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名，肖战。”
教室里响起一阵小小的惊叹，是没想到肖战才转校过来就能考上这么高的成绩，而肖战面色平静，似乎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第二名，许临风。”
许临风推了推眼镜，嘴角微扬。
名字一个个念下去，每念一个，都牵动着台下学生的心。
王一博放在桌下的手不自觉地握紧，肖战看似镇定，却始终关注着王一博和讲台上的名单。
当念到第十名时，名字不是王一博。
王一博的心猛地一沉。
班主任顿了顿，目光在台下扫视了一圈，继续念道：“第十一名，王一博，很不错啊，进步非常大。”
然而听到这个名次，王一博整个人都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第十一名？
只差一名？
与约定的前十，仅仅一步之遥？
教室里瞬间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哗然！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王一博身上。
谁都知道那个赌注，第十一名这个成绩，无异于是在昭告他们。
他输了。
这意味着肖战要去在王谦洋面前跪下。
肖战也愣住了，他转头看向王一博，只见对方眉头紧皱，面色凝重，显然是不相信这个名次。
肖战的心也为此感到惋惜，他比谁都清楚王一博为这次考试付出了多少，这个结果对他而言，太不应该。
等到辅导员离开，王一博拿着手上的成绩单，仍旧在怀疑。
“不对。”
“什么不对？”许临风凑近来看。
王一博拿出自己估分的草稿，看向他们，十分笃定：“这个名次不对。”
肖战没有质疑王一博不肯接受这个名次，而是将其接过，当即和许临风核算起来。
“数学这道大题步骤分至少能拿一半，不止这点……”
“英语作文这个模板我们用过，得分点都踩到了，分数偏低了些。”
“物理最后一道大题，虽然结果有点偏差，但思路完全正确，过程分不该这么低……”
越是核算，肖战的眉头皱得越紧，许临风的脸色也渐渐凝重起来。
几分钟后，两人抬起头，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这个分数不对。”
肖战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气，他将草稿纸拍在桌上，看向王一博。
“按照我们的估算，你的总分至少要比成绩单上的高出二十几分！这个分数，别说第十一名，冲进前八都有可能！”
王一博的心沉了下，他的成绩果然被人动了手脚。
“怎么会这样？”许临风猜测着：“是分数录入错误？还是……”
就在这时，一个极其刺耳，毫不掩饰得意与嘲讽的笑声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寂静。
“哈哈哈！第十一名，王一博，你可真行啊！就差那么一点点，真是可惜了啊！”
王谦洋笑得前仰后合的走进来，想必是已经接收到消息，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畅快。
“我还以为你有多大本事呢，原来也就是个说大话的蠢货！这下好了，赌注可别忘了！某些人，是不是该履行承诺了？”
王谦洋看向肖战，挑衅意味不言而喻，肖战却猛地站起身，动作快得带倒了椅子，发出声响。
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他没有看王谦洋，而是对王一博和许临风沉声道：“你们等我一下，我去找班主任问问清楚，可能是分数统计或者录入出了错。”
他相信王一博，也相信他们核算的结果，这其中一定有蹊跷。
王谦洋止不住嘲讽：“呵，想出尔反尔就出尔反尔，什么分数统计错了？这种借口你都想得出来……”
话还没说完，许临风直接上前一步用早上吃剩的鸡蛋堵住他的嘴。
“王少爷，瞧你嘴臭得，吃点鸡蛋压压火气吧。”
任凭他如何挣扎许临风都不松手，直到肖战快步离开教室。
教导处。
教导主任刚整理完成绩档案，看到肖战进来，有些意外：“肖战同学，有什么事吗？”
肖战尽量用恭敬的语气说：“老师，您好，我想申请查看一下王一博同学的各科试卷，我们核对了一下答案，觉得他的实际分数和公布的成绩有些出入，可能是在合分或者登分环节出了差错。”
教导主任推了推眼镜，脸上闪过片刻慌乱，但很快恢复了镇定。
他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语气有些敷衍：“肖战啊，这次考试是全校统一的，阅卷、合分、录分都有严格的流程，出错的概率很小的，我知道你和王一博关系好，也为他的努力感到可惜，但成绩已经公布了，就要学会接受现实嘛。”
“老师，不是接受不接受的问题。”
肖战坚持道：“我们进行了详细的估分，差距很大，这已经超出了合理误差的范围，按照学校规定，学生对成绩有异议，有权申请复核试卷，我只是在行使正当的权利。”
教导主任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他放下茶杯，语气带上了几分官腔：“肖战同学，你要理解学校的工作，试卷复核不是小事，需要层层审批，很麻烦的，而且，一次月考而已，不代表什么，下次努力就好了，不要钻牛角尖，要把精力放在未来的学习上。”
这种明显推脱，企图息事宁人的态度，让肖战疑心更重。
如果心里没鬼，为什么连一个查看考卷的合理请求都要百般阻挠？
“老师，这对王一博同学很重要，关系到……”肖战想说赌约，但觉得不妥，改口道：“关系到他的努力是否得到了公正的对待，我希望您能理解，通融一下。”
教导主任摆了摆手，显得有些不耐烦：“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上课吧，这件事我会考虑的，不过我要提醒你，不要因为个人感情影响判断，要相信学校的公正性。”
说完，他便低下头开始批改作业，明显是下了逐客令。
肖战看着教导主任刻意回避的态度，心一点点冷下去。他知道再纠缠下去也不会有结果，只得强压着怒火，说了声：“老师再见。”
随即，肖战便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而这时，他看见了王谦洋和另外个同学正有说有笑的朝这走来，话语间还提到了王一博和考试分数，一种强烈的直觉驱使肖战跟在他们后面，绕到了办公室旁边的楼梯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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