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工团后台的化妆镜映出王一博绷紧的下颌线。他盯着镜中自己锁骨上未消的咬痕，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武装带金属扣——这是肖战今早亲手给他系上的，带着西北风沙的气息。
"五分钟后上场。"场务敲门提醒，声音被门板滤得模糊。
王一博突然抓住肖战正在整理他衣领的手："伤..."
"不疼。"肖战俯身，鼻尖蹭过他耳垂上新打的耳洞，"专心跳舞。"指尖划过他腰间武装带，"就当是..."
门被猛地推开。赵玫站在逆光处，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像毒蛇信子扫过两人交叠的身影："肖大校，审查组在等您的述职报告。"
肖战纹丝不动，拇指仍流连在王一博后颈："赵参谋越权了。"他声音很轻，却让门口的文员瞬间退避三舍，"总政的人什么时候能插手特种部队的文书？"
舞台灯光突然大亮，提示铃声刺破凝滞的空气。王一博挣开肖战的手，却在转身时被拽住武装带拽回——一个带着血腥味的吻重重落在他新打的耳钉上。
"记住。"肖战咬着他耳骨低语，"第三段落的腾跃，要像子弹出膛。"
《淬火》的前奏如冰雹砸落。王一博立在光束中央，白色舞衣被染成淡金。评审席上的赵玫正用钢笔尖戳着节目单，墨水晕染了"编导：肖战"三个字。
当王一博跃至最高点时，评审席突然骚动——肖战不知何时出现在侧幕，军装笔挺地倚着灯架。他指尖转着枚未拆封的子弹，金属外壳在灯光下划出冷冽的弧。
赵玫猛地站起身。
音乐在此刻骤变，王一博的旋转带起衣摆翻飞。他按照肖战今早新改的编排，突然扯开腰间武装带——金属扣弹开的脆响中，藏在内侧的照片飘然落地。
赵玫的钢笔掉在大理石地面上。
特写镜头精准捕捉到照片内容：肖战赤裸后背的伤痕组成清晰弹道轨迹，终点是王一博咬在肩头的齿痕。右下角烫着总政的保密印章，旁边朱笔批注「涉密影像，严禁外传」。
"这是诬陷！"赵玫的珍珠项链突然崩断，"肖战你..."
肖战慢条斯理地鼓掌，军靴碾过滚到脚边的珍珠："赵参谋不如解释下？"他突然提高音量，"为什么你堂妹赵萱的境外账户，会收到审查组内部照片的购买款？"
全场哗然。王一博在定格的舞姿中喘息，看见肖家二叔带着宪兵队出现在后排。赵玫的金丝眼镜被灯光晃出冷光，她突然扑向舞台——
王一博旋身后撤，赵玫的手抓了个空，整个人栽倒在武装带上。金属扣弹开时，藏在夹层里的微型摄像头滚了出来。
"精彩。"肖战踱步到舞台中央，弯腰捡起摄像头，"总政的监控设备，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他转向审查组，"按条例该当何罪？"
王一博被肖战拉着手腕拽起来时，发现他军装内袋露出文件一角——是盖着军委红章的《赵氏集团涉密案件调查报告》。
后台化妆间的门锁发出轻响。王一博被按在化妆镜前，肖战的吻落在他汗湿的后颈："跳得不错。"犬齿磨着新打的耳钉，"尤其是扯武装带那段。"
"你早计划好的？"王一博转身扯他领带，"用我当诱饵？"
肖战顺势将他抱上化妆台，医药箱被撞落在地："用你当淬火的刃。"指尖抚过他腰间淤青，"赵家雇的狙击手打偏了..."突然咬住他喉结，"因为我在瞄准镜里看到你跳舞的视频。"
王一博仰头承受这个吻，尝到血与火药的味道。肖战的伤疤隔着衬衫料子磨蹭他胸口，热度透过两层布料灼人。当化妆镜因为剧烈动作开始摇晃时，门外传来陈恪的哀嚎：
"战哥，赵玫的律师团到楼下了！林深问照片原件..."
肖战扯开领带捆住王一博乱动的手腕："告诉他，"俯身时军装扣子硌在对方锁骨上，"原件在我配偶的舞蹈室保险箱里。"
王一博屈膝顶他小腹："谁是你配偶？"
"法律意义上..."肖战咬开他舞衣第一颗盘扣，"持证上岗的那位。"
走廊脚步声渐近时，肖战用军装外套裹住王一博，打横抱起走向安全通道。怀里的青年挣动间踢翻了消防栓，红色警报器旋转起来，映得两人交叠的影子在墙上忽明忽暗。
"肖战！"王一博揪住他耳朵，"放我下来！"
"不放。"肖战在警报声中咬他耳垂，"九十天没抱了。"
消防通道的门在身后重重关闭，隔绝了所有喧嚣。王一博在昏暗中数着肖战的心跳，直到被塞进军用吉普的副驾驶。
"现在去哪？"他扒着车窗问，夜风灌进来吹乱额发。
肖战发动引擎，仪表盘蓝光映出他绷紧的下颌线："回家。"突然踩下油门，"教你用真正的淬火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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