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工团大礼堂的灯光将王一博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的阴影。他站在后台更衣室的落地镜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军装礼服的袖扣——那对刻着荆棘与玫瑰的铂金扣，是肖战昨晚亲手给他戴上的。
"王老师，五分钟后上台。"场务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
王一博深吸一口气，镜中的他穿着笔挺的墨绿色军属礼服，右胸别着特殊徽章——交叉步枪托起银星，象征着他作为肖战配偶的身份。不同于平时的舞台装束，这套礼服严丝合缝地遮住了他锁骨上的咬痕，却遮不住耳垂上那枚翡翠耳钉折射的微光。
门被轻轻推开，肖战的身影出现在镜中。男人穿着崭新的军装常服，松枝环绕的银星肩章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大校军衔的标识随着他的步伐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紧张？"肖战从背后环住他，下巴搁在他发顶。
王一博摇头，喉结滚动时牵出细微的疼。今天是军委为西北基地任务举行的授勋仪式，也是《淬火》首次正式公演。
"伤口还疼吗？"他转身，指尖悬在肖战右肋的位置，没敢真的碰上去。
肖战捉住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这里跳得好好的。"突然压低嗓音，"倒是你..."
后台广播突然响起："请肖战大校及配偶王一博准备入场——"
红毯从后台一直铺到舞台中央，王一博跟在肖战身后半步，感受到无数目光如弹幕般扫过他的后颈。前排中央坐着肖家二叔，肩章上的将星比灯光还要耀眼，身侧空位前的名牌写着「肖战配偶 王一博」。
"一博！"
侧方传来熟悉的呼唤。周团长正向他招手，老人胸前勋章列队般整齐。这位舞蹈界的泰斗，此刻像个骄傲的园丁般双眼发亮。
"周老师。"王一博欠身行礼，余光瞥见观众席第一排赵玫曾经坐过的审查席，如今坐着新调任的政委——对方正认真记录着《淬火》的编舞细节，胸前别着"总政监察"的徽章。
音乐响起时，王一博站在光束中央。不同于审查时的素白舞衣，今天他穿着与肖战同色的军装风演出服，腰间缠着那条标志性的武装带。当《淬火》的前奏如冰雹砸落，他看见肖战坐在授勋席，指尖无意识地在膝盖上打着节拍。
旋转，腾跃，折腰——每个动作都像在复刻子弹的轨迹。王一博在最高点腾空时，突然扯开腰间武装带——金属扣弹开的脆响中，藏在内侧的照片飘然落在舞台中央。
特写镜头精准捕捉到照片内容：肖战后背的伤痕组成清晰弹道轨迹，右下角烫着总政的保密印章。照片背面写着「给偷拍者的回礼」，落款是肖战龙飞凤舞的签名。
全场响起会意的掌声。王一博在定格的舞姿中喘息。
"感谢王老师提供的线索。"谢幕时政委低声说，"那些藏在舞蹈室音响里的监听设备，帮我们锁定了赵家最后三个联络人。"
授勋仪式在庄严的军乐中进行。当军委副主席将勋章别在肖战胸前时，王一博站在侧幕，发现自己的手心全是汗。肖战在掌声中走向他，勋章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还有一份礼物。"肖战从礼仪小姐手中接过另一个锦盒，"给王老师的。"
锦盒里是一枚文工团特制勋章——舞蹈演员的最高荣誉，通常需要十年以上资历才能获得。王一博眼眶发热，勋章在掌心沉甸甸的，背面刻着「淬火成钢」。
肖战把勋章别在王一博胸前时，在他耳边轻笑："现在放心了？我的首席舞者。"
晚宴上，肖家二叔端着香槟走来："赵玫的案子判了，十五年。"他拍了拍肖战的肩，"老爷子终于同意搬去西山疗养院。"
"结束了？"王一博轻声问。
肖战从背后抱住他，勋章硌在两人之间："刚开始。"鼻尖蹭过他新打的耳洞，"下周调令下来，我去文工团当特聘教官。"
王一博转身看他："真的？"
"骗你干什么？"肖战咬他耳垂，"专门管你这种不听话的学员。"
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投在露台地面上，紧紧交缠，密不可分。王一博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摸出个丝绒小盒："回礼。"
盒子里是对铂金耳钉，刻着微型狙击枪的图案。肖战挑眉："我什么时候..."
"上次在靶场。"王一博耳朵发红，"你说要教我打移动靶。"
肖战低笑着吻他："小朋友记性真好。"突然将他打横抱起，"现在回家练习？"
王一博惊呼一声，搂住他脖子："勋章！别弄丢了！"
"丢了再挣。"肖战咬他鼻尖，"反正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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