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玫瑰与酒瓶x 玫瑰与奶瓶√

　　小豆丁学会走路的那天，马嘉祺在客厅地毯上摔了七次。

“爸爸笨笨！”小孩扎了一个朝天揪，摇摇晃晃扑进丁程鑫怀里，还不忘指着地上揉膝盖的人告状，“爸爸说学走路要摔满十次！”

　　丁程鑫憋着笑把创可贴拍在马嘉祺额头：“马总当年谈几十亿项目都没这么狼狈吧？”

　　“那能一样吗？”马嘉祺龇牙咧嘴地爬起来，顺手捞起试图爬向茶几的捣蛋鬼，“这可是咱们家未来舞蹈家的第一步——”话音未落，小豆丁突然揪住他领带，响亮地“啵”了他一脸口水。

监控摄像头忠实记录下这一幕，却不知为什么，在一周以后成为马氏集团高管群热传表情包，配文：霸总の陨落。

怀孕五个月时，丁程鑫迷上了胎教哲学。

“宝宝，今天我们要探讨存在主义。”他捧着《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靠在飘窗上，晨光为微凸的小腹镀了层金边，“萨特说他人即地狱……当然你爹不算，他顶多是……”

　　“顶多是你的天堂？”马嘉祺端着果盘蹭过来，指尖戳了戳书封，“丁老师胎教这么硬核，不如我来教点实用的。”

　　三分钟后，马嘉祺蹲在胎教仪前严肃宣布：“学这个！”

　　音响里正循环播放马嘉祺的录音：“遇到难题不要慌，记住三步骤：第一，找爸爸；第二，如果爸爸不会，就夸大爸爸真厉害；第三，等大爸爸解决完亲亲他。”

　　丁程鑫笑得差点碰翻橙汁：“马嘉祺你教坏小孩！”

　　“这叫生存智慧。”某人理直气壮往他嘴里塞草莓，“再说，你当年不就这么驯服我的？”

　　“那谁是爸爸，谁是大爸爸？”丁程鑫笑道。

“当然你是大爸爸啦，”马嘉祺把丁程鑫抱进怀里，“你觉得呢，哥哥？”

　　怀里熟透的番茄不动了。

产检B超室成了大型打脸现场。

“看这大长腿，绝对是小公主！”马嘉祺举着影像图信誓旦旦，转头就在母婴店囤了十套蓬蓬裙。

然而当婴儿响亮的啼哭划破产房时，护士抱来皱巴巴的小团子：“恭喜，是个帅气的男孩子。”

　　马嘉祺心里泪如雨下。

他手忙脚乱，左手抱孩子，右手搂爱人，还要用脚尖勾住险些滑落的育儿手册。丁程鑫虚虚靠在枕头上，突然轻声道：“叫岁安吧。”

　　“岁岁平安。”马嘉祺低头吻他汗湿的额角，“听你的。”

　　玻璃窗外晨曦初露，岁安在爸爸怀里吐了个奶泡，无意识攥住爹地的手指。床头摆着的新鲜玫瑰沾了露水，恍惚还是初见那晚的香气。

周岁宴抓周时，全家严阵以待。

钢琴模型、听诊器、金算盘在绒布上铺开，马嘉祺偷偷往边缘塞了枚百川娱乐的工牌。丁程鑫瞪他：“你别干扰孩子选择！”

　　“我这是提前布局。”某人振振有词，“咱家总得有个继承产业的。”

　　万众瞩目下，岁安爬过琳琅满目的物件，一把抓住不知谁偷偷扔进来的奶嘴。众人愣神之际，有小孩子突然跳出来高举双手：“我宣布！弟弟要当全职宝宝！”

　　当晚马嘉祺对着婴儿床叹气：“完了，马氏未来要靠儿媳了。”

　　丁程鑫笑着踹他：“他才一岁，你清醒一点！”

　　月光漫过相拥的身影，岁安在梦中咂了咂嘴。

结婚五周年纪念日，马嘉祺收到份惊悚礼物——丁程鑫大学时期的舞蹈录像。

影像里的少年在暴雨中独舞，白衬衫透出伶仃的脊骨，像折翼的鹤。马嘉祺眼眶发酸，扭头却见送礼人笑吟吟倚着门框：“马先生，要不要拯救一下十九岁的我？”

　　丁程鑫身上穿着复刻的衬衫，尺码却宽大了许多。加上丁程鑫的风采更胜往常，马嘉祺的泪水还没流下就中道崩殂。

“宝宝，你在勾引我吗？”马嘉祺捂住鼻子。

丁程鑫笑得更开心了，走到他身边弯腰对视，“那，我成功了吗？”

　　马嘉祺一把将人搂坐在腿上，从背后环住他，温热掌心覆上小腹那道淡色疤痕。

“这样就好。”他声音闷在爱人颈窝，“现在的丁程鑫，有奶奶看着，有我和孩子们爱着，再也不会淋雨了。”

　　丁程鑫收了调侃的神色，摸摸马嘉祺的头，和他紧紧依偎。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