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刚爬过楼顶，把天边染成淡淡的粉白色，王一博就轻轻拍了拍肖战的肩膀：“起啦，去赶早市。”
肖战翻了个身，睫毛还沾着点没睡醒的倦意，迷迷糊糊抓过外套往身上套，头发乱糟糟地翘着几缕：“不等会儿吗？太阳还没晒到床上呢。”
“早市的东西全，去晚了好看的就被挑走了。”王一博坐在床边，替他拉好外套拉链，指尖碰到他微凉的脖颈，顺手把叠好的围巾往他颈间绕了两圈，“外面风凉，别冻着。”
肖战乖乖地抬着下巴配合，鼻尖蹭到王一博手腕上的皮肤，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困意瞬间消了大半。两人揣着温热的早餐出门，王一博拎着个空布袋，手指自然地牵住肖战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布料传过来，暖得让人安心。
晨风吹得路边的树叶沙沙响，带着点草木的清新味。路上遇到遛弯的老人，坐在长椅上晒太阳，看见他们就笑着打招呼：“小年轻起得挺早啊。”肖战也跟着点头笑，手被王一博攥得更紧了些，步子都轻快了些。
走到早市入口，喧闹的声音一下子涌过来。摊位一排排摆开，五颜六色的东西看得人眼花缭乱。红的番茄、绿的生菜、紫莹莹的茄子，还有堆得像小山似的橘子和苹果，摊位前的摊主大声吆喝着，此起彼伏的声音裹着烟火气，让人心里暖暖的。王一博下意识把肖战往身边拉了拉，避开穿梭的人群和推着小车的摊主：“跟着我，别跑丢了。”
肖战点点头，眼睛却被路边摊位上的亮色吸引，忍不住放慢脚步。那是个摆满花草的摊位，一盆盆小绿植挤在一起，叶片上还挂着清晨的露珠，亮晶晶的。最显眼的是几盆开得正盛的小花，粉嫩嫩的花瓣层层叠叠，风一吹就轻轻晃动，像在招手。
“想去看看？”王一博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笑着捏了捏他的手。
“嗯！”肖战眼睛亮晶晶的，拉着他往摊位走。摊主是个和蔼的阿姨，见他们过来就笑着问：“小伙子，想买点什么？这些都是刚从棚里摘出来的，新鲜着呢。”
肖战蹲在摊位前，指尖轻轻碰了碰花瓣，软乎乎的触感让他忍不住笑：“这花叫什么呀？挺好看的。”
“这是矮牵牛，好养活，放阳台上晒晒太阳就能开花。”阿姨指了指旁边几盆，“还有这个，薄荷，既能观赏又能泡水喝，夏天喝着清凉。”
肖战转头看王一博，眼里带着点期待：“我们买一盆吧？放放阳台正好。”
“你喜欢就买。”王一博蹲下来，帮他挑了盆花瓣最饱满的矮牵牛，又顺手拿了盆薄荷，“这个泡水对你嗓子好，平时说话多了能润润喉。”
阿姨麻利地把花包好，递给王一博：“小伙子真疼人，这两盆给你们算便宜点。”肖战的脸有点红，偷偷往王一博身后缩了缩，却被他稳稳地牵住了手。
拎着花继续往前走，前面的摊位围了不少人。挤进去一看，是个卖手工小物件的摊子，木簪、钥匙扣、还有编得精巧的小篮子，全是手工做的，透着股质朴的可爱。肖战拿起一个挂着小铃铛的钥匙扣，轻轻一晃，叮铃铃的声音清脆又好听。
“喜欢这个？”王一博凑过来，看他把钥匙扣捏在手里舍不得放下。
“挺可爱的。”肖战小声说，又把钥匙扣放回原位，“就是有点没必要买。”
王一博没说话，趁他转头看别的东西时，悄悄把那个钥匙扣拿起来递给摊主付钱。肖战回头看见，忍不住瞪他：“你怎么买了？”
“给你挂包上。”王一博把钥匙扣塞进他手里，指尖蹭过他的掌心，“你喜欢就不算没必要。”肖战捏着冰凉的钥匙扣，心里却暖烘烘的，铃铛再响时，觉得那声音比刚才更好听了。
逛到早市中间，肚子有点饿了。两人找了个卖煎饼果子的摊位，摊主手脚麻利地摊着饼，香气一下子飘了过来。肖战凑在旁边看，眼睛直勾勾的：“我要加两个鸡蛋，多放香菜和刷酱。”
“少放酱，太咸对身体不好。”王一博在旁边补充道。
摊主笑着打趣：“还是男朋友细心。”肖战的脸唰地红了，没反驳，只是偷偷看了王一博一眼，见他嘴角带着浅浅的笑，心里更甜了。
煎饼果子刚做好，还冒着热气。肖战咬了一大口，外皮酥脆，里面的生菜和鸡蛋裹着酱料，香得眯起了眼睛。王一博站在旁边，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时不时替他擦一下嘴角：“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好吃嘛。”肖战含糊不清地说着，把咬了一口的煎饼果子递到他嘴边，“你也吃。”
王一博张嘴咬了一小口，味道确实不错，但更让他觉得甜的，是肖战眼里藏不住的欢喜。
吃完煎饼果子，又逛了会儿。肖战看见卖糖葫芦的，眼睛一亮，拉着王一博走过去：“我想吃那个。”
“刚吃完煎饼，先少吃点甜的。”王一博虽然这么说，还是买了一串，递给他时还特意叮嘱，“慢点咬，别硌着牙。”
肖战拿着糖葫芦，一边走一边吃，酸甜的味道在嘴里化开，连脚步都变得轻快。阳光渐渐升高了，照在身上暖融融的，路边的摊位更热闹了，吆喝声、讨价还价声、孩子们的笑声混在一起，满是生活的气息。
王一博拎着买的花和几样蔬菜，另一只手始终牵着肖战，生怕他在人群里走散。肖战偶尔会被路边的小玩意儿吸引，停下来多看两眼，他也不催，就站在旁边等着，眼神一直落在他身上，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逛到快中午，早市的人渐渐少了些。肖战揉了揉有点酸的腿：“我们回去吧？”
“累了？”王一博低头看他，见他点点头，就把手里的东西换了只手拎，然后弯腰：“上来，我背你。”
肖战愣了一下，脸颊有点红：“不用了，我自己能走。”
“听话，路还挺远的。”王一博坚持着，后背稳稳地对着他，“快点，不然待会儿人又多了。”
肖战犹豫了一下，还是趴了上去。王一博稳稳地站起身，双手托着他的腿弯，步伐平稳地往前走。肖战搂住他的脖子，脸颊贴在他的背上，能清晰地听到他沉稳的心跳声，还有身上淡淡的草木香和烟火气，让人觉得特别安心。
“今天开心吗？”王一博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点笑意。
“开心。”肖战点点头，下巴轻轻蹭着他的后背，“早市真有意思，下次我们还来好不好？”
“好，只要你喜欢，我们经常来。”王一博低头，在他发顶印下一个轻轻的吻，“以后每个早上，都想这样陪着你。”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落在两人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肖战靠在王一博的背上，手里的糖葫芦还剩最后一颗，咬在嘴里，甜得发腻，却比不上心里的那份甜。早市的喧闹渐渐落在身后，只剩下两人平稳的脚步声和偶尔响起的铃铛声，在晨光里，慢慢走向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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