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聿桉在那一瞬间的震惊过后,长久以来在血与火中淬炼出的本能,如同钢铁般坚硬的意志,瞬间如堤坝般拦住了那汹涌的情感洪流。他深知,此刻绝非被情绪左右的时候,儿子的性命还悬于一线,唯有冷静,才能找到破局之法。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以最快的速度镇定下来,眼神在刹那间变得锐利如鹰。对方指明要现金,还要求他亲自前往,这至少说明景昂目前还是他们手中安全的筹码,是这场罪恶交易中的关键一环。想到这儿,赵聿桉立刻伸手从怀中掏出手机,熟练地拨通了一个加密号码。
电话接通的瞬间,他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卡修斯,是我。” 简短的几个字,却如同重锤,掷地有声。“目标出现,位置在城西第七船厂三号仓。人质是一名四岁男童,他是我的儿子。绑匪持有武器,危险系数极高。” 赵聿桉的语速极快,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透着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冷静与果决。
紧接着,他继续说道:“立刻调派‘影子’小队,启动最高级别静默行动预案。封锁所有外围通道,让狙击手迅速就位。我十分钟后抵达现场,将作为第一诱饵。记住,务必确保人质绝对安全!重复,绝对安全!” 他的声音仿佛带着一种魔力,让人不容置疑,每一个字都像是铭刻在空气中,重重地撞击着电话那头卡修斯的耳膜。
挂断电话,赵聿桉再次看了一眼儿子蜷缩的身影,眼神中满是心疼与决绝。他知道,接下来的每一分钟都至关重要,自己必须争分夺秒。他紧了紧背上的运动包,里面装着对方索要的现金,那是拯救儿子的希望,也是与绑匪周旋的关键。随后,他深吸一口气,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仓库更深处走去,每一步都带着赴死的决心,也带着一定要救出儿子的坚定信念。
赵聿桉在急切地对着电话那头下达指令的同时,双脚如疾风般朝着书房奔去。书房的门被他猛地推开,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他的目光迅速锁定在墙角那个坚固的保险柜上,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去。手指在密码锁上飞速跳动,随着一阵清脆的 “滴滴” 声,保险柜缓缓打开。
只见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着大量高额不记名债券,这些债券,是他多年来在生死边缘徘徊,执行危险任务攒下的 “卖命钱”。每一张债券,都承载着他在血雨腥风中的拼搏与挣扎,是他用生命换来的保障,本是以备不时之需,而此刻,它们成了拯救儿子的希望。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决绝,看也没看,双手如疾风般抓起一大把债券,一股脑地塞进一个不起眼的黑色运动背包里。八千万现金,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凑齐,而这些债券的价值远超八千万,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它们成了他唯一能拿出的筹码,也是迷惑绑匪的烟雾弹。
装满债券后,赵聿桉像一阵黑色的旋风般冲出书房,又不顾一切地冲向家门。在跨出家门的那一刻,他的脚步猛地顿住,最后一眼望向客厅。那一幕瞬间如利箭般射穿他的心脏,林景昂搭了一半的积木城堡依旧歪歪扭扭地立在柔软的地毯上,仿佛还留存着孩子玩耍时的气息。
他的眼眶刹那间再次被灼热刺痛的血色填满,那股愤怒与心疼交织的情感,如同汹涌的岩浆在他体内翻涌。他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发出仿若困兽般的低吼声,每一声都饱含着无尽的痛苦与坚定的决心。
