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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月黑风高夜，京城商户家。血迹遍布府院。少年和奶娘躲在地板下的空间。从孔洞中亲眼看见父母被杀。满门无一幸免。

他拼命的挣脱奶娘捂住他嘴的手，和控制住自己身体的绳。今天这一幕会成为少年的仇恨，动力。以后成为武功盖世的高手后 报仇。本应该这样

但现在少年只能在地板下苟活。

一把刀从孔洞中捅进来。一下捅穿了少年的右眼。奶娘一被吓的松开了捂住自家少爷的手。少年 缩成一团在地上乱动，尖叫。刀的动作却没停止。向下劈去，地板有了一个可以进入的洞。

刀的主人从洞中往下跳。一身黑衣，遮住面孔的黑布。他也是杀手。

“找到了”

只是三个字，在弱小的主仆二人耳里便是一道催命符。

奶娘似乎刚下定什么决心，收起惊恐。准备开口。又是一刀，她的头应声而落。咚的一声。是奶娘的头落在地上的声音。

少年立刻寻声看去。他只剩下的一只左眼刚好和奶娘的眼对视。愤怒的尖叫声响起。

少年的泪水与血交夺在一起，落在地板上。

尖叫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十分刺耳。

黑衣杀手走过来，抖了抖刀，刀上的血便被抖落滴到地上。

他换成双手握刀，一刀插进少年的脖子。

少年的嘴一张一合，在些说什么，除了他自己，或许没人知道。

但

我做鬼也放不过你，黑衣杀手十分轻易的读宾语读出了这样的话。

“这世上根本没有鬼”留下这样的话后，杀手收起刀，带着满脸的笑和大部队撤离。

②

杀手是来自令一个世界的人. 也是所谓的穿越者。杀手来到这个世界后睁开眼。是杀手拿着刀站在全是尸体的山坡上。有人过来，对杀手说。“你成功了”

杀手什么也不知道，也不记得。 杀手只是一味的听从那个人的命令。去做一个杀手，死是什么?活又是什么?杀手都没什么概念。

杀手又一次听从命令去夺人时。意外漏掉了两个人。一个女人，一个小孩。

所以，杀手被杀死了。被那个小孩。小孩不会一直是小孩。他带着仇恨成长。仇恨的力量不可估量。小孩长成了大人。成了能拿起刀的大人。所以，空无一物的他被拥有仇恨的大人杀死了.

但杀手又睁开了眼，又站在尸体中。又是那个人走了过来。“你成功了”

死亡使杀手明白了一些东西。比如害怕。所以这次。杀手拒绝了那个人的邀请。

转身走了，或者说是逃了。逃向江湖。

但杀手又死了。又是那个拥有仇恨的人杀死了杀手。因为杀手在江湖中有了地位，那人来挑战杀手。不出意料的，杀手被杀死了。

一次又一次，无论杀手有各或无名。无论在那里，无论干什么。

杀手都被那个人杀死。

在一次又一次中，杀手懂了很多，懂了爱，懂了恨。一直在不断成长着。也是这最后一次睁开眼。杀手懂了。忘记害怕。所以杀手又一次接受了“你成功了”的邀请。杀手要去亲手杀了那个人。

亲手解决他的感觉是怎样呢?

嘴角忍不住向上，露出笑来。杀手对那个人所谓的“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毫不在意。如果这世上真的有鬼，那他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睁开那.

为什么杀手不能活下去或痛快去死。也许杀手早就变成鬼了，早在第一次死亡后。

杀手出了府门就一直狂笑不止。

杀手早就疯了。

③

黑夜的树村中。他一身黑衣在树林中散步。

仇敌的死亡是他心中最快意的事。活着就成了一件他拥有的，不会再被人丢弃的他自己的东西。

阴风吹来，树叶互相拍打发出沙汁声。常年行走在树林中的他早就习惯了这种渗人的声音。他向前走，走到那，那阵风便从那里吹起。

他感到有些不对，向后转去寻找声音的来了原。

他背后树下的影子里有什么东西。

似乎在移动，和他越来越近。他做好战斗准备。拨出刀做防御。

等看清脸后，他害怕了。那张脸分明是被他亲手杀死的那个人。他一辈子也忘不掉这张脸。他几乎是下意识握起刀砍过去。

但却穿了过去，杀手狠狠摔进了泥地里。泥溅在他身上和脸上。双膝跪在地上。是鬼，他 不敢相信。

但 那鬼去从背后贴近他。阴风从他耳边吹过。

④

意料之中的，他又死了。

光脚踩在湿滑的泥地上。周围是死去的尸体。自己又拿着那把刀，又一次站在熟悉的地方。

他想悲伤，却悲伤不起来。灭亡对他来说成了习惯。

“你成功了”

他连看一眼都不用，转身后直直的走了过去。抬头却不再是那张熟悉的脸。

他睁大眼看那张苍白的脸。耳边也响起了声音，

“你怎么还在……”

“你能不能放过我！让我活下去啊！”

他发疯的对鬼魂吼叫。千百万次的轮回中，全部的委屈，悲伤对他的仇敌发泄。

血和泥土干在他的脸上，杂乱的头发披在身上。他似乎比眼前的鬼更像鬼。

他又挥起刀劈向鬼，刀穿过了鬼，杀死了另一个人。但他不在意，他的眼里只剩下了他的仇敌。

而那鬼，早在死亡那一天全身心就只剩下对仇人的恨。

“你杀我杨府上下一百余人，你又凭什么活着?！”

“你杀我那么多次还不够还吗！”

“什么…?”鬼有些呆愣住。又突然反应过来，他在杀死这家伙后来到了另一个地方。这杀手还变小了许多。他变成鬼后多了些能力，他能看见杀手污浊的灵魂。所以能认出他就是那个杀手。

而杀手却不语了，转身准备走。

鬼不会让他如愿上前去。 想要抓住他却穿了过去。一次又一次想抓住都扑了个空。他有些急了，明明之前杀死他还能碰到的。

“喂，你说话啊！”

看着杀手的背影，心中的恨与怒交加。直接伸手掐上了他的脖子

⑤

这次成功了，他的手成功掐上了杀手的脖子。

“回答我”他看着也就14—16岁左右的杀手因为缺氧不停张嘴呼吸，本就苍白的脸色更脆弱。四肢不停挣扎想要攻击自己却一次次穿过的样子。他不想听回答了，就这样掐死他吧。这样的欲望充满他的大脑。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他微笑着看仇敌以痛苦的方式死在他手里。等再反应过来。他眼前又是杀手拿着刀，站在周围全是尸体的小山坡上。

不用杀手再回答了，他似乎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