还很长，而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未完待续]剧院的大门在夜风中发出嘎吱声，像老旧齿轮咬合时的挣扎。肖战站在台阶上，目送王一博的背影渐行渐远。他没有追上去，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攥紧了手中的矿泉水瓶，指尖微微发白。
“收拾东西吧，今天结束了。”苏晓月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沉寂。她的高跟鞋踩过地板，每一步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可就在她转身的一瞬间，目光扫到了肖战脸上那抹复杂的情绪——既有挫败，又似乎藏着某种未曾熄灭的希望。
工作人员陆续散开，有人低声议论着刚才两人对视时的异样氛围：“看出来了吗？那个瞬间，好像有点不一样。”另一个人摇摇头，“别瞎猜，一个冷得像冰，一个热得像火，怎么可能有交集？”
肖战听到这些话，没有辩解，也没有否认，只是将空瓶子捏扁，丢进垃圾桶里。他的动作很轻，但眼神却忽然变得清晰起来，像是做了什么决定。
第二天清晨，拍摄组转移到市区一家咖啡馆进行新的宣传物料取景。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来，把桌椅的影子拉长，与墙上的斑驳痕迹交织成比约定时间早到了十分钟，他穿着一件简单的灰色卫衣，坐在角落翻看剧本，偶尔抬头看向门口。
王一博推门而入时，带起一阵冷风。他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双手插兜，目光游离。当他瞥见肖战所在的位置时，脚步顿了一下，然后径直走向另一侧的沙发，仿佛根本没看见对方。
摄影师已经开始调试设备，苏晓月走过来宣布安排：“今天拍一组互动场景，主题是‘共存’。不用刻意摆姿势，就自然聊天的状态。”
自然聊天？肖战心里苦笑了一下。如果真的能做到自然，就不会有昨天那些尴尬的局面了。
两人按照指示坐下，中间隔着一张小圆桌，气氛再次变得凝滞。摄影师试着引导他们放松，“聊点什么，随便聊聊。”
肖战抬起头，看了王一博一眼，试探性地问：“你平时喜欢喝咖啡还是茶？”
王一博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对方会主动开口。他沉默片刻，才淡淡回了一句：“都不喜欢。”
这答案既不友好也没有温度，但肖战并没有因此退缩。他笑了笑，从包里拿出一瓶果汁，放在桌上推过去，“那这个呢？总该喜欢吧？”
这一举动让周围的人都愣住了。王一博皱眉盯着那瓶果汁，像是在判断里面是否藏了什么陷阱。几秒钟后，他拿起果汁，却没有打开，只是拿在手里转了几圈。
“我不欠你什么。”王一博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却带着刺，“没必要装好人。”
肖战的表情僵了一下，但他很快恢复笑容，“我知道你不欠我。我只是觉得……合作的话，至少不该这么难堪。”
这句话像是一块石头投入湖面，在王一博的心里激起涟漪。他的手指微微收紧，握住了果汁瓶，却依旧没有喝。
摄影师捕捉到了这一幕，迅速按下快门。镜头里的肖战带着真诚，而王一博则满脸防备，对比。
接下来的拍摄依然磕磕绊绊，虽然两人开始尝试对话，但总是无法真正深入。到了下午，摄影师提议换一个更随意的场景：街边长椅。
秋天的街道被金色的落叶铺满，风吹过时沙沙作响。肖战和王一博并肩坐着，彼此之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摄影师提醒道：“别那么拘谨，假装认识很久的朋友。”
肖战侧过头，看着王一博的侧脸，“其实，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总觉得你的脸有点熟悉。”
王一博嗤笑一声，“怎么可能？娱乐圈这么大，我记不住谁是谁。”
“也许不是娱乐圈。”肖战继续追问，“比如小时候，或者某个地方。”
王一博突然转过头，目光锐利如刀，“你到底想说什么？”
肖战迎上他的目光，语气温和平静，“没什么，只是觉得你没必要一直这样。我们合作很长时间，如果每天都像今天这样，会很累。”
王一博的瞳孔微微收缩，似乎被戳中了什么痛处。他张了张嘴，却没动他的发丝，他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一丝裂痕。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传来一声猫叫，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对峙。一只流浪猫慢悠悠地走过来，停在肖战脚边蹭了蹭。他蹲下身摸了摸猫的脑袋，猫咕噜了一声，显得十分亲昵。
王一博默默注视着这一切，眼神复杂莫名。
摄影师抓住机会喊道：“继续保持！这个画面太棒了！”
肖战站起身，朝王一博伸出手，邀请他也加入。“要不要一起喂它？听说猫可以缓解压力。”
王一博盯着他的手看了几秒，最终还是没有伸出手。但他的嘴角却微微翘起，只是一闪而逝，几乎没人注意到。
傍晚时分，拍摄结束。肖战走在回去的路上，脑海里浮现出王一博最后那个若有若无的笑容。他不知道这算不算一个好的开始，但至少，他感觉到对方的态度有所松动。
而与此同时，王一博独自坐在车里，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拍摄花絮照片。照片里，肖战蹲在街边喂猫，神情专注又温柔。他抿了抿唇，将照片滑动到下一张，是他们共同出现在画面中的场景。
他的眼神停留了很久，似乎想起了什么遥远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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