“林熙时…… 等我…… 我一定把我们的儿子…… 完好无损地带回来!” 他的声音带着颤抖,却又充满了破釜沉舟的决然,这誓言如同重锤,狠狠地砸在他自己的心坎上,也仿佛要让整个世界都听到他的承诺。随后,他如离弦之箭般冲出门外,朝着那未知的危险奔去,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无论付出多大代价,都要救回儿子。
夕阳如血,将天边染得一片通红,余晖洒落在第七船厂这片废弃之地。这里仿若被时光遗弃,巨大的钢铁骨架沉默矗立,在地面投下张牙舞爪的狰狞阴影,恰似远古巨兽残留的骸骨,透着一股阴森与荒凉。
三号仓库那扇锈迹斑驳的大门,像是垂暮老者微微张开的嘴,虚掩着,门内漆黑一片,犹如深邃的黑洞。一股铁锈与机油混合的腐败气味,从里面缓缓溢出,弥漫在周围的空气中,令人作呕。
赵聿桉背着那个看似毫不起眼的运动包,身影孤独而坚毅,一步一步,缓缓踏入这充满未知危险的仓库。他的脚步沉稳却又带着一丝急切,每一步落下,都在空旷死寂的空间里激起清脆的回响,那声音仿佛在寂静中诉说着他内心的紧张与决绝。
随着他逐渐深入,仓库深处,一盏昏黄的应急灯散发着微弱且摇曳不定的光芒,仿佛随时都会被黑暗吞噬。在那昏黄的光晕下,林景昂小小的身躯蜷缩在一张破旧不堪的椅子上,显得是那么无助与弱小。孩子的眼睛被黑布紧紧蒙住,嘴巴也被胶带牢牢封住,只能发出模糊不清的呜呜声。他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坏了,小小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犹如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叶片,但即便如此,他依然倔强地紧咬着牙关,没有哭出声来。
赵聿桉看到这一幕,心瞬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疼得几乎无法呼吸。他的双眼瞬间充血,目光中燃烧着愤怒与心疼的火焰,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儿子紧紧护在怀中,让他远离这一切恐惧与伤害。
夕阳如同一滩渐渐凝固的血水,沉甸甸地挂在天边,将余晖无力地洒在第七船厂这片废弃已久的土地上。巨大的钢铁骨架像是远古时代巨兽的残骸,在落日的映照下投下一道道狰狞而扭曲的阴影,仿佛一只只潜伏着的怪兽,正伺机而动。那阴影张牙舞爪,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吞噬殆尽。
三号仓库宛如一个垂暮的老人,锈迹斑斑的大门半掩着,像是一张无力闭合的嘴巴,发出微弱而绝望的叹息。仓库内昏暗如墨,铁锈和机油混合而成的腐败气味,如同幽灵一般在空气中肆意游荡,钻进每一个角落,刺激着人的鼻腔和神经。
赵聿桉背着那个看似毫不起眼的运动包,身影孤独而坚毅。他的脚步沉稳却又带着一丝小心翼翼,一步一步,缓缓迈进这充满未知与危险的仓库。每一步落下,那脚步声都会在空旷死寂的空间里久久回荡,仿佛是他心跳的回声,又像是对这黑暗世界发出的挑战。
仓库的深处,一盏昏黄的应急灯散发着微弱且闪烁不定的光芒,在这无尽的黑暗中显得如此渺小而脆弱,却又如同希望的火种。灯下,林景昂那小小的身体可怜巴巴地蜷缩在一张破旧不堪的椅子上。他的眼睛被一块黑布紧紧蒙住,那黑布仿佛黑夜的化身,无情地剥夺了孩子望向世界的权利;嘴巴也被胶带严严实实地封住,只能发出模糊不清的呜呜声。孩子显然被吓得不轻,小小的身躯止不住地颤抖,如同秋风中一片飘零的落叶,但他骨子里的倔强让他强忍着恐惧,没有哭出声来,那微微颤抖的身体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害怕与坚强。
而在林景昂旁边,伫立着一个身着灰色风衣的男人。他头戴一顶鸭舌帽,帽檐刻意压得极低,几乎遮住了大半个脸庞,只露出一个布满胡茬的下巴。那胡茬杂乱无章地生长着,像是一片荒芜的杂草丛,透着一股落魄与沧桑。整个人的气质阴鸷而憔悴,仿佛被生活的苦难狠狠折磨过。当赵聿桉一步步走近,借着那昏黄灯光的映照,终于看清那张脸时,他的瞳孔瞬间急剧收缩,仿佛看到了世间最可怕的景象,一股寒意从脚底猛地蹿上心头,让他的全身都不由自主地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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